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閃開了。
那小貓卻齜牙咧嘴窮追不捨,看那兇狠的樣子,似乎不把她給撕成碎片不罷休。
她的胳膊上已經有了一道長長的抓痕了,是那小貓的傑作。
「呲!」那小貓看著她一直躲來躲去,炸毛的露出了小牙齒,發出了威脅的聲音。
白如意和她對峙著,慢慢的被這隻兇狠的小貓給逼進了樹林裡面。
還沒退兩步,突然腳下踩到了軟軟的什麼東西,嚇了她一跳,差點一腳踩空摔倒在地上。
低頭一看,是一個仿真的玩具蛇。
「...」
她一腳將那玩具蛇踢了出去,不知道這是誰的惡作劇。
而那蛇飛出的方向恰巧就是那小白貓的位置,那小白貓四條腿嚇飛了一樣的各跑各的,可還是晚一步被那玩具蛇給纏身上了。
它不顧形象的在地上打滾,發出了比較難聽的叫聲。
「..」
「喵!!」在那小白貓悽慘的喊叫過後,一聲更加高昂的貓叫聲從樹林深處傳來。
然後白如意就見著那小白貓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也不管那貼在身上的蛇了,拖拽著那蛇屁滾尿流的低著身子貼地爬走了。
然後白如意就看到樹林裡面緩緩的走出了一隻渾身漆黑的綠眼睛黑貓。
那黑貓看到她之後,優雅的身形頓了一下,然後也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轉身也連滾帶爬的一般跑回到了樹林裡面。
「...」什麼鬼?
本著進都已經進到了這小樹林的心態,她小心的往樹林裡走了兩步,一邊喊著吳拉拉的名字。
腦袋裡也在想著那奇怪黑貓的事情。
怎麼這裡的貓也認識她?
這一路上,她本來還想著可能會遇到胡娜給她布置的陷阱,卻不想,這一路除了遇到一些奇怪的玩具小車,一些會動的玩具小狗之外,再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吳拉拉..」
她沒抱希望的再次喊了一句,卻沒想這次有了回應。
「白同學,我在這裡!」
剛才明明還空無一人的樹林裡面吳拉拉突然出現了。
她披散著頭髮,看著有些凌亂,一雙眼睛也到處亂瞟,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
「你就是吳拉拉?」白如意確定她對這臉也是沒有印象的,確認一般的重複問了一句,她又問:「你想告訴我什麼事?」
至於她在這裡遭遇了什麼,她到不是很感興趣。
「我...你..」吳拉拉似乎是想和她說什麼的,但是視線輕飄飄的往她的身後看了看,又把話給咽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白如意順著她的視線轉身看了過去,沒看到什麼人,只是看到了一抹黑色似乎隱進了樹林裡面。
是那隻黑貓。
「不如我們去外面的咖啡廳里坐著講吧。」
白如意眉頭輕皺,卻沒挑明,只是提出帶著她換個地方聊聊。
吳拉拉越是這樣支支吾吾的,她越是好奇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秘密。
她注意到吳拉拉的視線又往她的身後看了看,不過這次倒是沒有說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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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兩個人往外面走去的時候,白如意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導員的驚叫聲。
「哦,真是該死了,誰放了一隻狗在路上?」
「天哪,怎麼還有蛇!該死!該死!他們把這學院的規矩都忘了!」
導員在大罵聲中登場,看到白如意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你..白同學你怎麼在這裡?」他說話都結巴了,「我不是讓你不要進來這裡的嗎?我不是讓你在外面等著的嗎?」
白如意就當沒看到他的異常,他們都有事情在瞞著她,她心裡也清楚。
「我是被一隻貓給逼進這裡來的。」說著,她還拉起袖子給他們看了傷口:「反正進來都進來了,我怕吳拉拉同學出事。」
她自覺這不是一件大事,卻沒想到面前的吳拉拉和導員全都臉色慘白的盯著她的傷口,仿佛世界都要塌了一樣。
「你的這個傷口還給誰看到過?」
導員眼神四處掃了一下,然後立馬揪下了她的袖子重新把她手上的抓痕給掩住了,緊張兮兮的問道。
「沒有別人,只有你們兩個。」
白如意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著這兩人緊張的表情,也怕惹出什麼事端,便也沒再繼續提傷口和那黑貓的事情。
「只有我們兩個知道就好,白同學,一定不要再讓其他人知道你的傷口了。」
導員抓著她的手腕,帶著一絲懇切的語氣,仿佛她要是不答應,他就給她跪下了。
「..好吧。」
她姑且先答應了下來。
帶著吳拉拉往外走的時候,又路過了那些奇怪的玩具,導員到是不喊叫了,只是卻腳賤的上前把那些玩具都踢的遠遠的,深惡痛絕一般。
還用特別小的聲音嘀咕:「胡娜真是過分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她!」
「簡直無法無天了!」
他的聲音雖然小,但是白如意還是聽到了,她下意識的看向了身邊的吳拉拉。
吳拉拉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面上反倒是帶著一種麻木和呆滯,以及一種被她藏的很好的對那些玩具的害怕。
反正都挺奇怪的,他們的這些反應,讓她想到了一種動物——貓。
不動聲色的跟著他們離開,出了林子的範圍,走在前面的導員突然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問:「吳拉拉同學,你不是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白同學說嗎?
你告訴她了嗎?」
說完,他的語氣一沉,板著臉又像是教訓一樣的語氣道:「白同學會受傷可都是因為你說有重要的事情找她!」
他這說法,一下子就把白如意的歸結到了吳拉拉的身上。
吳拉拉的臉色瞬間更白了。
「不是的...我..」她張嘴想要辯解,卻說不出什麼話,只能無助的看向白如意。
最後還是白如意替她說了話:「我這傷和誰都沒關係,是我自己。」
眼神微閃,在這話的最後,她又添了一句:「要怪的話,也應該怪那隻咬人的白貓!」
她有仔細的觀察面前兩人的表情,只是兩人的表情都沒有什麼特別大的異樣,只是那導員的眼神里閃過了一絲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