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打斷二人的談話。
二人向聲源方向望去,只見遠處的某處,濃煙滾滾,上空是烏雲密布,雲中還有著絲絲電流,在二人眼前閃爍著。
「這是怎麼回事?」
瓦利龍一臉疑惑地看向吳特普。
吳特普也是一臉懵圈地看著瓦利龍,不解地搖頭,隨後又說道。
「這肯定是人為的,十年來都沒什麼人上山,這人一上來就來破壞。」
說完,吳特普便準備動身前往,想一探究竟,但卻被瓦利龍出手攔住。
「特普,此人剛剛那招可不簡單,想必也是到這後山來修行的,切莫輕舉妄動。」
隨後,瓦利龍抬頭看向天空,又說道。
「你看天也快黑了,我也該回去,就讓我去看看吧。」
見瓦利龍要走,吳特普連忙邀約其留下吃飯。
「要不你吃個飯再走,也不遲。」
「多謝了,不過客棧還有夥伴在等我,下次有機會,就帶你去見見他們。」
見瓦利龍還是要走,吳特普就沒多做阻攔,而是從納戒中取出幾片綠色螢光葉子,說道。
「你先前喝的茶就是由這葉子所泡,我就將這僅剩的幾片葉子給你,你是醫生,你應該更了解這葉子,下次有機會就一起去溪對面。」
瓦利龍毫不客氣地接過那葉子,嘴上仍說著「怎麼好意思」,但還是默默地將那些葉子存放進了納戒中。
「那就多謝特普兄了,在下就先告辭了,明天賽場上見。」
說完,瓦利龍便向著來時的路而去。
「先前那動靜應該是在下山路上發生的,顯然不是普通的功法,像是發生了雷暴,起碼也是地階功法。」
「如果那人還在那的話,不知是否會有敵意,要是打起來,我能打的過嗎?」
於是,瓦利龍從納戒中取出先前的樹枝,握在手上,隨後又笑道。
「我也是可笑,哪有人拿著一根破樹枝當武器的啊——」
然而,瓦利龍還沒走多久,就在眼前見到一副熟悉的面孔,且其看到瓦利龍,並氣喘吁吁地說道。
「該死的——狗皮膏藥!你沒事——跑到山上來——幹什麼!」
(小芙?)瓦利龍一臉疑惑地看著小芙,還沒等他開口,就有一隻黃鶯飛到瓦利龍面前,他下意識地伸手,那黃鶯便乖巧地停在了他的手上。
「啾啾。」
小芙一臉吃驚地看著瓦利龍,停在原地,調整好呼吸,長舒了一口氣後,便說道。
「為什么小勝會乖乖地停在你手上?我是它主人,在我手上都沒這麼乖,可你是陌生人啊。」
瓦利龍收起樹枝,好奇地看著手上的黃鶯,伸出手指不停地挑逗它。
「小勝?原來你的傻鳥叫小勝啊,我們這都見第二次面了,怎麼會陌生呢,是吧?小勝。」
「啾啾。」
只見,黃鶯乖巧地點頭,且任由瓦利龍調戲。
隨後,瓦利龍便問道,「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會在這?葉玲也來了嗎?」
小芙一把拖過小勝,將其放在肩上,並說道。
「不應該是我問你嗎?你沒事來山上幹啥,害我找了你一天,結果還要爬山。」
「你管我上山幹嘛,你家小姐呢?沒和你一起嗎?」
「真是的,就我一個人,是我家小姐讓我來找你的。」
「找我?什麼事。」
「就是我們家小姐有事要離開聖馬帝國,就先回去了,怕你今天找不到她,就讓我給你轉告一下。」
「回去?葉玲不是聖馬殿邀請來觀看四國青年賽的嗎?出什麼事了?嚴重嗎?」
「你就別替我家小姐瞎操心了,既然你知道了,我就先走了。」
見小芙要走,瓦利龍一把緊緊抓住她的手腕,不知為何,瓦利龍心中竟會有些擔心與焦慮,說道。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應該沒什麼危險吧。」
小芙見瓦利龍抓住了自己的手,連忙甩開,後退兩三步,臉蛋有些微紅,說道。
「家事而已,又不是什麼生死離別,神經兮兮的,你們兩個非要搞得這麼嚴重,我才是受害者好嗎,丟我一人在這,還讓我找你這個狗皮膏藥,找了一天!」
瓦利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失禮,苦笑了幾聲,便向小芙道歉。
「對不起啦,小芙,我只是——擔心嘛,既然沒什麼事,那就算了,那——哦,你也辛苦了,麻煩你了,嗯——你找到我——也挺不容易的。」
小芙見瓦利龍的態度誠懇,便沒有與其計較,說道。
「哼!姐姐我就原諒你啦,能找到你,還是因為小勝。」
「那就也幸苦小勝了,額——我要下山,一起嗎?」
「不了,姐姐我——有人接。」,說完,小芙便從納戒中取出一顆寶石,雖說是寶石,但它十分的脆弱,小芙只是輕輕一握,那寶石就碎裂開來,化為點點星光,消散在空氣中。
只聽天空發出聲聲巨響,一個巨大的陰影瞬間覆蓋在地面上,瓦利龍抬頭一看,原來是上空被一巨物遮擋。
瓦利龍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那是一艘巨大的飛船,它沒有漿,也沒有滾亂,但卻可以在雲中遊動,與其說是雲中,倒不如說是在空中懸浮。
小芙見瓦利龍看著飛船直愣神,於是便得意地說道。
「嘿嘿,沒見過吧,這是我們羅穹帝國的特產,『梅利』,是一艘便於交通的飛船。」
「梅利——好熟悉的名字,那它是怎麼在天上飛的。」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海鯨核』,就是它的能源中樞,而且天空就是它的海洋,它可以在天空來去自如。」
「就像魚一樣——好神奇。」
「嘿嘿,狗屁膏藥,姐姐我就先走了,對了——下山的時候小心點,路上有個傻子,別怪姐沒提醒你。」
說完,瓦利龍就見小芙腳下出現一法陣,瞬間小芙就消失在了眼前,天上的梅利也快速地飛去。
「梅利嗎?我果然是鄉巴佬,我要是有這麼一艘,那豈不是去哪都行,好有排面啊,而且這上面都可以有五六家馳中客棧那麼大啊。」
瓦利龍看著梅利駛去的痕跡,天空雲朵直接被開出了一條通暢的道,這時瓦利龍才晃神。
「我靠,再不回去,佳佳要生氣了。」
於是,瓦利龍便快速往山下跑去,當他快到山腳時,就見眼前的地面,是一片焦炭,上空中的烏雲還沒完全散去。
瓦利龍快步上前,周圍一片黝黑,就見一名黑頭黑臉的男性,擺著一「大」字,身體硬直地仰面昏厥在地上,其身上還有些許灰煙飄蕩。
作為一名醫生的本性,瓦利龍快速來到其跟前,將其臉上的黑灰擦拭,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要將他笑死,沒想到這人竟是左少。
瓦利龍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後就將左少背起,帶回客棧。
……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路,當二人回到客棧時,天色已被夜色籠罩,佳佳似乎站在門前等了許久,見二人回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著一身黝黑的左少,有些難壓嘴角。
潘小妹也是在餐桌前等待,見左少黑著回來,與佳佳對視一眼後,二人終於忍不住,還是笑出了聲,就連瓦利龍也是無奈地笑著。
好在瓦利龍跟隨瓦叔學的一手好醫術,沒多久,左少便從昏迷中醒來。
醒來的左少也是尷尬地來到餐桌前,四人這才開始他們的晚飯。
瓦利龍:「怎麼回事,你怎麼就躺在山上了啊?」
左少:「你就別提了,還不是昨天你給我那功法,本來想去山上練練的,誰知那功法,難度極高,好不容易能施展一個像樣的,結果就把自己劈到了。」
潘小妹:「哈哈,那怎麼不直接把你烤焦了。」
佳佳:「哈哈,說實話,你那黑樣還真的挺不錯。」
左少:「能不能別笑了,真是醜聞啊,毀我一世英名,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瓦利龍:「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