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啊,你可回來了,李副廠長跟范主任都來後廚找您幾次了。閱讀」
剛進後廚,還了劉嵐車鑰匙,馬華就急不可耐的跟匯報。
「行,我去找主任問下看什麼事!」
何雨柱背著手,晃悠悠的來到了主任辦公室。
「主任,您找我?」
「傻柱啊,你幹嘛去了,都急死我了!」
范主任看了看手錶三點多了,「幸好你回來了,時間還來得及!」
「養殖場那邊有一批毛蛋,李副廠長讓我問你,會不會做,會的話就安排人去取了。」
何雨柱摸著下巴的胡茬,想了想,「會做倒是會做,這玩意煎烤烹炸都行,但要想好吃,下酒,就少不了孜然,咱們食堂沒有孜然啊!」
范主任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會做就行,孜然我安排人去供銷社買。」
「主任,也不知道有多少毛蛋,您多買點孜然,即便剩下了,以後做菜也能用的上,順便再買點白芝麻!」
范主任點點頭:「行,就按你說的,我現在就報告李副廠長。」
何雨柱回到廚房,拍了拍手:「各鍋都別閒著,都燒一鍋熱水,在用干辣椒搓點辣椒麵!」
「何師傅,這是要做啥好吃的啊?」
何雨柱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缸子,嘖嘖嘴:「養殖場送給咱李副廠長一批毛蛋。」
「何師傅,啥是毛蛋啊?」
「對啊,何師傅你給解釋一下!」
看著求知慾滿滿人,何雨柱解釋道:「毛蛋的起源南京,還叫活珠子,簡單來說就是雞孵化時有意中止孵化,形成活胎毛蛋······」
聽上去很殘忍,本來還期待著能吃上一口的人,一下子就倒了胃口,特別是女同志們。
後廚里的人都自覺的腦補了一下,敲碎雞蛋殼,一隻帶著絨毛還沒孵化的小雞,怎麼想都覺得噁心。
四點一過,范主任把毛蛋給送了過來,還有他要的孜然,芝麻,整整兩大筐毛蛋。
「時間緊,任務重,大家動手把毛蛋先用清水洗一遍,洗乾淨了就放在開水中煮十分鐘。」
何雨柱依舊動嘴,不動手,老神在在的坐著抽菸。
「馬華,刷鍋,燒油,油溫七成熱就行!」
十分鐘後,何雨柱又讓人把毛蛋去殼,放入油鍋里反覆炸透。
從新起鍋燒油,放入豆瓣醬,辣椒麵,孜然,文火反覆煸炒,直至收汁完成,最後撒上一把白芝麻。
一股子濃郁的香味四散開來,此時已經快到了下班的時間,後廚的人都開始收拾東西下班了。
何雨柱也不管其他,從新刷鍋,燒油,一鍋鍋反覆炒著毛蛋。
范主任帶著廠領導來了,東西不多,全廠人一起食用是不可能了,也只夠廠領導每人分兩飯盒的,楊廠長,李副廠長,楊書記,等人先是趁著剛出鍋嘗了嘗:「傻柱啊,你這廚藝了不起啊,這毛蛋做的太香了!」
「領導滿意就好,這毛蛋回到家雖然涼了,但用鐵鍋熱一熱就行!」
每人兩飯盒,最後是范主任,領導都安排完了,剩下的一鍋他準備跟馬華,劉嵐,三人平分了。
「師傅,我這太多了,我一盒就夠,剩下的您跟劉姐分吧!」
「屁話那麼多,給你就拿著!」
馬華感動的又要抹眼淚,何雨柱伸手一巴掌打在馬華後腦勺上:「沒出息的樣!」
臨別前,他還特意叮囑劉嵐:「回去別忘了我的浴桶。」
「放心吧,記心裡了!」劉嵐樂呵呵的騎著自行車走了,因為就剩下他們三人,劉嵐兩個飯盒都沒裝下,還借用了廚房的碗盤。
拎著飯盒剛邁入四合院,就看到許大茂跟在婁曉娥的後面,跟個三孫子似的,堆著笑臉不斷的討好著,拍著馬屁。
婁曉娥回娘家才幾天啊!這就被許大茂給接回來了?
他也沒湊上去嘲諷許大茂,打嘴仗沒意思,還是繼續等待時機,再給許大茂來一次狠得。
「傻柱,晚上來家裡吃飯,你一大媽做打滷面,順便把老太太背過來。」
何雨柱自從懟了一大爺後,就躲著他們,一大爺也感覺出來了,一心想要修繕彼此的關係,沒辦法,誰讓他無兒無女,就指著傻柱養老送終呢。
何雨柱是真的不想去,如果可以他寧願搬走,離開這個噙滿大雜院。
想著以後還要在這裡住上十幾二十年,總不能把關係鬧得太惡化了,就點頭同意了:「行吧,正好今天弄了點下酒菜。」
二大爺一旁說道:「傻柱,又從廠食堂弄回來什麼了!」
「二大爺,您老說話要講證據啊!」
「什麼叫從廠食堂弄回來的,我何雨柱可不是占公家便宜的人。」
何雨柱白了一眼二大爺,繼續說:「本來尋思今個弄點好東西,還想叫著二大爺您一起喝點呢!」
二大爺一聽,眼睛一亮:「傻柱,是二大爺說錯話了,這樣晚上咱們一起喝點,我添個下酒菜!」
「成吧,我回去熱熱飯盒,一會兒一大爺家見!」
三大爺聽了半天,等著何雨柱邀請他呢,這一瞧就落下他,急了:「傻柱啊,你這邀請一圈,唯獨落下三大爺,這可不對啊!」
「三大爺,只要您不是兩手空空,帶著一張嘴來,我就歡迎您,可您說,您那次不是只帶一張嘴,蹭吃蹭喝?」
何雨柱指了指看熱鬧的二大爺:「在這方面,你可得學習一下二大爺,二大爺每次不是帶菜,就是帶酒,從不空手!」
隨即,他又瞅了眼一大爺:「一大爺,您說我沒說錯吧!」
「嗯,傻柱你沒說錯,你三大爺啊,人不錯,就是太摳門了點!」
二大爺被他一捧,也笑呵呵的說:「三大爺啊,人傻柱說的有道理,一大爺家做了麵條招待咱們,下酒菜也有了,就差瓶酒了,他三大爺,您是不是帶瓶酒來啊?」
三大爺被架上梁山,下不來:「行,我帶瓶二鍋頭,但我跟你們說我可不是摳門,這人啊,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得了吧您那,三大爺您這大道理都講了一輩子了,我可是聽夠了,我先走了,一會兒見!」
路過水池子,秦淮茹在給孩子們洗衣裳,不禁感嘆:秦淮茹真是個好女人啊!不僅上班賺錢養家,伺候婆婆孩子,一大家子的髒衣服都是他一個人洗洗涮涮,家裡家外都是她一個人操持著,如果不是婊了一點,還真是個挑不出毛病的女人。
「傻柱,飯盒裡裝的什麼呀!」
秦淮茹歪著頭,盯著何雨柱手中的飯盒,媚笑著問道。
「炒毛蛋!」
「今個不成,一會兒要去一大爺家喝酒,二大爺,三大爺也去,我這正準備去接聾老太太一起過去呢!」
一聽這話,秦淮茹果然立馬就變了臉,一副不開心的模樣!
何雨柱也沒管她,他今天是故意讓秦淮茹看見他的飯盒的,他就是要讓秦淮茹難受。
我的東西我給你,你可以拿著!我不給,你不該怨我,更不能動手來搶!
既然無法躲避,註定了要跟秦寡婦做鄰里十幾年,跟禽獸們住一個大院十幾年,何雨柱也有應對計策,一大爺易忠海一家最容易對付,只要不被一大爺道德綁架,只要一大爺一家還幻想著讓自己給他們養老送終,就不可能再去得罪他。
二大爺劉海中就是個官迷,死要面子活受罪那種人,幾句不要錢的好話就能打發了。
三大爺閻埠貴,根本就不用在意他的想法,按照劇情他一輩子沒得勢,如果算計自己那就放開了懟就行。
秦淮茹一家,首先找機會把老妖婆賈張氏給處理了,等棒梗再大一點就想辦法給他送走,去鄉下插隊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
至於秦淮茹打不得罵不得,打人犯法,罵人家寡婦會被整個大院裡的人唾棄,以收服為主,以後處理賈張氏跟棒梗離不開秦淮茹的支持,除非秦淮茹甘願放棄自己這個長期飯票。
先回家把毛蛋熱了,順便抓了把花生米,然後鎖上門去接聾老太太去一大爺家。
「老太太來了!」一大媽開了門,「傻柱先把老太太放在椅子上吧。」
接著二大爺就登門了,手裡端著盤炒雞蛋。
何雨柱給二大爺豎起大拇哥,「二大爺就是二大爺,大氣!」
這話真心的,何雨柱知道二大爺是個要臉面的人,這年月雞蛋可不便宜,一個雞蛋比一斤細糧都金貴,一斤雞蛋比一斤豬肉的價格都高。
三大爺還沒來,一大爺從家裡的櫥櫃拿出一瓶二鍋頭:「來,咱們先喝著!」
正說著話呢,三大爺來了,也拎著瓶二鍋頭。何雨柱怕三大爺又要算計,連忙把三大爺的酒給擰開了,「正愁一瓶不夠喝呢,有了三大爺這瓶酒,咱們今天喝個痛快!」
被看穿的三大爺,尷尬的呵呵笑道:「傻柱說得對,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