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合勝負已分,二比一。
「好厲害的菜品!我輸了!!我本認為武士應該是孤高的!而你這樣的強者卻和我所崇尚的信念完全相反!但對於勝利的執著卻不下於我!你……也算是一個武士啊!!」齋藤綜明灑脫地笑著說到,(ω—)。
「武士?孤高?你是不是太小看日本武士道了?」石客翻了個白眼,笑了笑說到,(ω—)。
「額?」
「也許我個外國人來說武士道,沒啥說服力。但是呢,我覺得真正的武士道和我們中國的俠之道有著異曲同工之處的。俠之大者,鋤強扶弱,匡扶正義,為國為民,不記小我,舍小家為大家,一腔熱血淚灑疆場,實乃英雄也。」
「嗯……你這說的是民族英雄了吧?我小沒小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看得太高了?」齋藤綜明愣了愣。
「差不多啦。兩者做事的方向都差不多。保護弱者罷了。當武士為權貴揮舞手中劍刃砍向弱者之時,這個武士的心就已經變了。他不再是弱者的守護神,而是權貴手中的殺人刀。」
「……」齋藤綜明挑了挑眉毛,有些不樂意了,(_),「你的意思是我的刀刃砍向了弱者成了所謂的殺人刀?」
「嗯。不過,看你的樣子,你似乎還沒有發現這個事實啊?」
「胡說八道……我之所以加入中央美食機關就是為了……!!」齋藤綜明直接炸了鍋。
「為了不再出現像你母親那樣被人輕視欺負卻無力反抗的人,對吧?」石客挑了挑眉毛。
「對啊!」
「你當初是怎麼保護你的母親的?」
「當然是用我的刀!!我的廚藝!!我的壽司!一個一個把那些看不起我母親的人全部打垮啊!!」
「是因為那些人先欺負了人吧?」
「當然!我又不會無緣無故出手。那樣的話,我和那些不思進取古板自負的傢伙又有什麼區別?」
「那他們欺負人了嗎?你的刀揮向他們了,你給我說說,你……為什麼出刀啊?他們又欺負誰了?你別說你不知道啊?他們可是因為你們十傑出手才慘遭退學的。你的對手是哪個,還記得嗎?」石客指了指背後的鐵籠。
「這個……」齋藤綜明看向籠子裡靜靜看著他的反叛者們,整個人愣住了。
「你是不是想說為了大多數人的幸福,一點小小的犧牲完全是合理的?薙切薊應該是這麼跟你說的吧?」
「……」
「你不反駁,我就當你默認了。犧牲?哼!一個只會犧牲別人幸福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說幫別人建立幸福啊?你說,對吧?」石客笑眯眯地說到。
「這……這個……」齋藤綜明腦子動的飛快,但是依舊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
「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得到幸福的!所以,小部分的犧牲完全是合理的!」薙切薊走出來說到。
「去你媽的犧牲!!你丫的犧牲你自己去啊!犧牲別人的幸福算什麼本事?!強迫別人犧牲來完成自己的理想,那叫自私,懂嗎?!白痴!沒事走出來找罵很爽啊?!你犯賤啊!賤人!!」石客二話不說罵了過去。
「你!我!~」薙切薊被石客這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罵罵得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無力反駁,只能氣得直哆嗦。
「我突然發現當初石客和四宮吵架的時候一點都不毒舌啊。」堂島銀摸了摸自己莫名覺得有些發涼的後腦勺。
「哈~~石客小哥的嘴原來這麼毒的嗎?中村,惹到不得了的傢伙了呢。」旁邊的才波城一郎點了點頭,( ̄▽ ̄)。
「你說的很對。不過,我家裡的事,你怎麼知道?哦!我明白了!你肯定調查過了啊,畢竟我們現在是敵人啊。」齋藤綜明有點沒話找話的意思。
「你明白個屁。」石客回過頭,翻了個白眼,(д)。
「我也沒說什麼啊,你別直接開罵,可以嗎?」齋藤綜明突然覺得有些委屈,(_)。
「嘗嘗吧。嘗了你就都懂了。壽司可是我們之間最好的對話方式。」石客遞了一個剛才自己捏著自己吃的壽司給齋藤綜明,(ω)╭。
「唔……」齋藤綜明接過壽司,咽了咽唾沫,一口下去,整個人都愣住了,(—_—)。
「……,味道如何啊?」石客歪著脖子在旁邊笑著,(_)。
「你怎麼會做這種壽司的?這是我母親引以為豪的招牌壽司!」
「吃出來了呀?我還以為快半年沒回家的你都已經忘光了呢。」
「我怎麼可能會忘記?!這是我從小吃到大的味道。」
「好了好了,不瞞著你了。我的壽司呢,是你母親教的。學院裡的實地實習,你總該知道吧?」
「你被分到了我家的店裡?」
「bingo!又答對了!實地實習的一個月時間裡要去四個地方進行為期一個禮拜的實習,第一家是混混街的小店,第二家是霧之屋,第三家是個臭脾氣老大爺的面點屋,而我的第四家店就是你家的壽司店。這麼算的話,我們應該也能算是師兄弟關係吧。齋藤師兄!」
「原來是這樣。」
「你的母親對於自己有個優秀且能夠保護自己的兒子非常地自豪。我呢,挺佩服她的。沒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尊敬罷了。在我眼裡她和乾日向子前輩差不多,都是值得我真心實意喊一聲老師的前輩。」
「哦?是嗎?你這說法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呢。我母親的技術應該沒那麼強吧?讓你佩服?」
「你說什麼呢?你母親很強的,好嗎?獨自一人撐起那麼一家壽司店,哪怕因為性別在壽司領域倍受歧視,依舊不曾氣餒。在我去你家店裡的時候,她那招待客人時所展現出的豪爽氣概和對於壽司的細緻程度毫無疑問是最頂級壽司職人才能擁有的氣度。她哪裡需要你保護了?她需要的是和你一起前進,一起衝擊最頂尖的壽司領域,證明女人也是能夠做好壽司,打破傳統陋習啊。」石客拍了拍齋藤綜明的肩膀。
「啊?」齋藤綜明很意外。
「弱者向著強者的領域前進從而成為強者是完全可以做到的!而你的母親就做到了!她已經擁有了日本頂級女性壽司職人的實力和氣度,她需要的是認可,尤其是你的認可。永久的保護?那只有不思進取的弱者才需要。你應該不覺得你的母親很弱吧?」
「當然不!我怎麼會覺得我的母親比別人差呢!!」
「那就好。我應該已經把你說醒了。最後說一句,當你凝視著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看你。屠龍者有時也會成為惡龍。前進的時候別太執著了,有時候,停下來看看風景或者回頭看看,才能保證自己沒走錯路或者走過頭。美食之旅兇險又奇妙,太過執著了,可是會錯過美好的事物一輩子的。」
「……,明白了。不過也無所謂了。這場食戟是我輸了。」齋藤綜明灑脫地擺了擺手。
「哼……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現在慶幸輸掉了吧?」
「對啊。不然,要是一路走下去,我真怕沒臉去見我母親了。接下來的比賽就祝你好運了,司瑛士他們也沒你想的那麼好對付。」
「沒事!要論吵架和打架,我還沒怕過誰呢。」石客敞開衣服,拍了拍腹肌,秀了秀腱子肉。
「哈哈哈哈……這一點?佩服!哈,輸了輸了!輸得好慘啊!」齋藤綜明回到自己的料理台邊收拾起刀來,擦好了收刀回鞘往肩膀上一扛,想了想,看向了薙切薊,「薊總帥,對不住了。我輸了,實在是技不如人。至於十傑之位,就還給你了。」
「額?你別聽他胡說,我向你承諾的事都會做到的!!一定!」薙切薊有點慌,居然有人被臨陣策反了。
雖說是已經輸了的人,但這也太打擊士氣了。
「呵呵……我不傻,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做的事其實一直和你說的還有承諾我的,完全相反啊。我不想再欺騙自己去當什麼傷害弱者的刀,我的刀可不想繼續鈍下去了,我剩下的路我自己會走。薊總帥,您的厚愛我就心領了。哈哈哈哈……屠龍者終成惡龍?懸崖勒馬,為時不晚!此真乃人之大幸也!哈哈哈哈~~」齋藤綜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完就大笑著下了場。
「哈哈……既然齋藤同學不願留下那就算了。將來有機會我們繼續合作。」薙切薊笑眯眯地說到,可和善可灑脫了,~( ̄ω ̄#)。
當然,腦門上那青筋沒有就更好了。
「呼……輸了,司,龍膽,小桃,石客那個傢伙的確是個怪物!你們小心點吧。不好對付啊。」齋藤綜明回到場下自己的位子上大馬金刀地坐好了。
「小綜……」茜茜久保桃好像有些擔心,(′_)。
「安心,武士是至死都不會倒下的!石客,我遲早要再次挑戰他!」齋藤綜明仰起頭咧開嘴笑了,(ω—)。
「那就好,加油。小綜~~我支持你!」茜茜久保桃給齋藤綜明打了打氣,(_)。
「謝了!」
「啊~~二比一好像有點白打了的意思。」小林龍膽叉著腰笑著說到。
「齋藤被幹掉了。讓我對石客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啊。」司瑛士鬆了松領帶說到。
「好了!不管啦!反正二比一!就讓我們就這樣乘勝追擊,順便出席明天的第三回合吧!司也會一起吧?一口氣一決勝負……石客就交給我來對付吧!」
「不,我還是算了吧……」司瑛士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啊?」
「跟久我之間的對決,比想像中還要耗費精力啊~~沒想到他能在美作的協助下調配出這麼可圈可點的菜品啊。龍膽也是如此吧?不要勉強。」司瑛士看向了小林龍膽。
「你在說什麼呀?真是沒勁……沒~~勁~~」龍膽學姐說著說著,自己真沒勁了,一屁股原地坐下了,(′×ω×`)。
「龍……龍膽學姐!!你沒事吧?」紀之國寧寧第一個沖了過去。
「快!!快抬到急救室!動作輕點!」工作人員也是火急火燎地抬來了擔架。
「呼……哈哈……美作的模仿的確很厲害啊。居然讓我找到了一種和影子對決的感覺~~不超越一下自我,還真難贏啊。」小林龍膽笑眯眯地躺在地上,看了看自己正在顫抖的手,點了點頭。
「麻煩了呢~~石客君,你還打算繼續上場嗎?」司瑛士扭頭看向了石客。
「沒問題,現在直接比都可以。這麼著急啊?不休息一下嗎?我的體力和你們可不是一個級別的哦。這種程度的體力消耗頂多算是剛開始做宴席啊。」石客耍了耍鋼棍,虎虎生風。
「你還真是強壯得恐怖啊。」司瑛士有些無語,(_)。
「啊哈哈哈……還好還好,都是家裡餵養的好。」石客撓了撓後腦勺。
「話已至此,我就直說了。我明天是不打算上場了。龍膽估計也上不了。你剛才也和齋藤說了,武士不應該向弱者出手。我希望你後天以全力狀態能和我打。」
「哦,明白了。你是希望我明天別上場啊。用不著用什麼不欺負弱者來堵我的口吧?」
「因為你是強者啊。」
「呵……拜託……我又不是武士。」
「是嗎?果然夠狠啊。」
「不過,你都誇得我不好意思了。我們就拿出明天的出戰陣容B吧。原本打算一鼓作氣上陣容A的。」
「陣容A是?」
「啊~~你們不是第二局已經拿出最強陣容了嗎?第三局呢,我們也上保持體力下的最強陣容,陣容A是我,女木島學長再加上神之舌啦。」
「這陣容的話……以我們剩下的人怕不是要被打出個三比零了。石客和女木島我肯定頂不住,繪里奈小姐的神之舌似乎更不得了啊。」睿山枝津也看了看茜茜久保桃和自帶被無視透明buff的鴨舌帽女鏑木祥子,一腦門的冷汗。
「那陣容B呢?」司瑛士問到。
「你們先說上誰吧?」石客挑了挑眉毛。
「我和龍膽是上不了了。剩下的人只有睿山、鏑木和茜茜久保了。明天他們會出戰。」
「是嗎?那我們這裡就都上一年級了。陣容B是小惠、塔克米還有……」
「還有誰?」
「當然是我啦。」幸平竄了出來。
「一邊去。你這齣過場的給沒出場的人一些機會啊!」石客拎著後衣領把幸平扔了回去,「第三人是貞塚奈央。」
「你不也出場兩次了嗎?抗議!我要抗議!!」幸平爬起來就蹦噠。
「打一架,誰贏誰說了算!!」石客扭過頭說到。
「好!你贏了,你說了算。」幸平理直氣壯地說到。
「噫嘻嘻嘻嘻……我可是來復仇的啊。你們竟然敢讓繪里奈小姐和緋沙子姐姐哭泣……我要用我升華過的黑暗美學徹底咒殺你們,將你們徹底葬送殆盡!!!」走出來的貞塚奈央徹底黑化了,渾身黑氣繚繞的,(/◣д---)
「媽耶……拍鬼片都不用化妝耶。」石客點了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