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來自21世紀的奸商
次日清晨，陳舟在起床後先是對自己續上過了一個晚上已然消散的法甲，隨後才安心地探索新家。
一樓與二樓昨晚已收拾了一遍，這次的主要目標是小院中的地窖。
「該不會像遊戲一樣蹦出來奇怪的東西，或者隱藏著通往城市下水道的密道吧？」
……
並沒有，半個小時後的陳舟在心中回答道。
看得出來，上一任屋主走得的確非常急切，甚至連地窖內的一小部分酒都沒來得及運走。
麥酒、啤酒、果酒以及矮人烈酒，留下的附贈品豐富得簡直讓人難以想像。
而越是這樣，陳舟就越是好奇原因為何。
是結仇了，過不久就會有人來酒館找茬？
是欠債了，每天都會有人來催帳？
亦或是暴斃的前酒館老闆化作冤魂徘徊在酒館裡……
這該死的好奇心又開始發作了，陳舟暗自感嘆，自己又不是真的變成了貓，沒必要如此發揮想像力。
無論如何，虎人過硬的力量與施法者的地位應該足以讓所有前來找麻煩的人知難而退。
最好還是能和氣生財吧。
努力將對前任屋主的好奇拋諸腦後，陳舟拿起吧檯上的一瓶矮人烈酒在手上把玩。
「蒸餾酒、玻璃瓶、蒸汽魔法機，這邊的科技比我想的還要發達一些，大概是在文藝復興到維多利亞時期之間吧。」
然後因為魔法的存在科技樹稍微有點偏了的樣子。
如果活的夠久，說不定他有望在這輩子看到類似網絡與手機之類的東西出現。
只可惜絕大多數職業者都不怎麼會隨著就職、進階提高身體素質與壽命，如無意外的話，陳舟這輩子的年齡大抵只剩下五十年左右。
如果捲入紛爭與大事件，本就不夠用的壽命多半還會劇烈縮短。
前半輩子賺錢，後半輩子享受就好了。
想到這裡，陳舟將自己的精神聚焦於掌中色澤渾濁的玻璃瓶。
這瓶矮人烈酒被稱作「烈火酒」，口味極其火辣，屬於那種點火就著的高濃度酒精，產自北地冰川矮人之手。
有一種伏特加的美。
由於其過於獨特的口感，通常不會拿來直接飲用，而是兌水後用作調酒的原料。
不過矮人基本上是直接喝的，在黑曜石號上陳舟有幸被達拉騙到喝了一口，當場就像吞了火一樣又辣又疼，半個多小時都沒能下的來床。
這具身體似乎不太適合吃一些過於刺激的食物……倒不是會危害健康，畢竟虎人並不是真的老虎。
主要原因是感官過于敏感，導致各種味道與感受都放大了，耐受力雖然也因優越的體質而強化，但老實說陳舟不是很能吃辣。
儘管有熊省也是辣椒大省，但他的口味總的來說還是偏咸。
話說回來。
為了能夠過上穩定的生活而非外出冒險，陳舟需要靈活運用自己的魔法對手裡的烈火酒進行加工。
只見他對著酒瓶念念有詞地命令道：「敕令極光流轉長存瓶中。」
下一瞬間，某種超自然的能量沿著肢體的接觸得到釋放，迫於陳舟的意志自主排列，一道被稱作「光亮術」的法術就此成型，化作絢爛的極光在瓶中烈酒間輕盈而飄逸的起舞。
術士的魔法就是這樣隨便了，咒語隨便想、動作差不多就行、效果全看自己的意志與術法起源。
頗有一種「俺尋思」的意味。
但具體能夠做到哪個地步，就全憑術士那超自然方面的力量（魅力）了。
不是術士釋放了「光亮術」，而是術士造成的這種效果被稱作「光亮術」……
是一種經驗性質比較重的技巧。
換做詩人施法，則是一首歌曲、一段特定的旋律與一股特殊的感情；
若是牧師的話，就會是一段禱告、經文中的一句話或對神明的祈求；
德魯伊施法時，會使用傳承的德魯伊語引導自然之力；
心靈術士……哦，異能是精神活動，不需要任何咒語、姿勢、材料成分；
至於法師的場合，就往往是經過不斷測算、推理後得知的特定咒語與姿勢。
總的來說，不同的施法者各有各的操作，也很難分清高下。
陳舟決定不去投入有關施法者優越程度的爭辯。
術士偷著爽就完事了。
施法過後，他晃了晃手裡的酒瓶。
這道添加了光耀與寒冷要素的光亮術會在持續時間內長存於瓶中，保持低溫的同時有流光不停舞動。
隨即他將酒倒入木杯中，魔法的力量亦被分流，在杯中綻放相同的光輝。
味道嘛……他沒有去嘗試，但想來應該沒什麼區別。
只是賣相上產生了變化而已。
但作為一個來自現代社會的人，陳舟深知除了產品質量與品牌知名度美譽度外會受人追捧的部分。
由營銷帶來的附加價值，同樣能讓商品漲價！
酒還是那個酒，味道還是那個味道，但它變得更好看了。
不，不僅僅是好看而已！
在用光亮術附加了北地午夜的寒冷與極光後，這杯同樣產自北地冰川矮人之手的烈火酒就有了新的文化內涵！
一瓶怎麼也得漲到1金幣……不，3金幣吧？
「只要能保證不被抄襲，然後再通過減少產量的方式饑渴營銷……」
陳舟覺得自己好像不是什麼虎人，而是招財貓人！
就在某個來自現代社會的人即將從術士轉職成為奸商，並認真為加了特效的酒編纂文化內涵之際——
「半年不見，老貓酒館怎麼這麼破敗了？」
忽然有一道低沉而熟悉的聲音走進店裡。
陳舟下意識轉身推銷道：「上一任老闆走了，我是新老闆。最近進了一批來自北地的極光冰火酒，你要來一瓶嗎？」
「什麼極光冰火酒。」看不見人的聲音自吧檯下傳來，「我怎麼沒聽說過。」
話音剛落，陳舟與聲音的主人便各自認出了對方。
「湯姆你怎麼成這家酒館的老闆了？」
「你們八王商會不是回矮人王國了嗎，你個矮人王子不回去？」
卻是自稱王子的丘陵矮人達拉碰巧走進了酒館。
作為被放逐的王子，他理所當然沒有資格回到自己的故鄉。
「先別說那個了，快給我來一瓶你剛剛說的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