第769章 朝堂風雲

2025-01-09 00:49:48 作者: 安卿心
  二皇子瞪著林御史,眼裡都要噴火了。

  這個老東西!

  一直在跟他唱反調,以後他要是坐上那個位置,第一個就砍了這老東西的頭!

  在他冒火的眼神里,林御史不慌不忙,說了一句,「二皇子連跟奴生女的婚事都還沒斷乾淨。」

  二皇子:「!!!」

  簡直豈有此理!

  「父皇!」

  他猛地轉向了皇上,怒指林御史,氣憤地說,「兒臣與陸昭雲明明是您親自賜婚,現在林御史以下犯上,當著父皇的面又拿婚約說事,分明就是質疑父皇,不把父皇放在眼裡!」

  一旁的太子安靜得很。

  如果皇叔在這裡,估計得嘀咕一句:「周令這蠢貨,要告狀都拿不住主脈。」

  人家林御史都已經罵了陸昭雲是奴生女了,而且這親事已經是把皇室的臉按在地上摩擦了好幾遍。

  現在周令還非要把這事按到皇上頭上,硬要強調是皇上親自賜婚的,這豈不是逼著皇上自己喝了這碗屎水?

  周令把自己和淑妃都給摘了。

  那意思就是——

  我跟奴生女有婚約,那還不是父皇賜的婚?

  這麼一來,皇上心裡能舒服?

  果然,聽到周令這話,皇上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你給朕閉嘴!!!」

  皇上真是氣壞了。

  每一次當他想好好寵周令,想扶他上高度的時候,周令自己就作死。

  現在皇上對周令有一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

  等皇上生了氣,太子才站出來一步,溫聲說,「二皇弟,與陸家的婚約,一開始父皇都是受你們蒙蔽,後來賜婚,也是因為慈父心腸,想讓你與心愛的女子能共結連理。」

  「但父皇還是替你想得仔細,這才把裘小姐指為正妃,父皇的心意,可不能換來你現在的埋怨和指責啊。如此,我都心疼父皇了。」

  二皇子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你不要含血噴人!我什麼時候埋怨和指責父皇了?」

  太子輕嘆了一聲。

  「父皇,是兒臣多嘴了。」

  他又退回了原位。

  皇上看著他,心裡一酸。

  阿則都知道心疼他!

  周令剛才非把與陸家的親事甩到他頭上,豈不就是在埋怨他?

  也不想想,當初是誰非要娶陸昭雲的!

  還有,兩人還沒賜婚之前就已經時常偷偷見面,聽說摟摟抱抱各種親密的事情都做了!

  淑妃那個蠢婦,教得周令也這樣蠢。

  母子二人連金巧珍是個奴才都沒查清楚!

  「周則,你給我說清楚,少在這裡陰陽怪氣落井下石!」

  二皇子看向太子,太子側頭朝他看來,嘴角勾起了一個嘲諷意味十足的笑意,無聲地說了兩個字。

  蠢貨。

  二皇子當下就炸了。


  「周則!!!」

  皇上看到他這般模樣,氣得手一拍扶手,怒喝:「周令,這是朝堂!你還敢直呼你皇兄姓名?還敢在這裡胡亂攀咬?太子有哪一句話說得不對?」

  二皇子委屈得眼睛都紅了。

  「父皇,他罵我......」

  「你給朕滾出去!一個月內不許你上朝!」皇上怒極。

  二皇子愣住,但是對上了皇上怒氣滿滿的眼神,他不敢再造次,甩了甩手轉身出了大殿。

  沈丞相等人心裡都沉了沉。

  不是,二皇子怎麼越大越蠢呢?

  小時候二皇子是很聰明的啊,要不然怎麼會討得皇上多年歡心呢?

  他們卻是不知道,有時候,溺愛是會毀了一個人的。

  二皇子小時候確實是聰明機靈,那個時候淑妃還在往上爬的階段,所以謹慎許多,很多細節都會費心去想去做好,自然也會天天仔細教導二皇子。

  但是,多年恩寵,讓他們母子都已經飄了。

  二皇子這麼多年受了皇上無少偏寵,就漸漸覺得理所當然,鈍感也強了很多。

  淑妃也早就覺得,後宮沒有一個人能夠越過她去,對於二皇子的教導更是已經忽略了不少。

  「父皇息怒,身體最重要。」太子輕聲勸慰了一句,然後又接著說,「阿令可能也是無心的。」

  「你不用替他說話!」

  皇上還是怒氣未消。

  他對周令實在是太失望了。看看太子,越來越細心穩重,周令怎麼就學不到一點?

  沈丞相站了出來。

  「皇上,二皇子向來性情率真,只是一心想要替皇上分憂,沒有想那麼多。」

  「哼。」皇上雖然不以為然,但怒氣到底是平息了三分。

  「臣也覺得,現在應該派人前往北方查看災情,特別是流民的情況,自古以來,動盪皆從流民而起,相比於雪災,人禍更應該及時鎮壓。」

  「哦?沈愛卿的意思,難道是派兵鎮壓流民?」

  沈丞相說,「如今還不知道流民數量,臣以為,先派人去查清楚最重要。既然是要面對流民,那派武將更加合適,文臣萬一遇上動亂可能會慌了陣腳。」

  林御史等人聽到沈丞相這麼說,一下子就明白,沈丞相是有人選了。

  朝堂上有好幾人同時交換了個眼色。

  這去北方的欽差,很是重要啊。

  「皇上,臣也覺得武將適合。」

  又有幾個人站了出來,附和了沈丞相的意見。

  「那依眾愛卿所言,誰適合?」皇上問。

  沈丞相給了一個屬下眼色。

  這人雙手一拱,「皇上,臣倒是有一人選,就是天機營的韓勛,韓副將。」

  「韓勛?」

  皇上心中一動。

  他已經有好些時間沒有想起這個人了。

  韓勛是束閣老的女婿啊。

  束閣老告病休養之後,皇上就有意冷著與他有關的一眾朝臣。

  特別是他的女婿。

  「皇上,韓勛是三年前武比的魁首,武藝高超,又得束閣老約束教誨,想來也不只武將的魯莽,是粗中有細,此次去北方賑災查探流民情況,最是合適。」

  沈丞相一臉沉思,等皇上問了他的意思,才站出來說,「臣不是很了解韓副將。」

  太子心裡微沉。

  說什麼不了解,那不就是把自己摘出來,讓皇上更安心重用韓副將嗎?

  他有些看不懂沈丞相和束閣老之間的關係了。

  下朝之後,太子回了東宮,想了想,還是寫了信,命暗衛將消息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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