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9章 牛魔王的機緣
2396、牛魔王的機緣
洪荒，是浩瀚的的。
哪怕現在的洪荒與太過時期的洪荒洪荒大地相比已經銳減，其廣搏依舊可以使用浩瀚來形容。
按理，在這樣的洪荒大地之內，你當真想要尋找一個他人難以尋找的安靜處，並不艱難。
就不說其他，四海之上，那無數島嶼，你隨處占據一個，還不是輕輕鬆鬆？
現實也確實如此。
可你又如何確保你占據的島嶼就一定安全超過積雷山現在？
洪荒大劫依舊還在延續，且烈度還在提升，積雷山上那些小妖們或許對此沒有概念，可大妖們呢？
人家門清著呢。
他們任何一個都清楚，一旦脫離了積雷山，或者說離開了積雷山，大概率就再也沒有返回的可能，大概率就會在路上被西牛賀洲的佛門修士給圍堵了，圍毆致死了。
退一步來說，哪怕你真就一路平安的走出了西牛賀洲，真就給你尋找到了一個安靜處，你真就可以確保自己的安全了嗎？
在這般大劫之下，又有哪裡是真正安全的？
與其如此，還不如乾脆就留在原地，好歹一大群大妖『朋友』就在周圍，有一個強大的攻守聯合，哪怕佛門來了，拼殺一番，死的那一個或許也不是自己。
他們可能不知道選擇嗎？
他們又不是沒有同伴離開西牛賀洲的，可如今你聽到這些妖族的消息了嗎？
哪怕這些當初逃離西牛賀洲的妖族去了北俱蘆洲，去了洪荒妖族大本營，不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到積雷山上嗎？
他們可不會認為那些妖族去了北俱蘆洲妖族大本營，就可以得到妖皇妖帝的重要，大概率只會被充當炮灰，嫡庶之分，哪怕他們自己帳下都不會例外，你指望帝俊太一就可以做到了？
奢望而已。
這些道理，任何一個積雷山上大妖都懂，也是因此，他們反而對積雷山的一切如此的重視，反而在其中妖族物種之間的競爭與廝殺，從來相比於北俱蘆洲烈度低了無數等級。
他們已經成就一方勢力，哪怕其中並沒有準聖強者。
他們將更大的希望寄托在牛魔王身上，都認為積雷山上第一個準聖勢必會是牛魔王。
也因此，他們才會將牛魔王視作積雷山的象徵，唯一的妖王也！
這些大妖們從本質上來說，也是修士，諸如氣運之類的，他們或許相比於聖人門下，認知有所不如，卻也不能會說他們就對此毫無所知。
相反，他們在氣運這一道的認知上，相比於過去已經提升了不知多少個等級。
或許這是其他勢力刻意對他們的宣揚，或許是因為他們成就一方勢力之後，從其他強者口中打聽而來。
可不管如何得來，都會讓他們對此有了期待。
也就是說，積雷山上這些大妖們在仔細思考之後，很樂意將積雷山妖族聚合之後的更多氣運累加到牛魔王身上。
當然，其中最大的本質，也是這些妖王們明白，就突破准聖層次而言，整個積雷山唯有牛魔王這個過去通天聖人坐騎機率最高，不給他給任何其他妖族大妖，其他大妖都不會認可。
他們也知道哪怕如此，其中難度依舊很大，可總要嘗試一下吧？
他們的行動，無論是靈山佛門還是其他洪荒勢力，都一清二楚，卻也真沒有阻擋的意圖。
誰讓他們的選擇確實符合所有人的『認可』呢？
准聖，在洪荒天地過去，也可以說『滿員』了。
這個滿員，就是洪荒天地的氣運真就只能讓這麼多准聖誕生。
多了任何一個，也都將是洪荒天地功德與氣運的再分配，比如西遊大劫。
可現在的洪荒天地不已經重歸太古了嗎？
白虎劉浩的證道混元，本質上就是再次開啟洪荒天地新一輪洗牌的風向標。
天地人三道的顯化，後續伏羲氏證道人道聖人，同樣也是對這一風向標的徹底推廣。
對洪荒天地准聖之下的修士們來說，他們認識不到最本相所在，不知道那是劉浩將星辰果樹紮根混沌，每時每刻都在汲取混沌靈氣化作洪荒天地補充導致的結果。
他們不在乎，他們只需要結果即可，也十分願意豁出去給自己爭取到一份利益。
積雷山的妖族同樣也不會例外。
甚至於整個洪荒天地的勢力與各方強者都清楚，當真給了積雷山妖族足夠時間，牛魔王踏入准聖境界的可能性確實足夠大。
換另一個人，佛門不會允許，道門也不會願意，可誰讓是牛魔王呢？
只當是給通天聖人面子了。
從封神榜解禁之後的截教，可不是過去的截教矣。
過去的截教外門弟子可謂用無數來形容，每一次人家聚會可都是浩浩蕩蕩的。
現在呢》？
哪怕截教外門，也就通天認可的那幾號人物罷了，人家依舊在有教無類，但人家現在頂多也就是教導，卻再也不會讓截教的名號給這些聆聽道法者使用了。
這本身也是截教給其他聖人的信號，倘若你還對此抓住不放，就真要逼得通天再次撿起萬仙陣不成？
聖人們相互之間給面子反而比任何洪荒修士都要在意。
也是因此，才有了哪怕佛門對積雷山牛魔王衝擊准聖同樣默許的緣故。
事實上，對靈山佛門來說，對西牛賀洲而言，內部的妖族都聚合到一地，並沒有什麼不好的。
過去，靈山佛門不是沒有能力鎮壓西牛賀洲的妖族，而是默許了這些妖族在其上興風作浪。
洪荒佛門過去是什麼一個模樣，整個洪荒真正的頂級強者哪一個沒有概念？
對西牛賀洲的人類而言，倘若沒有苦難，沒有這些四散在西牛賀洲的妖族施加到這些人類身上的苦難，他們可能將信仰盡數寄託給佛門嗎？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這世間倘若沒有『魔』，就一定沒有『佛』。
因為沒有魔對人世間的壓迫，就不需要佛來所那所謂的拯救。
這裡的魔，可以是魔道，也可以是妖族。
就是需要這麼一個負方來給佛門正向做襯托才能顯得佛門更加的偉光正。
這個道理，洪荒頂層修士一清二楚，也才知曉西牛賀洲對其內部妖族總是默許的本質在何方。
人家歸根結底就是需要一個靶子而已。
這個靶子只要存在即可，是否真是四散整個西牛賀洲，還是聚合在一個地盤之內，實際上都無關緊要。
而且，後者，也就是現如今這些妖族盡數聚合在積雷山周圍，不也是一個絕佳的火把嗎？
這樣一個浩大的火把，哪怕極遙遠之處，也能看得分明。
但凡對這一消息知曉的西牛賀洲人類百姓，都知道只能是佛門將這些妖族阻擋在他們的家園之外，也同樣會將信仰，將虔誠託付給他們。
這就足夠了。
既然結果都是一致的，又有何區別？
同樣的道理，哪怕洪荒佛門此番大劫並沒有多少損失，依舊足夠強勁，他們也不會真就將積雷山的妖族給剿滅了。
沒有了這樣的一個威脅，他們不得自己去創造一個威脅？
缺少了這樣一個靶子，西牛賀洲的百姓還能記得佛門的好嗎？
也就是說，佛門從來都沒有想過真將積雷山給摧毀了，他們最可能的做法，反而的控制，將整個積雷山妖族的勢力控制在某一個限度之內，確保自己隨時隨地擁有摧毀的能力即可。
而其中，積雷山的妖王歸屬何人，落在誰人之上，佛門可能不在意？
這個傢伙是牛魔王，反而對佛門來說才是真正關鍵的。
聖人門下，才能最清楚聖人門下的強大。
對佛門而言，只要牛魔王坐在積雷山妖王的寶座上，人家就懂得克制，知曉靈山佛門根本不是積雷山妖族可以對抗的。
哪怕這個妖王踏入了准聖依舊毫無可能。
佛門就怕一些什麼都不懂的大妖突破了之後飄起來，非要率領整個積雷山妖族和佛門做過一場。
當真如此，佛門那才是鬱悶了。
人家打上門來了，你總不能避戰吧？
你和人家大戰一場，最後勝利屬於你，可被你打敗的積雷山妖族最後還能剩下多少？
一旦你太過用力了，說不得真就要將整個積雷山頂層給收割乾淨了，使得人家徹底斷層了。
那不就真失去了靶子能力了嗎？
沒有了這個，還拿什麼來忽悠西牛賀洲的人族信徒？
反過來，這一突破者乃牛魔王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可能。
人家作為通天聖人坐騎，可是對佛門內部強者名號一清二楚，有幾個准聖，斬一屍的數量與斬下兩屍的數量，牛魔王想要知道，稍微詢問一下立馬就可以得到準確答案。
更不會認為自己踏入准聖了，就真有對抗整個佛門的能力了。
兩相其害取其輕，誰還不懂得？
佛門自己也清楚，整個西牛賀洲妖族都聚集到了積雷山之後，形成的氣運聚合，勢必會讓積雷山推出一個準聖，無非是時間的長短而已。
有些事情，確實可以阻止，比如佛門但凡派遣一隻偏軍，駐守在積雷山之外，而後讓這隻大軍日日夜夜與積雷山妖族廝殺，去消耗積雷山妖族那一點一滴聚合起來的氣運。
如此之下，積雷山妖族的氣運就不可能真正聚合起來，也就不可能出現准聖。
只是，佛門同樣清楚，這麼做給佛門自己帶來的損傷同樣不會少到哪去。
誰知道積雷山的妖族會不會因此而暴怒了，乾脆和你佛門來一場你死我活？
人家是否會認為你佛門根本就不想給積雷山妖族一條活路，根本就是做剝皮戰術？
人家積雷山牛魔王難道會看不出佛門這麼做根本就是為了阻擋他踏入准聖道路嗎？
你佛門做了初一，我就不能做十五了？
反正對牛魔王而言，積雷山這些妖族但凡無法給自己製造利益，還養著幹嘛？消耗糧食嗎？
還不得乾脆盡起與你佛門徹底做過一場？
沒有人是傻的，牛魔王哪怕沒有想到這一點，截教的同伴也會告訴牛奎，也會幫忙出謀劃策。
佛門可不認為截教真就和牛奎做切割了。
那通天聖人確實將牛奎釋放，看起來確實不需要這個坐騎了，可人家想要之時，還不是招招手即可？
有些東西外人看起來確實已斷，可內行人哪一個不明白人家想要接上分明是分分鐘的事情。
對佛門來說，積雷山之主是牛魔王，反而比任何人都要利好。
你今日將牛魔王驅逐了，誰知道積雷山會不會出現一個真正來自於北俱蘆洲妖族大本營的妖神接管？
佛門可不認為帝俊太一現在老實了就真是發自內心的老實。
他們更清楚一旦機會出現，帝俊太一絕對願意將所有籌碼一股腦的推到桌面上和你賭命。
相比於巫妖時期的帝俊和太一，現如今的帝俊太一二人和妖族之間的情感和不是一個等級的，能夠成為他們籌碼之時，可不會絲毫猶豫。
妖族不在乎，佛門可能不在乎嗎?
這就是所有勢力都默許積雷山保持現狀的根本原因，哪怕北俱蘆洲的妖族對此也是默認的，也是很樂意給予牛奎支持的。
誰讓現在的牛魔王確實脫離了通天聖人，確實已經算是妖族的一份子了？
哪怕人家不聽調也不聽宣，也不會改變人家是妖族這一身份。
有些東西哪怕明知道，可不挑明就是一條線上的，就是有著共同利益的。
只是這個時間是否站在牛魔王一方，誰也無法保證。
這個時間就是如今這次洪荒大劫可延續的長短，在這次大劫之內，倘若牛魔王無法突破，未來突破的可能性就真的要稀少許多了。
在這個洗牌的關鍵時刻，本就是無數梟雄是否可以崛起的關鍵，這一點哪怕牛魔王自己也一清二楚。
積雷山，牛奎很少宴請妖王，可每一次從閉關之中醒來，都會意思意思。
他很放權，可也同樣需要時時刻刻告訴整個積雷山的妖族大妖們，這裡誰才是說了算的。
而每一次牛魔王醒來，宴請之後，你就會發現無論是道門還是妖族，都會派遣人員前來與積雷山的妖族交易，這不已經明擺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