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試探

2024-08-29 07:55:48 作者: 晚歌
  一吻結束,米悠和陳柏銘相視而笑。

  他又把她抱進懷裡,動情地說:「悠悠,相信我,我會對你好的!」

  悠悠在他懷裡輕點著頭,「那沈嫿那邊,你想好要和她怎麼說了嗎?」

  「我會處理好的。」陳柏銘凝重地說。

  「你就任打任罵吧。」米悠嘆息道,「這就是你的問題,她沒什麼錯。」

  陳柏銘在她發頂親吻了一下,「嗯,我知道。」

  兩人在房間裡膩乎了好一陣,最後陳柏銘有點控制不住地說:「悠悠,我想那個了。」

  米悠被親得七暈八素,用尚存的理智推開了他,說:「想那個你也得憋著。」

  陳柏銘做了個深呼吸,「哦,我知道。」

  米悠看了眼時間,有些困了,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說:「不早了,我得收拾一下睡覺了。」

  「那我呢?」陳柏銘委屈巴巴地問。

  米悠說:「你要麼回悅銘匯,要麼留在這,你選一個。」

  「那還用想嗎?當然是留在這了。」陳柏銘也打了個哈欠,作勢就要躺下,「這兩天,沒抱著你睡,我真的都沒睡好。」

  米悠「切」了一聲,起身朝浴室走,「少來了,我可告訴你,去母留子這個坎兒,在我心裡我可沒過去呢,別以為我答應你了,你就萬事大吉了。」

  陳柏銘一聽,猛地從床上又坐起來了,「孩兒他媽,你說啥?」

  「是我中國話不標準?還是你耳朵有問題?陳老闆?」米悠站在浴室門口,朝著他的方向喊了一句,之後進去了。

  陳柏銘無語地嘆口氣,像屁股上按了彈簧一樣,站起來,進了浴室。

  米悠剛脫下衣服,就看他進來了,沒搭理他,打開了花灑。她也知道,他進來,肯定是怕自己摔倒的。

  陳柏銘拿過小凳子,對米悠說:「坐下,我給你洗。」

  「你給我洗呀?」米悠笑吟吟地問,又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

  陳柏銘輕輕地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了,把花灑拿下來,衝著她的身子。

  「悠悠,我說幾句,好不?」他在身後商量地問。

  米悠舒服地彎著腰,玩著自己的腳趾頭,說:「說唄。」

  「我知道去母留子這件事,對你造成傷害了,是我的不對。」陳柏銘懊悔地說,「我以後努力彌補你,慢慢地把你心裡的傷害都填補好,好不好?」

  「好呀。」米悠活動著腳趾頭,轉頭看他一眼,「所以,你要怎麼努力彌補呢?」

  陳柏銘想了想,鄭重其事地對她說:「先給你一個婚禮!」

  「哦?」米悠沒想到他一開口就來個大招,驚訝不已,不敢置信地問,「你想好了?想要娶我?」

  陳柏銘很真誠無比地說:「說實話,這兩天一直都在想我們的事情。當我決定選擇你,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的時候,我的腦海里就不自覺地蹦出來要和你結婚的念頭了。」

  他說到這,自嘲地笑了一聲,「說實話,我當時也是被嚇了一跳,覺得這不是我能冒出的想法。」

  「那還不是因為有孩子的原因。」米悠說。

  「這個我不否認,確實是孩子的到來,讓我有了這個想法。」陳柏銘坦誠地說,「但是,那也要看是誰給我懷孩子才是。」

  「那沈嫿呢?」米悠轉過了身,看到陳柏銘的衣服都濕了,手不自覺地伸過去,慢悠悠地解著他的襯衫扣子。

  陳柏銘任由她的動作,回她的問題,「如果是她,這個我也認真地想過了,怎麼說呢,或許會高興?或許會奉子成婚,但不會主動冒出想『主動結婚』的念頭。」

  米悠的手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笑。

  陳柏銘又繼續說:「所以,我覺得,我想結婚,不是一時的衝動,更不是只因為孩子,而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你!」

  米悠解著扣子,眼睛上挑地看了他一眼,有點小傲嬌地說:「那你也不問問我,我想不想結?」

  「你不想?」陳柏銘貌似好像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呆愣地問她。

  米悠搖頭晃腦地笑著說:「那婚姻大事,我不得好好想一想嗎?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我得慎重啊!」

  陳柏銘的襯衫扣子已經被完全給解開了,她順勢給他往後一脫,露出了他胸前的精壯肌肉。


  米悠饒是見過好多次了,可每次看到,還都會流口水。

  陳柏銘無語地看著她的樣子,失笑的說:「答應我,這肌肉就都是你的了!」

  米悠被他的話逗得咯咯笑,「孩兒他爹,這算是你的求婚嗎?那這我可不答應啊。」

  「當然不算了!」陳柏銘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肌上,說:「別光看躺哈喇子,摸摸吧,好幾天沒摸,想了吧。」

  米悠的手從胸肌下滑到腹肌上,在那裡停留下來,「嘖嘖」兩聲,「是想了。」

  陳柏銘說:「那我把褲子也脫了吧,這都濕了。」

  米悠眯著眼無語地看著他,說:「銘哥,我知道了,你是想進來那個呀。」

  「什麼呀。」陳柏銘笑著否認,「我原本就是想進來看著你點,怕你滑倒的。可是你給我解襯衫扣子,怎麼說?」

  「看衣服濕了,就解了唄。」米悠理直氣壯地回道。

  「那所以,現在褲子也濕了,我脫下來,沒毛病吧?」陳柏銘也同樣理直氣壯地問。

  米悠聳了一下肩膀,「那你要是不那個,就脫唄。」

  陳柏銘呵呵地笑,動作迅速的脫得一乾二淨。

  「正好我也得洗澡,咱倆就一起了。」他邊說,繼續拿起花灑,給米悠洗澡。

  米悠被他伺候著,身心舒暢,感慨道:「我是從來沒想過有這一天,風水輪流轉啊。」

  「對,風水輪流轉。」陳柏銘不否認,「我之前對你的態度,這往後,你都還回來,我都受著。」

  米悠輕嗤一聲,「我可是有素質的人,對誰都有禮貌。但是說實話,沈嫿回來前,你對我雖然冷點吧,但還行。就她回來後,就看我不順眼了。」

  陳柏銘緊抿著嘴,不敢說話。

  米悠看他不說話,也不想破壞氣氛,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兩人在一起,看的是以後,以後好好的,不比什麼都強?

  「給我洗頭吧。」她說著,低下頭,把頭髮都捋下來了。

  陳柏銘用花灑澆在她的頭上,手指在發里穿梭,綢緞濃密的頭髮很有手感,他不禁夸道:「悠悠,你的頭髮這麼好呢?」

  「特意做的包養唄。一是為自己,二是為你。」米悠說,「我知道,你喜歡女生的頭髮漂亮順滑的,就特意在這上面多下功夫了。」

  陳柏銘感嘆道:「之前在我面前,做了不少自己不喜歡的事吧?」

  「還行。」米悠不太在意地說,「當個職業來看的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也有收穫,不喜歡也就都忍下了。」

  「可是,我對你,偏偏不止職業那麼簡單,對你動情動心了。」米悠一邊說,一邊用手薅著他小腿上的毛。

  陳柏銘被薅疼了,動了一下,「孩兒他媽,以後你就看我表現就是了。」

  「嗯,行!」米悠薅上了癮,又薅了一根兒,這一下有點使勁了,讓陳柏銘「嗷」的一聲叫出來了。

  陳柏銘說:「老婆,輕點呀。」

  米悠笑著道歉說:「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陳柏銘嘀咕著:「還說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兩人就這樣說說笑笑的洗完了澡,之後他抱著她回了床上。

  「我已經叫人把房子收拾好了,明天咱就搬過去吧。那套房子還挺大,弄出一間嬰兒房,然後再給你弄出一個直播房,偶爾想播的時候,就上去玩玩。可以吧?」陳柏銘給她吹著頭髮,說道。

  米悠說:「可以。那家裡阿姨配幾個?」

  陳柏銘說:「收拾衛生的兩個,做飯的一個,營養師一個,等生完了,再加兩個看孩子的。然後月嫂一個。」

  「行。」米悠很滿意,沒有話說。

  陳柏銘說:「老二是五月份的婚禮,咱倆得在他之前了,不然你這肚子不等人啊。你說是吧?」

  「那也太趕了吧?」米悠說,「就是在四月份唄。」

  「只能是四月份了。」陳柏銘說,「這眼瞅著就快三月份了。」

  米悠摸了摸肚子,「五月份的話,也不能大多少吧?要不五月份辦也行。」

  陳柏銘說:「不行,我著急,怕夜長夢多。」

  「咋滴?你還怕我跑了呀?」米悠失笑地問。


  「不管什麼,我都不想節外生枝,早日把你娶到家,我才能心安。」陳柏銘關了吹風筒,給放到一邊說。

  米悠回頭促狹地看他一眼,「我覺得,你現在的首要任務,還是先把沈嫿的事搞定吧,這才是我擔心的節外生枝。」

  陳柏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個你放心,我會安撫好她的。」

  他話音剛落下,手機就響了,兩人齊齊看去,是沈嫿打來的。

  陳柏銘不想接,想掛斷。米悠卻讓他接,逃避什麼呀?

  「那我出去接。」他說著就要下床。

  米悠冷哼:「你看你穿啥出去接?」

  陳柏銘低頭一看,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連換洗的衣物都沒有。

  米悠說:「你接吧,我去找喬喬,給你拿套江總的衣服。」說罷,起身下床離開了。

  這時,來電音也戛然而止。陳柏銘又給撥了回去。

  「柏銘,你在哪兒呢?」電話里,沈嫿的聲音顫顫巍巍的,感覺很害怕。

  「你怎麼了?」陳柏銘問,「出什麼事了?」

  沈嫿說:「家裡好像保險絲斷了,沒電了,我害怕。」

  他知道沈嫿怕黑,遂安撫著說:「別怕啊,我現在給物業打電話,叫他們過去瞅瞅。」

  「不要,我不想晚上有陌生人來家裡,我更害怕。」沈嫿急切地喊道,「柏銘,你回來一趟唄,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她拖著哭腔的央求讓陳柏銘軟了心,他稍作沉吟,說:「那你等我吧,我現在過去。」

  「那你大概多長時間能到?」沈嫿問。

  陳柏銘說:「得四十分鐘左右吧。」

  「從悅銘匯到我家,撐死半個小時,現在你說四十分鐘,那是不是證明,你在江遇家呢?而米悠也在那,你去找她了?」沈嫿的哭腔漸小,取而代之的是冷聲質問。

  陳柏銘是做大佬的,最討厭的就是質問,現在被她算計質問,火氣「騰」地一下就冒起來了,厲聲問道:「你什麼意思?在試探我?我在哪兒,必須要向你匯報嗎?」

  「你是我男朋友,難道我不能問嗎?你不該給我匯報一聲嗎?」沈嫿歇斯底里地喊道。

  陳柏銘壓下火氣,說:「你在家等我吧,我這就過去。」

  「她會讓你來嗎?」沈嫿委屈得像個二房,「我該等你嗎?」

  陳柏銘沒好氣地說:「你可以不等,我他媽的進去叫物業的人看完就走。你該睡睡你的!」

  沈嫿被訓,沒吱聲,只是有吸鼻子的聲音。

  「我先掛了,這就走。」陳柏銘說完,掛斷了電話。

  他坐在那裡生悶氣,他討厭沈嫿的這個操作,敢算計自己,她真是觸了自己的底線。從前,怎麼沒發現她是個這麼有心機的人呢?

  米悠拿著衣物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一臉不高興的坐在那兒,眉頭擰成個疙瘩。

  「這怎麼了?生氣了?」米悠探下身,看著他問。

  陳柏銘一把攬過她的腰,叫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要過去一趟,她家的保險絲斷了,她又不想物業的人過去看,我去瞧瞧。」

  「嗯,行。」米悠痛快地答道。

  陳柏銘的頭靠在她的胳膊上,問:「老婆,你想讓我去嗎?或是說,你放心讓我去嗎?」

  米悠拖著長音的「嗯」了一聲,「知道你的心意後,我就放心了唄。要是咱倆連這點信任都沒有的話,那也沒必要結婚了。你說呢?」

  「我說,老婆說的真好。」陳柏銘像只大狗子似的,用頭蹭了蹭她的胳膊,「我快去快回。」

  米悠摸著他的頭,問:「剛才她惹你不高興了?」

  「嗯,試探我,算出我在老二這,來找你來了。」陳柏銘不高興地說。

  米悠「嘖」了一聲,有些詫異地說:「看來,她不是很了解你嗎,你的喜惡都沒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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