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哄啊,順毛摸就好了,嘴上從來都沒什麼好話,但她可願意聽人誇她。
相比起初見,她已經改變了許多。
她的戾氣少了很多,剛開始的時候,真的是想要殺人,想要見血。
但後面,殺人更多是為了補養自己。
到後面更加強大了,殺人就變成了一種很沒有必要的行為,白費了力氣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她現在基本不殺人了,改刷怪了。
「能成不,綺羅?」季然伸手替她整理起剛才動手弄亂的頭髮,「不過就是和我分開一段時間而已,很快就會再見的,難不成你現在已經和我到了形影不離,永遠都不能分開的地步?」
「噁心!誰和你分不開了?我答應你了!」
季然又看向張麒麟,直白道:「她脾氣不好,你多忍忍,要是實在倔得拉不住,你就拿著卡帶她去購物,這一招屢試不爽。」
張麒麟點點頭,「習慣了,還好。」
「你個死啞巴,平時悶聲不吐氣的,季然這壞女人說啥你聽啥,我脾氣有那麼壞嗎?」
張麒麟眼神清白地盯著岳綺羅,他這次的眼神太明顯了。
那意思是,「這問題你也好意思問出口?」
岳綺羅也看明白了,她臉漲得通紅,她四處看了看,沒啥順手的武器,實在是手癢,有些忍不住了。
張麒麟看她這反應,心中有些好笑,但他沒表現出來,只是淡淡道:「你脾氣好,那為什麼會因為我的態度生氣,甚至想和我動手。」
岳綺羅想要抬起的手,被這話封印住了。
岳綺羅只覺得此時她快要被氣炸了,但她就是死要面子,忍著不罵也不動手了。
張麒麟繼續火上澆油,轉頭對季然淡淡道:「脾氣是不好,但很好拿捏。」
「死啞巴!」
岳綺羅沒忍住,追著張麒麟出了這宅院,兩個身手矯捷的傢伙飛檐走壁鬥起來。
但張麒麟全程沒有講話,岳綺羅的怒罵聲倒是沒斷過。
戲好看,但無暇看。
季然收回視線,看向了角落裡開始發抖的什卡夫人,「你聽到了,我的朋友們,要在這兒留一段時間。」
「別想著我們要害你,要是真想害你,我就不會幫你坐上家主的位置了,你的孩子,是個很有天賦的宗教研究者,跟著我們好好學,他會受益終身的。」
黑瞎子嘿嘿笑起來,用德語說了一句,「我親愛的麥克白夫人,你又開始散發魅力了。」
季然秒懂,「我比麥克白夫人還要心狠手辣的多,我的魅力,你消受得起嗎?」
「玫瑰花很美,但刺很扎人,我既然喜歡玫瑰花,就應該去做它的刺,讓花兒不受他人摧殘,而不是把它的刺拔掉,讓它早早香消玉殞。」
季然聽不習慣這麼認真的話,她做作扭捏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夸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呢……」
黑瞎子如法炮製,也把自己的皮質風衣拽了起來,「看見美麗的玫瑰小姐,我也臉紅心跳到不敢講話呢……」
目睹一切的什卡夫人:「……」
「神經……」
……
歐洲,大不列顛。
「真冷啊……」季然抱著黑瞎子結實的胸膛瑟瑟發抖。
「大不列顛的鬼天氣一向如此,冷到骨子裡,穿再多也覺得受不住,其實我覺得大不列顛人最容易得風濕了。」
黑瞎子把季然的手拉起來使勁搓了搓,「手都凍僵了,瞎子心疼~」
只有他們兩個人,現在他們的相處模式,完全就是熱戀期的情侶。
黏黏糊糊到感覺眼神一對視,這兩人就會來一場現象級的瑜伽。
兩個年紀大的老妖怪聚在一起,就沒有對方接不住的話。
季然踮起腳搓起黑瞎子的臉來,「你臉凍得跟個冰塊兒似的,人家也心疼~」
來大不列顛第一件事兒——先睡一覺。
一個人睡會鬧鬼,因此……當然是兩個人。
提前訂好了有暖氣的豪宅,黑瞎子和季然出了機場就打了個車直奔豪宅而去。
白花花的歐元使了出去,看得黑瞎子一陣心疼。
「這地方物價這麼高,掙人民幣花歐元,然然你心不心疼?」
季然咧開一個微笑,「你咋知道我只掙人民幣呢?」
「我去,你在這邊還有產業呢?」
季然咳嗽了一下,道:「最開始也不是我的產業,只是恰巧繼承了一份不菲的遺產而已。」
黑瞎子馬上就猜到了,「二爺?」
「瞎子,您這消息夠靈通的啊?」
黑瞎子點了季然的額頭一下,「這人盡皆知的消息,我都不用打聽,道上說九門的人都因為二爺的遺產被一個神秘人繼承了,內部都鬧翻了,但全讓花爺給壓下來了。」
季然夸道:「我們花花真有本事!」
「您這是把那朵矜貴的解語花也給摘了?」
季然左思右想,隨後嚴肅搖頭,「沒有。」
「我只是聞了聞花香而已,花花應該也不太待見我,只是因為長輩的關係,我勉強算是他在意的人吧。」
「那孩子命不好,當背心很重的,不好接近,你和他相處,還是和他坦誠一些好。」
黑瞎子猶豫著,說出了這一番話,他自己也不清楚這算不算勸說。
季然直接道:「我什麼都不圖他,就想睡他,這還不夠坦誠嗎?」
語不驚人死不休,好吧。
黑瞎子捂臉,還是她一貫的風格。
「看來,花爺現在正是炙手可熱著呢,不像我們這些老人家,得到了就不被珍惜了……唉……」
假意唉聲嘆氣,季然突然走心,「很珍惜的,我希望你一世平安,眼睛的事情我會替你想辦法。」
以他們之間的關係,但黑瞎子仍覺得,心裡有些酸酸的。
……
(本章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