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是何必呢?阿布羅狄,有時候逼得太緊了並不是好事。」
「年輕人的成長需要更多的刺激,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他們必須快點成長起來。」
「艾爾扎克當年也是這樣……」
「彼得與艾爾扎克不同,我和你也不同,卡妙。」
不知何時,卡妙出現在阿布羅狄的身邊,與他並肩看著下方的戰鬥。
「……你說得對。」卡妙也不得不承認,阿布羅狄說得在理,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艾爾扎克與彼得不同,艾爾扎克太想證明自己,而彼得只是被無端的責任心和善良折磨,忘記自己終究是人;自己和阿布羅狄也不同,阿布羅狄更加溫柔,而自己更加冷酷。
「話說回來,你怎麼過來了?」阿布羅狄問道,黃金聖鬥士稀少,按理說他在紐約,就不需要別的黃金聖鬥士了,而卡妙卻出現在這裡,那就說明有十分緊急的情況發生了。
「我追查的線索一路來到了紐約,這裡是你負責的區域,我就來分享一下情報。」
「嗯,那我們走吧,不要耽擱了任務。」
「好。」
卡妙也沒有矯情,最後看了下方戰鬥一眼,就與阿布羅狄一起離開了,如果說只是第六感的哈利他們對付混沌教派的大部隊有些困難,覺醒了第七感的彼得加入戰場就是完全碾壓。
……
「阿布羅狄先生怎麼還沒來?難道被敵人拖住了?」
「怎麼辦?哈利,我們快要撐不住了。」
「哈利……」
三人被敵人死死地圍在中間,臉上都帶著興奮而戲謔的笑容。
「轟~!」
「狼蛛絲拳!」
銀色光柱落在哈利三人身邊,拳風與精神能量化作細不可見的蛛絲將正要撲上去的敵人全部貫穿,就像落入蛛網的蝴蝶一般被掛在空中。
三人並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異變驚慌或是對彼得出手,在他降落的之前就感受到他的小宇宙了。
「你終於來了。」
「居然又被你領先了。」
「彼得,恭喜你。」
彼得已經覺醒第七感的小宇宙了,他們由衷地為自己的男友(朋友)感到高興,而且……這場戰鬥的勝負已經確定了。
「又是一位聖鬥士!」
「怎麼辦?我們……」
「不要怕!」見部下開始退縮,小孩子趕緊穩住他們的士氣,「就算是白銀聖鬥士,也是年輕一代,不足為懼!都給我上!白銀聖鬥士的價值遠超青銅聖鬥士,主人一定會給我們更多的賞賜的!」
「年輕一代嗎……」聞言的彼得仿佛明白了一些事情,為什麼阿布羅狄會封印他的力量,為什麼會讓他對自己的女友和朋友見死不救,為什麼會一直逼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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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彼得還以為阿布羅狄溫柔的外貌下隱藏著一顆冰冷殘酷的心,但現在他只感到愧疚,對誤會阿布羅狄看好他,希望他更快成長的愧疚。
「他不動了!」
「一定是剛才那一招消耗過大,快上!」
敵人再次鼓起了勇氣沖了上去,或是尖牙利爪的撕裂,或是黑暗、火焰的射擊,但就在距離彼得身前幾毫米的地方消融不見,化作最精純的能量進入了他的體內。
「精神能量牆,你說得不錯,我確實是年輕的聖鬥士,年輕到誤會阿布羅狄先生對我的期待,年輕到不明白老師的苦心。」彼得自嘲道。
「你……不管你說什麼……我們……」
「你們的能量,還給你們,精神能量拳。」
「曾~」
能量自彼得的體內向外激發,如利劍銳槍一般射出,四周的所有敵人在一瞬間變得千瘡百孔,變為殘破的抹布在地面厚厚地鋪了一層。
「怎……怎麼可能……你……你不是……」小孩子驚恐地看著如地獄般的一幕,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一股熱流自雙腿之間流淌而出。
「蜘蛛座白銀聖鬥士,彼得·帕克,對了,你也可叫我蜘蛛俠。」
「蜘……蜘蛛俠……」
「隨我去見阿布羅狄先生吧,你身上應該有很多有用的情報。」
「不……我不能……我還有……唔~」
小孩子見狀立即就想變身逃走,但凸起的後背被無形的精神能量壓制了下去,並將小孩子束縛了起來。
「精神能量網,你體內的所有能量都被我吸收了,所以不要抱有妄想,也許待會兒會讓你死得輕鬆一點。」彼得說道。
「彼得……」三人有些擔心地看著彼得,雖然很開心阿布羅狄結束了他的限制,並且突破了第七感,但此時的彼得和曾經的彼得判若兩人,他們很擔心彼得如此巨大的變化到底經歷了什麼。
「我沒事的。」彼得的臉上重新帶著陽光的微笑,輕輕牽著格溫的手,「回去再說吧,混沌教派的事情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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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四人回答阿布羅狄家,看到阿布羅狄穩坐在沙發上品嘗著咖啡,立即帶著小孩子走過去。
「阿布羅狄先生。」
「情況我都知道了,你們先休息一下,等我審訊完再行動。」
「是。」
阿布羅狄提著小孩子離開後,沃森女士才撲了上來,含著淚目抱著瑪麗·簡。
「我的瑪麗,你沒事吧?怎麼又受傷了?」
「媽媽,我沒事的,只是皮肉傷,很快就可以痊癒的。」
「我知道你現在不同了,但……嗚嗚嗚……」
「我沒事的,媽媽,真的。」瑪麗勸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瑪麗·簡執行完任務,沃森女士就會擔心,看到手上更是痛哭流涕,這也讓瑪麗·簡有些無奈。
「對不起,沃森太太,是我沒保護好瑪麗。」哈利將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
「不怪你,哈利,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只是……」
「媽媽,對不起。」
「瑪麗,我真的希望你不是大明星,也不是英雄、聖鬥士,我只希望……」
「對不起,媽媽,你知道我不能……」
「是的,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
「媽媽,我餓了,能幫我們準備點吃的嗎?」知道自己勸不了,瑪麗·簡無奈,只能找個藉口將沃森女士支走。
「好,我這就去做。」
等沃森女士離開後,三人的目光落到彼得的身上。
「我真的沒事,我只是……看清了一些東西。」彼得澹然說道。
「彼得……」
「以前的我……太不自量力了,我只是個人,就算是聖鬥士也是人,麥爾因先生曾說過,就算是神都有私慾,更何況人呢?我……我不自量力地想要拯救所有人,想要背負一切,但我卻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人有這個能力。」
「彼得,沒事的,我會幫你的。」
「不,格溫,我看清楚了,我救不了所有人,也沒有資格審判罪惡的人,但我現在明白了,在罪犯和自己最重要的人之間,我會選擇後者,而且不會手下留情。」彼得拍了拍格溫的背說道。
「彼得,你終於看清楚了。」哈利笑道。
這其實就是個很簡單的道理,他們打擊罪犯,甚至殺人,並不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審判他們,而是他們就想這麼做!所以他們做了,無關乎道德、正義,歸根結底只是滿足自己的私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