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時暖和貓耳老師分頭行事更快一些。
貓耳老師去記錄捲髮的人數情況,時暖則去酒館門口找出入記錄。
酒館的門是開著的,也有人陸陸續續會進來。
但有件事非常奇怪,時暖想要出去看看酒館外面是什麼情況。
當她推開門走出去後,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酒館。
她連忙把貓耳老師叫過來讓他試了一下,結果也是一樣的。
貓耳老師也沒有辦法離開酒館。
「時暖你別緊張,應該不是怪談世界的問題。」貓耳老師分析道,「我猜測是第二空間門裡面世界設定。」
「就是你看上去是一個不同的世界,但實際上範圍也只有一個房間那麼大。」
貓耳老師的意思時暖懂,就是看上去很大,但實際上只是視覺錯誤。
無論是第一扇門還是現在都是一樣的,他們的行動範圍只在酒館內。
在捋清楚後,時暖就沒有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她立刻翻開記錄本查看有沒有問題。
記錄本上標的很清楚,每個進來人的電話和名字也都有,進來的時間,離開的時間,全都標在上面了。
時暖排查了一下,發現有三個人進進出出好幾次。
酒館裡面有衛生間,如果不是有特殊情況的話,一般不會反覆離開。
時暖敢肯定,這三個人有問題。
從名字上來看,這三人裡面有兩個是男的,還有一個是女的。
她把範圍縮小到了十人之內。
剛好這個時候,貓耳老師也查的差不多了。
酒館的音樂聲不算大,但是閒聊的人挺多的。
那些人聊著聊著,貓耳老師說了句借過就走過來了。
「我檢查過了,捲髮一共有四個。」卷頭髮的數量太少了,貓耳老師的記憶力又很好,他都沒有記在本子上,直接跟她說。
「看到了嗎?就這四個人。」貓耳老師指給時暖看。
四個人裡面,有兩個男的兩個女的。
這個跟是暖看到的記錄也是吻合的,不過多出了一個。
時暖猜測,多出來的那個就是兇手。
「有黑色的,只有兩個人。」貓耳老師很快又說。「坐在那喝酒的女士,還有在那裡跳舞的男士。」
「時暖,你覺得誰最像是殺人犯?」
「這個不好說。」
時暖按照貓耳老師說的檢查了一下,她感覺兩個人都挺有嫌疑的。
坐在那喝酒的女的,頭髮是捲髮,她上衣是黑色的,而下身卻是白色的裙子。
跳舞的男的,也是捲髮,戴了一副黑框眼鏡。
其他兩個人,都是捲髮,但是身上都沒有黑色。
時暖又想一下,她忽然把旁邊一個杯子砸了。
當時暖砸杯子的時候,貓耳老師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他剛想要攔住時暖,可是根本攔不住。
隨著杯子被砸碎,酒館裡的人都看向她。
時暖沒有收斂,她更是直接拿出了銀色手槍,朝著虛空開了一槍。
貓耳老師十分驚詫地說:「時暖,你忘記第一條規則了嗎?」
「我沒忘。」
「那你還……」
「怪談世界暫時剝奪了你怪談的身份,你現在都看不出來,第一條是假規則了嗎?」
時暖這樣說以後,貓耳老師才反應過來。
「需要我幫忙嗎?」貓耳老師反應過來之後馬上詢問時暖。
「不需要。」時暖搖頭。
她直接衝到女人身邊,用繩子迅速將女人困住。
而在她捆女人的時候,周圍的客人好像全都消失了一樣,一點聲響都沒有。
「你在幹什麼?」女人發出了歇斯底里的聲音,「我是客人,你怎麼能綁我。」
「你是客人?」時暖發出了一聲冷笑。「你確定嗎?」
「你說我不是客人,那你覺得我是什麼?」女人開始反問時暖。
「你是兇手。」時暖很肯定的說。
「真是太可笑了,我連刀都沒有碰過,我怎麼可能是兇手,你說我是兇手,難道你是警察不成?」
「你就是兇手,在進酒館之前,你已經行兇殺過好幾個人了,你身上這件衣服就可以作證。」
「我穿的是黑衣服,不是衣服上沾了血跡。」這個女人的脾氣很不好,又咆哮著出聲。
「別著急啊。」時暖的槍就對著女人的腦袋。
「我沒有說你身上衣服沾了血跡。」她目光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你的上衣和你的裙子根本不是一套,我看你是個很講究的人。你會這麼穿搭,那是因為你殺了人,所以才會這樣。」
見女人沉默不語,時暖又扯住了她的頭髮。
她用力一扯,在一旁的貓耳老師看著都替那個女人感到疼。
可女人臉上卻沒有表情,反而讓時暖扯下一頂假髮。
「你殺了人,躲在這裡想要繼續殺人,但你不能被發現,所以你只能偽裝。」
「偽裝別人都很威脅,你就偽裝成酒館的老闆。」時暖一字一句說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殺人犯。」
「去死!去死。」那個女人情緒變得格外激動。
時暖立刻對貓耳老師說:「吞了她。」
貓耳老師毫不猶豫地張開嘴,一口將那個女人吞入腹中。
吞入腹中後,門出現了。
「走。」時暖動作十分迅速,帶著貓耳老師離開酒館。
從門裡出來,他們就回到了第二空間。
時暖去黑色盒子裡找鑰匙,貓耳老師還是很疑惑。
「時暖,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發現她就是殺手的?」都已經過去的事情了,貓耳老師還是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
「很簡答啊,感覺。」時暖笑了笑。
「不是感覺吧?你一般都靠邏輯來判斷事情。」貓耳老師不信。
時暖又說:「我就是從規則推敲出兇手是捲髮,讓你數了有多少人,我再從冊子上篩選出來誰更有可能接近兇手,而那個女人她看上去很鎮定,實際上她很慌張。」
「不僅如此,我還發現她上衣和裙子是不配套的。我看過她的記錄,這是個對自己很嚴格也很嚴謹的女人,除非是趕不及,要不然的話不可能出現這樣低級的錯誤。」
「你現在清楚了嗎?」時暖看向貓耳老師問。
貓耳老師點點頭,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