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一度的聖杯戰爭,至今為止已經上演了四次,而自第三次開始,聖堂教會就開始派遣監督者前往冬木市維持這場神秘之戰的秩序。
無論是魔術師協會還是聖堂教會,都信奉著神秘應該隱秘的原則,儘量減少對世界的危害,以最低限度的損害來完成神秘之事。
魔術道具【靈器盤】,具有顯示受聖杯所召喚的英靈屬性,包括數量、職階、位置等信息都會明確其上。
——這件由言峰璃正所持有的監督者器件,現在由言峰綺禮繼承了,當從靈器盤上看到rider抵達冬木大橋的方位後,他的嘴角不禁流露出了得意的獰笑,一切正在按照他的計劃在發展。
「綺禮,我交給你的戰書,應該是準確送達了吧?」
遠坂時臣站在這座建立於冬木市第三大靈脈上的教堂中,目視著眼前的聖像,心情不禁焦躁了一分,在約定好的時間內,有人遲到了。
從冬木市的深山町到這片新都的郊外確實有著一段很長的距離,他將這裡選定為最終的戰場,是不想讓遠坂或間桐的宅邸染上血腥與不詳之色,儘可能地遠離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地帶,同時,這場戰鬥也將會受到教會那聖潔氣息的洗禮,失去殺伐之氣。
作為養父與養子的訣別之地,這裡的詳和氣氛無疑會衝散他們之間的怨與憎,僅剩下魔道追求者間的辯爭。
「從者的氣息正在逼近,時臣,汝就感謝我的慷慨吧,我會將他的從者攔截下來,相應的,御主間的戰鬥不要給我丟臉!」
金色的光芒凝聚在教會的門口,朝著言峰綺禮凝望了一眼,隨後如彗星般沖向天際,與疾馳而來的黑光撞擊在了一起。
「感謝您的慈悲寬厚,英雄王。
綺禮,你一定要見證……噗……」
遠坂時臣剛向教會外邁動腳步,就發現自己的雙腿失去了行動力,一把泛著微光的短刃貫穿了他的胸口,那是他在剛才傳授給言峰綺禮這個弟子的魔術禮裝【azoth】。
「老師啊,您的感想如何?既然您那麼憐憫我的父親,那麼就讓您與他死在同一個位置吧。
知道嗎?
我其實看到了衛宮切嗣進入教會,但是並沒有阻止,我當然有後悔了,後悔沒有親手送他去見慈悲與萬能的主!
現在,只能由您來代替了,這份感覺真得是太棒了!
我非常感激您,能夠圓滿我的渴望,在這一刻,您不止是我的老師更是我的father!」
言峰綺禮的瞳孔中燃燒著赤黑的火焰,將兇器送入敬愛老師的身體的那一刻,他踉蹌著後退了兩步,後額正好碰到了聖母的神像。
他不是在害怕和後悔,而是滿懷感激與興奮,在這一刻,他後仰著臉龐,視線對上了聖母的目光,淚水在湧出,得救了,今日的他迎來了新生的洗禮!
「咳咳……綺禮……你……」
遠坂時臣想要再說什麼已經言語不出了,他徑直地倒向了地面,眼中滿是震驚與不甘和後悔。
他所留給黛冬寒的遺書,那份最壞的結局應驗了。
身為魔術師的他能夠預料自己的死期就在眼前,但是萬萬想不到會是綺禮。
他知道自己的死,肯定會讓黛冬寒的人生蒙受不白,他的妻子葵與繼承人凜一定不會原諒與他爭奪聖杯的義子,所以他才會留下遺書。
但是他千算萬算,並沒有想到最信任的弟子居然是一隻毒蛇,言峰綺禮是代行者,如果僅是為了聖堂教會的教義而戰還可以理解,但是,失去教義信仰的言峰綺禮行走至今所做下的一切惡行如果沒有了教義的渡化,那麼這個男人將成為此世最惡之人!
不……他還不能夠倒下!
他的義子,和他的女兒,他們的人生一定會被這條毒蛇所噬咬,這條毒蛇不會就此收手的!
「啊啊啊啊——!」
遠坂時臣手杖上的紅寶石散發出了光芒,那是他與義子進行最後的告別時,義子在其上所注入的魔力,與他贈送給凜的魔術禮裝具有同樣的效果。
他,起死回生了!
黛冬寒明白魔道的戰鬥可能不會有留手的可能,於是贈予了他這份奇蹟。
「——怎麼可能!」
言峰綺禮從感動而泣的狀態中回復了過來,他沒有想到遠坂時臣竟然還可以復活,難道是——
可惡!只有冠位魔術師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
「……綺禮,凡是魔術師,都有著一種名為『責任』的力量流淌於血液之中,作為魔術師降生之時,就會察覺到自己的命運!
現在的我之所以站起來,是為了盡到父親的責任,作為魔術師的責任我已經完成了,雖然未能夠抵達根源,但我到最後一刻都在堅持著秉持優雅的祖訓!
璃正神父曾將你視為聖徒培養,如果他看到你這副模樣一定會難過的吧,但他一定會為了主而懲戒於你,他未完成的事業,也要在我的手中展現。這是作為朋友的責任!
身為你的老師,我有著指導你的責任,因為我對根源偏執的追求,促進了你悲哀墮落的靈魂,我必須彌補自己的過失,這是作為老師的責任。
父親、朋友、老師,以這三者的責任,我在此宣判你的罪!」
遠坂時臣舉起了鑲嵌著巨大紅寶石的手杖,封印在裡面的奇蹟還有著餘威,再加上他藏於其中的火屬性魔術的術式。
遠坂家家徽輪廓的防禦陣在他的身前浮現,同時也具備攻擊的性能,是他的自信之作,攻防一體的魔術陣。仟千仦哾
【intensiveein?scherung——】
蜿蜒的紅蓮之炎如淨化之蛇般咬上了墮落的毒蛇。
「啊啊啊啊啊——」
言峰綺禮仿佛墜入煉獄的罪人,承受著墮落黑暗的罪罰。
哪怕身穿著教會所賜予的具有特殊防護咒的法衣,哪怕有著從事代行者以來鍛鍊的鋼鐵肌肉,普通的魔術根本難以影響到的戰體,在此刻卻被燒卻了。
遠坂時臣一生的魔道精髓在此刻展示,寄宿著冠位魔術師的奇蹟餘威在此刻綻放,這是魔道的父與子的聯袂進擊!
魔道父子的意志將掃除世間的一切妖孽!
「反其道而行的背叛者是無法理解魔道之高貴的!
綺禮,贖罪吧,渴求主的寬恕吧,由這濃縮了魔道的火焰燒卻你一身的渾濁吧!」
遠坂時臣毫無憐憫的鎮壓著眼前這隻墮入邪道的魔鬼,不將其剷除,任由其活下來荼毒世間,將是對魔道的侮辱。
「砰——!砰砰砰——!」
言峰綺禮雖然徘徊於死亡之間無法做出攻擊,但是卻有著另一個無情的男人朝著遠坂時臣的後背釋放了惡意!
現身於教會中的是衛宮切嗣,手持著雙槍的他將大量的子彈送入了遠坂時臣的後背。
「嘎~呃——!」
遠坂時臣再次倒在了地面上,將魔術師的所有的怒火送給了弟子,忽視了來自背後的黑蛇。
「砰砰砰——!」
「無聊的父子與師傅關係,哼!」
衛宮切嗣走到掙扎的遠坂時臣面前,再次進行了一輪射擊,確認將他完全殺死。
「噢——吼——啊啊啊!」
言峰綺禮那被燒成炭的手臂緩緩地抓住了衛宮切嗣的腳,他也忽視了這個男人,他的目光全部被冠位魔術師所吸引走了,而忘卻了一個最令他在意的男人。
「砰砰砰——!」
衛宮切嗣面無表情地吸了一口叼在嘴角的菸捲,隨後打爆了言峰綺禮的腦袋。
「怎麼樣,與我合作的成果?」
這時,又有一上男子走進了教會,是安東尼。
「放心,我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衛宮切嗣皺緊眉頭,安東尼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魔術師,但是相比言峰綺禮來說,還有些差距。
他並不知道安東尼是如何對聖杯戰爭的一切進展了如指掌的,但是能夠利用他擊殺遠坂時臣與言峰綺禮,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
現在,就只剩他和黛冬寒兩位御主了,黛冬寒也許會遵守與他之間的交易協定,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仍然打算擊敗這位冠位魔術師,借用安東尼的手就可以達成。
沒辦法,冠位魔術師的威脅在那裡,他不能夠肯定黛冬寒會讓他如願以償的獲得聖杯,只有死者的承諾才會百分百兌現。
安東尼毫無疑問是這場聖杯戰爭中最大的變數,如果安東尼不尋求與他的合作,那麼他絕對不會去挑戰冠位魔術師的權威,但是現在不同了。
「聖杯填滿魔力才會啟動,這就需要吸收七個英靈的靈魂,一般來說是這樣的,但是,七並非是指數量而是質量,也就是說聖杯所吸收的魂魄質量達到了,儀式也會隨之啟動。
本屆聖杯戰爭的英靈質量都很高。
尤其是rider、archer、saber三名英靈,質量出奇的高。
現在,遠坂時臣與具有御主資格的言峰綺禮都已經死亡,archer就失去了御主來提供魔力,雖然他是以具備【單獨行動】的archer職階降臨,但最多也就是兩三天的時間。」
安東尼分析道。
「只有我的【起源彈】是殺不死冠位魔術師的,你還未說明具體的作戰計劃。」
衛宮切嗣掐滅了菸捲。
「放心,你只需要起到令其魔術紊亂失調的作用即可,我可不會指望你去殺死他,能夠殺他的另有其人,現在該談我們之間的報酬了。」
安東尼的嘴角獰笑了起來。
「對英靈如此執著,她未必會回應你的真心……」
衛宮切嗣不明白安東尼為什麼這麼在意saber。
「不用你擔心,隨著archer被聖杯吸收,到時候你只需要與那個女人一起阻攔住冠位魔術師,我自有我的辦法。
正英靈的saber不懂得理解我的話,那就讓她的反面來吧!」
安東尼無比渴望擁有一個像朝田詩乃一樣的助手,這是他成為主角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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