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米悠懷孕

2024-08-18 06:24:56 作者: 晚歌
  陳柏銘晚上陪沈嫿吃完飯,從她那裡出來了。

  回悅銘匯的路上,陳柏銘習慣性地點開了米悠的直播間,已經接近了尾聲,公屏上的評論區卻還依舊熱鬧非凡。

  陳柏銘一一看下去,不由得嘴裡嘀咕道:「這六哥是誰啊?」

  司機在前面回道:「銘哥,今天悠悠姐直播間裡有個出手闊綽的粉絲,叫六哥,和悠悠姐連麥,兩人合唱了一首歌。」

  「有多闊綽?」陳柏銘不屑地問。

  司機說:「一進來,就一口氣刷了一百個大火箭。」

  「呵,那倒是挺闊綽。」陳柏銘聽完,話裡帶著一絲嘲諷。

  此時,米悠已經下播了,陳柏銘又粗略的回看了一下回放,兩人合唱歌曲的時候,看到評論區裡有說磕CP的話,他看著心裡很不舒服,於是關掉了手機。

  車子開回悅銘匯,陳柏銘又樓上樓下看了一圈,最後才回了米悠的包間。

  此時,米悠剛洗漱好,收拾好自己,要準備上床睡覺了。見到他回來,她還挺驚訝。

  「幹什麼這個表情看著我?」陳柏銘脫掉外套,「不歡迎我回來?」

  米悠旋即換上笑臉,說:「怎麼不歡迎呀,我這是受寵若驚。」她邊說著,走過去,接了他的外套。

  陳柏銘朝浴室走,戲謔地對她說:「今晚開心了,遇到個豪氣的大佬。」

  米悠在後面跟著,淡然地說:「是挺開心的,有一陣子沒遇到了。」

  陳柏銘進了浴室,看米悠在後面也要進來,伸手給她推了出去,之後把門關上了。

  米悠站在門口,聽著裡面細細碎碎脫衣服的聲音,之後聽見嘩嘩的流水聲,她嘆了一聲,轉身回了客廳。

  以前,陳柏銘總喜歡叫她幫自己洗澡,說她的手軟軟的,搓在身上很舒服。

  可自從沈嫿回來後,他就越來越喜歡一個人洗澡了,十次有八次都是拒絕的。

  今天亦是如此。米悠盤腿坐在床上,心裡隱隱地升起不太好的預感。

  突然胃裡有些難受,泛著酸水往上涌。米悠從床上下來,急忙找了小餅乾來吃。最近幾天胃口都不好,只拿小零食充飢,這肯定是胃有點受不了了,難受了。

  她坐回到床上,等著銘哥洗完澡。二十多分鐘後,陳柏銘圍著浴巾從裡面出來了,看到米悠坐在那發呆,他走過去,坐在了她對面。

  「想什麼呢?」陳柏銘問。

  拿過煙盒,從裡面抽了根煙出來,點上了。

  米悠回過神來,說:「沒想什麼,就是有點累了,睡覺吧。」說完,轉身就要往被子裡爬。

  陳柏銘開口叫住她:「你先等一會兒,我有話說。」

  米悠聞言,心裡「咯噔」一聲,又重新轉回身看向陳柏銘,坐好,「嗯,你說吧。」

  陳柏銘吸了一口煙,彈彈菸灰,沉吟著對她說:「你跟我也有一陣子了,你們家的那破爛事我基本都給歸攏得差不多了。你母親和你弟現在都有專人在旁看著,這看著的人,負責到他們死,這個你大可放心了。」

  他說完,停頓下來,又吸了兩口煙。

  米悠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了,定定地看著他,目光複雜。

  陳柏銘把煙按在菸灰缸里,對她說:「悠悠,既然你們家沒有後顧之憂了,你也就不用跟著我了。你還年輕,以後會遇到更好的人,咱們倆就好聚好散吧。」

  米悠聽完陳柏銘的話,心臟像是被人用手狠擰了一把似的,疼得她眼淚瞬間盈滿了眼眶,她狠狠地忍著,不讓它掉下來。

  「我給你一筆錢,不讓你白跟我一場的。」陳柏銘又說,「你媽和你弟那裡,以後真要還有什麼事,你還可以來找我,咱們情分一場,我會管的。」

  米悠盯著某一處,瞪著眼睛看,就是不想讓眼淚掉下來。

  她清了一下嗓子,說道:「銘哥,我想知道,你不要我了,是不是因為沈小姐?」

  哪怕不是正牌女友,她分也要分個明白。

  陳柏銘嗤笑一聲,「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了。」

  米悠的心再次被衝擊,眼淚忍不住的掉下來了,她急忙地吸了一下鼻子,聲音哽咽地又問:「所以,沈小姐答應你的追求了?」

  陳柏銘嘬著腮幫子,搖了搖頭,「還沒有。不過,這不是你該操心的。話我該說的都說完了,明天你就搬出這裡吧。」


  米悠這個時候才抬頭看向陳柏銘,眼神中透著傷心,想要說些挽留的話,可現在家裡後院安寧,她也沒什麼理由再去做挽留了。

  說愛他?她知道,說了也是白說,人家根本也不稀罕,不稀罕自然就不會留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可是她心裡真的很捨不得銘哥,眼神傷心中透著不舍,讓她一時間不知所措。

  「米悠?」陳柏銘看她眼珠不錯的看著自己,也不說話,伸手在她眼前擺了擺,又叫了她一聲。

  米悠旋即低下頭,「我沒事。好吧,就聽你的,我明天就搬走。」

  陳柏銘得到想要的答案,欣慰地說:「以後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儘管來找我。」

  米悠「嗯」了一聲。

  陳柏銘起身,往衣櫃走去,就聽身後米悠一聲乾嘔的聲音,隨即就見她下床跑去了洗手間,從裡面傳來一陣陣的嘔吐聲。

  這場景有點眼熟,常在電視裡看到過。陳柏銘的心忽悠一下子,急忙朝洗手間走去。

  米悠把剛才吃下的小餅乾都吐出來了,還吐了些水出來,一整個挺難受的樣子。

  陳柏銘給她拍著後背,試探地問:「懷孕了?」

  米悠站直身子,茫然地看著他,脫口說道:「我不知道啊,不能吧!」

  陳柏銘看著她的臉,仔細地瞧了瞧,「臉看著好像有點胖了。」

  米悠摸了摸,「不能懷孕,都在安全期,不是安全期的,我都有吃藥。」

  陳柏銘不放心,說:「等下我叫人去買試紙,你測一下,要真懷了,明天去醫院。」

  「去醫院……幹嘛?」米悠有些害怕地問。

  陳柏銘沒回答她,轉身出去,打電話去了。

  米悠雙手撐在洗漱台上,看著鏡子裡憔悴的自己,眼神疲憊,要真懷孕了,怎麼辦?

  十分鐘後,有人送來了驗孕測紙。

  陳柏銘遞給米悠,「去測一下。」

  米悠接過來,手指捏得有點緊,「銘哥,如果我真懷了,是不是就要打掉?」

  陳柏銘不置可否,「你先去測,測完再說。」

  「她們說,早晨測比較准。」米悠低聲說。

  「早晨晚上的,不差這幾個小時,去吧。」他催道。

  米悠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咬著下嘴唇,轉身去了洗手間。

  陳柏銘回到沙發里坐著,又點了一根煙,眉頭微皺,心裡有點亂。

  米悠不是第一個女人給自己懷孕,可之前的都沒有讓他這樣心亂,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看到米悠嘔吐,第一反應就是問她是不是懷孕了?壓根沒往胃腸方面去想,這讓他很意外。

  如果真懷了,要還是不要?陳柏銘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心情更加煩亂了。

  米悠在洗手間裡也是心情忐忑,眼睛緊盯著試紙,想要給燒出兩個大窟窿似的。

  一條紅槓,一條淺淺的紅槓。

  米悠嘴巴微張,心跳加速,不知所措間又有點本能的高興。

  陳柏銘許是看她半天沒出來,有點著急地在外面喊:「悠悠,好了嗎?」

  米悠回過神來,緩緩地開門出去了。

  看著陳柏銘的詢問目光,她走過去,伸手把試紙遞給了他。

  陳柏銘接過來,看著上面一深一淺的兩條槓,抿著嘴唇,半天沒說話。

  「銘哥,明天你叫人陪我去醫院吧。」米悠不想聽從他嘴裡說出打掉的話,先自知之明地說了出來。

  陳柏銘把煙按在菸灰缸里,說:「不,我陪你去。」

  米悠說:「你是不放心嗎?」

  陳柏銘目光幽深地看著她,沒說話。

  米悠抿了抿嘴,繼續說:「你放心,你既然不想要,我就不會留的。本來,我也沒打算這輩子生孩子。」

  陳柏銘反問她:「我說過不想要嗎?」

  米悠驚詫地看著他,可他的眼睛裡並沒有期待的目光,瞬間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訕訕地回道:「可你也沒說想要。」

  陳柏銘說:「米悠,你不用在這套我話。現在上床去睡覺!」

  米悠說:「銘哥,我沒套你話,我說的是真心的。」


  「睡覺去!」陳柏銘又催了一句。

  之後,他找出衣服穿上,離開了。

  米悠躺在被窩裡,靠在床頭,心裡也很亂,突然到來的寶寶,打亂了他們兩人的節奏。

  她也睡不著,拿過手機,上了平台,竟看到六哥給自己發來了私信。

  「睡了嗎?」六哥發來的消息在十分鐘前。

  米悠正好心情憋悶,想找人說說話,回復道:「還沒。」

  也不知道是不是六哥在玩手機,消息秒回:「在幹嘛呢?」

  米悠回:「發呆呢。」

  就這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來。

  陳柏銘給宋宴禮打了電話,叫他來悅銘匯,語氣深沉。宋宴禮沒拒絕,答應了。

  麥冬這兩天和爸爸一起住,被爸爸穿衣服的聲音吵醒了,問:「爸爸,你要去哪兒呀?」

  宋宴禮說:「兒子乖,你好好睡覺,我叫阿姨來陪你,銘叔叫爸爸有事。」

  麥冬嘟囔著「嗯」了一聲,又轉過身去了睡了。

  頂層包間裡,陳柏銘已經喝了半瓶紅酒了。

  見到宋宴禮來,他招手叫:「才來!」

  宋宴禮說:「老二和十五去旅遊了,我把兒子接回來住幾天了。」

  之後看到喝了半瓶的酒,問:「出什麼事了?這還借酒澆愁上了呢?」

  陳柏銘搖搖頭,「不是澆愁。」

  「那是什麼?」宋宴禮邊問,邊給杯子裡倒了酒。

  陳柏銘吃了一顆花生米,說:「米悠剛才測孕,兩道槓。」

  「懷了?」宋宴禮驚訝,「這是好事啊!你咋想的?」

  陳柏銘看了他一眼,說:「我要有想法,就不叫你來了。」

  「你不想要?」宋宴禮不解地問,「對,那邊還有沈嫿呢,你這是二選一啊?」

  陳柏銘喝了一口酒,說出心裡的感受,「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一聽米悠懷孕了,我這心裡咋這麼亂呢?以前別的女的給我懷孕,我也沒這樣,都是叫人帶著去醫院,給錢,完事。」

  宋宴禮斜了他一眼,陰陽怪氣他說:「你之前那『光榮事跡』不要說了,就說米悠這事,你還算有點良心,心亂就代表你是在意他的。」

  陳柏銘說:「畢竟在身邊陪了我這一陣子。」

  「和那沒關係,別的女的也陪你,你心亂了?」宋宴禮問,「你就承認對米悠也有心思,怎麼了?沈嫿現在又不在這。」

  陳柏銘「嘖」了一聲,「我承認什麼?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喜歡的人就是沈嫿。」

  「那你的意思是,選擇沈嫿唄?她接受你了?」宋宴禮專往他心窩上扎。

  陳柏銘喪氣地搖著頭說:「沒有,還是不接受我。」

  「那你願意被折磨。」宋宴禮不客氣地說,「米悠的條件吧,是比你差了些,但為人很好,性格也好,你要是非她不可,你家裡人也不會太阻攔的。況且,現在人家還懷了你的孩子,你不如就考慮一下她吧,她不比沈嫿差。」

  陳柏銘沉默著,不說話。

  宋宴禮知道他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點了根煙,靜靜等待。

  幾分鐘後,陳柏銘喝了口酒,說:「我還是喜歡沈嫿!」

  宋宴禮就猜到是這個答案,對他說:「既然還喜歡沈嫿,那你就努力去追吧,祝你早日追到。」

  陳柏銘說:「我感覺,沈嫿現在對我有些鬆口了,你知道嗎,我今天在她家,她那個——」

  「打住。」宋宴禮抬手制止了他的話。「你和沈嫿的事,我不想聽。」

  之後,又有些責怪道:「你就作孽吧,米悠這個打下去,都是第幾個了,你還記得不?」

  陳柏銘搖了搖頭。

  「小心你以後想要都沒有了!」宋宴禮把煙掐滅,站起來說:「行了,事情說完,我回去了。」

  宋宴禮臨走前,又對陳柏銘說:「別虧待米悠,好歹中間還有十五呢。」

  陳柏銘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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