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馳神往的黃金劇場,訴說著愛戀的薔薇宮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呼喚死者的亡者之境,孤寂絕望不見日月的死霧世界。
薔薇皇帝尼祿與影之女王斯卡哈同時張開了固有結界後,空想之龍從祖龍的大地第二層空間中現身,擠進了她們的心象領域內。
在這個瞬間,通往核心層的通道洞開了,空想之龍並沒有像石龍與元素龍一樣阻撓黛冬寒他們的去路,而是貪婪的湧入到了尼祿與斯卡哈的心靈之境,在那裡,它們將品嘗英靈之魂的甘甜美妙,一寸一寸地將她們的靈魂啃食乾淨。
第二層的世界,乃是獻祭場,通過了這裡,將代表永無回頭之路。
「我們走!
甜心(尼祿)以及師匠(斯卡哈),請一定要堅持到最後,至少,讓我有資格先一步死在你們的前面!」
黛冬寒從心象領域中間的隧道中穿行了過去。
但丁所著的《神曲*地獄篇》中有著這麼一句話【入此門者,當捨去一切希望】。
前方乃是地獄,絕無生還的可能,他的命運將在此終結。
必須見證到最後,否則至今為止的一切努力都將蕩然無存,他所尋找的意義也許就在眼前,這一刻,世間的真相之理將洞開。
祖龍的大地*第一層,原初之界,祖龍之核。
異鄉人的宮殿。
由鐘錶式的底盤基座與圓錐塔殿身構成,底盤上的鐘點處都有著瞭望塔,而每節塔身都會延伸出類似於鐘錶指針的天橋來,天橋的盡頭連接有著各種紋路的陣圖。
宮殿外部並無任何守衛之龍,石之真龍、元素真龍、空想之龍都無法抵達這一境域,異鄉人也自大到不在身邊設置任何一隻使魔。
「我們走吧。」
黛冬寒將手掌放在了高約數丈的宮殿大門上。
站在他身後的黑貞德、阿爾托莉雅(黑)、朝田詩乃也將手掌放在上面一起推動——
宮殿的大門也沒有設置任何的防禦術式,甚至於連沉重都感覺不到,只是輕輕地一推,大門便緩緩地打開。
宮殿裡面所容納的並非是尋常的殿景,而是模擬著宇宙,在空間中懸浮著一顆顆顏色各異的【星球】,但這些星球都不是黛冬寒他們所熟悉的星星。
立於群星之上,是一位女子,並非是黛冬寒他們之前所看到的「白慕月」。
她身著星月裙邊紋的銀色長裙,一雙銀瞳中布滿無數耀眼奪目的星辰,佩戴著的一對銀翼外骨骼裝甲在其莊嚴高雅的容顏下盡失光華。
她的背後具現著一座無數鐘盤與指針疊加的大型刻鐘,肉眼能夠觀察到其中一根指針正在逐秒地轉動著。
「……你難道是異星世界的神嗎?」
朝田詩乃感覺自己的一切仿佛都被看穿了,這座宮殿也是具備著特殊意義的,她從未像現在一樣感覺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目前為止所見到過的外星陣營玩家,與眼前的女人相比乃是晧月下的螢火,微弱而黯淡,螢火之光豈能與晧月爭輝說的就是此吧。
「神?我無法向你說明,畢竟我也不知道是你的謬讚還是貶低了。
你們能夠走到這裡,實屬不易。
這顆祖龍之星早已在過去死亡,但是仍然有著殘留的龍影在掙扎。
為了獎勵你們的勇氣,我就將真實身份告之你們吧!
我乃你們口中的異星世界的赤夏帝國聖母司天主部司主逆鳴鸞。】
群星之上的女人外表雖然如少女一般年輕,但聲音卻如古老座鐘般清脆悠揚,動聽的音色仿佛來自遙遠的過去。
「切,又是一個老女人。」
黑貞德撇嘴。
「你安靜一下……」
黛冬寒伸手按住了黑貞德的腦袋,上前一步,看著逆鳴鸞說道,「能讓您這樣的大人物勞師遠征,定然不會只是為了毀滅這顆星球吧?」
「區區一顆星球而已,我自然不會放在眼中,我只是好奇而已,究竟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居然可以創造星宇,很多宇宙在成形之後便已經捨棄了原初之力,而我所來自的世界是唯一一個保存了原初之力的宇宙。
原初之力是創造星宇的關鍵,能力的外泄令我有些困惑,即便是全知全能的我也難以知曉誰才是罪人,雖然有著猜測,但是猜測畢竟是猜測,不可以成為現實,而我只追求真理。
很遺憾,我並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根源之子啊,如果你願意與你所在的世界一同臣服於我,那麼,至今為止的一切都是誤會。
若是不然,從未憤怒的我也許會拿你們來泄憤。」
逆鳴鸞並沒有將黛冬寒等人的身影看在眼中,她對話的對象唯有創造這個世界之人,而不是眼下這些渺小的井底之蛙。
「如果你願意委身於他的話或許還可以商量,畢竟這傢伙就喜歡你這種外表年輕內在深沉的老女人。
想必你是做不了這種事情的吧?」
阿爾托莉雅(黑)調侃道。
「我說你啊,我也不是什麼都可以的!」
黛冬寒苦笑,被自己人恥笑了。
「這倒是沒問題,我很喜歡命運的主角,身負命運的男子,一定可以誕生更強的後代。」
逆鳴鸞答應得很隨意。
「抱歉,我完全對你沒興趣,你啊,就是通過這種方式來延續【自我】的吧,至今為止,擺弄了多少命運之人,恐怕你自己都數不清了吧?
我確實不介意女人的年齡,但是啊,你這種不懂得愛為何物,僅為【真理】而活著的概念,甚至無法稱之為生物的事物,和空氣有什麼區別?」
黛冬寒多少也是有些看女人的眼光的,然而,眼前的逆鳴鸞根本無法稱之為女人,只是擁有著年輕外表的無機物,就像是現世中的高達模型一樣,無論創作者注入了多少愛意,最終回報的只有機械的堅硬與冰冷。
「需要補充的是,雖然稱不上興趣,但我最喜歡擺弄摧殘的也是命運之人。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命運,但真正可以稱之為命運之子的人卻少之又少,物以稀為貴,無論過了多少歲月,命運之人始終是最稀有的物品,如同打破世間最精美的花瓶一樣,落地碎裂的那一瞬間,清脆的聲音令人陶醉!」
逆鳴鸞面無表情的嘴角露出了戲謔的表情,這一刻,她又是那麼的與人相似。
【司主逆鳴鸞閣下,或許你僅以為我的意圖是將你趕走,不可否認,面對你這樣不講理的異鄉人,除了驅逐之外似乎別無它法了,但是,如果只是將你趕走的話,對我來說簡直是太輕鬆了!
我啊,是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態走到這裡的,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其實是將一絲意志附著於名為【白慕月】的少女身體中吧?
僅僅是一縷意識就如此強大,那麼,就萬萬不能夠用【驅逐】了,而是殲滅!
這個世界的一切情報你都別想帶走!
修復人理?
保護一草一木以及全部人類的生命?
荒唐而可笑!
我也不是什麼凡夫俗子,只有極少數人才明白最重要的是什麼,是情報!阿卡夏的記憶情報!
你的本體被這個世界拒絕,這本身就意味著你的干涉會嚴重擾亂世間的規則運行!
冠位魔術師,時鐘塔的第十三位君主*黛冬寒,在此回應人類之祈求與星球之祈求,以反制守護者(counterguardian)之身份重新降臨,即【自我召喚】!
對這個世界不甚了解的你,或許不明白守護者與英靈的區別,那麼從現在就好好記下吧!
如果說英靈是被人們的希望所呼喚而來,那麼守護者則是受人們的絕望召喚而來!
感謝你,吾要感謝,你所帶給這顆星球的絕望將成為吾最強的力量!
星球史上最偉大的真祖將於此誕生,集結星球之力,以星之內海為思維海,俯瞰星球之風景。
以超越魔法,追溯原初,書寫阿卡夏之記錄。
根源之王將在此刻誕生於世。
如真龍天子黃袍加身,吾以星之內海為冠,登臨此世之巔。
吾之真名為——
華夏天帝*黛冬寒*神農氏!】
黛冬寒的身體漸漸地羽化,黛色的龍袍靈衣取代了魔術師的制服。
這一刻,也意味著他的死亡已經成為了定局。
自我召喚,首先要殺死自己,然後才能夠追溯根源,重新編寫命運。
遍布世界的黛氏思想盤即是他魔術迴路的延伸,此刻,他便是星球的唯一主宰者,他的命運等同於星球的命運,他即天即地即萬象的一切,乃為統治世界的現世人神。
「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是陷阱!你故意示弱,將計就計,由我喚來了最強的毀滅,然後你強迫星球與你簽訂了契約,讓它成為你羽化登仙的助力,此後你將與根源融為一體,區別是你是擁有意識的根源,所以可以做到一切!
我明白了,我明白你的真實身份了,你根本不是這個星球之子,你啊,乃是神農的直系血脈,你是那個人的兒子,他也是神農的直系血脈,沒有想到他的力量居然延續到了你的身上,明明我有強制干涉他的後代,我操縱了他和所有強大女人所生子女的命運,卻遺漏了你!
你的母親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色,雖然努力但成就也有著極限,本是他的一塊踏腳石,在我的眼中和奴婢沒什麼區別的角色!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該死!!
我失誤了,最大的失誤!
星宇創世的原初之力被偷走了啊啊啊啊啊!!
億萬年,我兢兢業業的守護至今的原初,被你們父子偷走了,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啊啊啊啊——!
必須殺了你,你的父親雖然非常優秀,但卻不夠聰慧,一直被我玩弄於鼓掌之中,到最後都沾沾自喜我給他安排好的命運,但你不同,你比你的父親要聰明多了,居然明白要將我的意識殲除在這裡……
你這個雜種,不被期待的命運之子,去死吧!!」
逆鳴鸞失去了從容的姿態,發狂般的咆哮著,清脆的少女之音已然自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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