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一下,需要等多久才有結果?」時暖不信任眼前這個光頭,正如光頭也厭惡她一樣。
只是光頭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把厭惡和恨意全都藏在了眼睛裡。
「這個我也不知道。」光頭聳了聳肩,「可能要半個小時,也可能需要一整天。」
「你說什麼?」時暖直接拔高了聲音,她用力掐住了光頭的手臂。
時暖現在的力氣比十個成年男人還要大,她要是用力的話,光頭的手臂都能直接被捏碎。
光頭面露痛苦,開始哀嚎。
而時暖這邊並沒有出現幻覺,也沒有任何不尋常的事情出現。
這就證明了,她對光頭使用暴力怪談世界是允許的。
「你現在就能……能進去了。」光頭齜牙咧嘴。
「那還不快走?」時暖視線冷冷掃向光頭。
撕破臉了,她也沒有必要再繼續裝。
時暖推了光頭一把,她力氣大的光頭差點摔倒。
時暖又從登山包里拿出了一根繩子。
這根繩子材料是特製的,就算是特種兵也無法在短暫時間內掙脫。
她直接把光頭給捆了,這就防止他用通訊設備給人通風報信。
「是你先針對我的。」時暖還對光頭說,「我只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
「你……你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厲害了。」光頭震驚。
「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你也管不了。」時暖強調。「你要是再敢耍花招,我就把你的舌頭扯下來,再把你的眼睛給摳掉。」
「張芸芸,你果然是個魔鬼。」光頭呲牙罵了一句。
時暖沒有收拾他。
畢竟她的真名是時暖,又不是真的張芸芸。
光頭罵張芸芸罵得再凶也是罵那個不存在的虛幻人物,和時暖沒有什麼關係。
在光頭的帶路下,時暖來到了綠植公司老闆的辦公室門口。
光頭的作用已經用完,為了避免麻煩,時暖直接把光頭敲暈。
她敲了敲門,對著辦公室里的人說。
「老闆,我是張芸芸,聽說你要見我。」
「進來吧。」一道帶著怪談氣息的聲音襲了過來。
時暖可以肯定,裡面的老闆是個大怪談。
他的實力比時暖要弱,所以她根本不用擔心,也不需要貓耳老師出手。
時暖怕貓耳老師在這裡會讓裡面的老闆太過於害怕,到時候連膽子都給嚇壞了。
時暖變給貓耳老師投去了一個眼神。
貓耳老師動作迅速,瞬間消失。
貓耳老師走後,時暖走了進去。
進去後她發現,這裡跟那張卷子一樣格格不入,是個很普通,且完全沒有科技感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裝扮和時暖現在所在的世界差不多。
可能還要年代更久遠一些。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位置上。
這個男人沒有跟他們一樣剃光了頭髮變成光頭。
「你就是張芸芸,張主任的女兒。」男人看了一下資料問。
時暖在綠植公司和未來城的身份是不一樣的。
在綠植公司的設定中,她的父母都是國家單位高層。
而在未來城中,時暖則是首富的女兒。
無論是哪種身份,都可以讓時暖有更多的選擇權。
但選擇權多了,隨之而來的麻煩也挺多。
比如有很多人討厭她這個走後門的,想要將她處置而後快。
時暖真的不介意,她只需要安全地活著就行。
「我是張芸芸沒錯,但我不是張主任女兒。」時暖直接開天窗了。「老闆你應該知道的吧?未來城。」
規則里又沒有說不能在綠植公司人面前提起未來城。
這都是老闆了,肯定對未來城心知肚明。
把她叫過來,肯定也不只是說跟她確認一下是誰的女兒。
時暖就覺得,她這樣做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你們不是要沉浸式的體驗嗎?你的記憶沒有被刪掉?」老闆拳頭一捏,十分詫異地問。
「沒有。」
「真是怪了,是你帶的傳感器出錯沒有讓你失去記憶。」
「還真不是傳感器的問題。」
老闆還在那自我懷疑,時暖怎麼沒有遺忘掉原本的記憶。
他壓根不知道,這個世界對時暖來講根本就是一場試煉。
「老闆,可以說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既然你已經恢復記憶了,那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老闆輕咳了一聲說。
「我本來還想藉助傳感器暫時恢復你的記憶,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是沒有必要。」時暖說得也很輕鬆。
「所以你可以直接說。」
「這次這個園區的項目上出現了一些問題,資金有點斷絕,有些人已經產生了反抗的意識,需要再花資金來清除他們的記憶。」
老闆把帳單拿了出來:「還有您父親之前托我們提取的可以保持青春的原材料也只有那麼一點點。這些大概可以讓人年齡恢復到兩年前的狀態,保持的時間大概也只有一年。」
老闆說了那麼多,他的目標已經相當明確了,就是要錢。
錢時暖有的是,但她不準備助紂為虐。
既然老闆在這裡,時暖可以讓他說出最大孵化器里到底是什麼東西。
「錢的事情我考慮一下。」時暖假意在思考。「不過我也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張小姐請問。」
在明牌了之後,時暖也沒有跟他在開玩笑話了。
時暖說:「「我想知道,最大的孵化器裡面是什麼。」
「那個,不能說,不可以說。」老闆面露驚懼之色,頭搖成了撥浪鼓。
時暖想起來,在公司里,她詢問貓耳老師一些問題時,只要是被限制的,貓耳老師就不能回答不可以說。
現在老闆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加上他是怪談,時暖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眼前的怪談並不完全是怪談,他曾經也是一名國運者。
時暖可以確定,在這一批的國運者里並沒有這樣一個人。
只有可能是曾經降臨到藍星怪談副本的國運者。
時暖記得之前在別的怪談世界裡就發生過這樣的情況。
她見過那個國運者,但他是腳盆國的。
不止她見到了,指揮中心的人也都瞧見了。
此時的時暖就有些好奇,她想知道眼前這個國運者是哪個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