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學了幾個菜

  也快忘記自己曾經也是一個追求夢想的理想少年了，百般轉折下來，也沒搞懂自己的理想究竟是啥。

  一陣手機的鈴聲，划過音樂的殿堂。

  「孟文，晚上有時間嗎？我們一塊出去吃飯吧。」期待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里，簡單思考後：「好，去哪裡。」小艾笑道：」好，來我家吧，我最近新學了幾個菜。」

  簡單回了一個嗯後，掛斷了電話；小艾是我大學同學，也是我在北京玩的最好的異性了。

  她的祖籍是青島人，父親是一個小有成就的老闆，從小含著金湯匙的小艾沒有養成那種囂張跋扈的性格，倒是很多溫柔，也很多愛心。

  要不怎麼會跟我這種人做得朋友的，關掉留聲機我來到廁所，簡單洗了洗臉，隨後，換了件白色短袖走了出去。

  點燃一支香菸，望了望，兩極分化呈現的絕美天空，倒也是心情愉悅。

  街道已是人來人往，逆著人流我走到前面的拐角，再次上了一輛計程車，朝著目的地，小艾家駛去。

  城市的街道雖然寬闊，但永遠架不住車多。本就二十分鐘的路程硬生生拖了一倍，這樣也好，說不定等我到了就可以吃到現成的了。

  來北京七年了，或許在這個城市已經待夠了，這段時間離開的想法越來越重了。

  想去外面看看荒蕪的戈壁灘，與仙人掌作伴，騎著駱駝感受風沙的襲卷。看看下著雪的海邊，雪花飄飄灑灑最終融進海里，不起一篙漣漪。

  塞外的寒冬，江南的春水，聽說南京種滿了梧桐樹，還有人一輩子留在花園裡面。

  青山繚繞，朝來古亭，彩雲之巔。

  我們要即使享受這個世界，儘管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小艾住的小區，安保還是比較認真的，沒有門禁是絕對不會讓你進去的，好在，小艾提前跟保安聯繫過的，也沒讓我費什麼大的周章。

  「孟文。你小子跑的挺快的呀。」

  雖然我沒有回頭，但志哥的聲音我還是熟悉不過了：「怎麼你也來混飯來了。」

  志哥小跑兩步，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要我說呀，你小子就死皮不要臉，不願意接受小艾，還沒事總喜歡跟在小艾屁股後面。」

  志哥真不愧我的損友，兩句話就能給我翻白眼：「小艾叫我來的，再說你，你每天和狗皮膏藥一樣跟在我屁股後面等著幹啥。」

  「我未婚妻在裡面呢，怎麼你也是嗎？」

  聽到志哥這番言論，再也憋不住，掄起巴掌我就拍在他的肥肚皮上，隨後腳下一抹油直接跑了。

  雖然我們是大學同窗，但絲毫不影響我幫他減肥。

  志哥在後面不停的叫囂，倒也是讓我有點夢回大學的時候。

  那時候我還在與孫江月談戀愛，我們的性格也很相似，生活也有很多的樂趣；志哥大學的時候倒是比現在還要胖些，沒事就喜歡仰頭朝天睡著大覺。

  我和江月沒少拿著草塞進志哥的鼻子裡，到後來志哥連晚上睡覺都喜歡蒙著被子；說什麼，不蓋被子沒有安全感。

  倒也是折騰了志哥幾年，轉眼匆匆，出了社會沒多久江月一聲不吭離開了我，志哥呢也忙著事業，我們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了，有時候確實想找他吃吃飯，聊聊天，但我們畢竟有各自的生活，而且我們的未來已經不一樣了。

  很快我按響了門鈴，門打開映入眼帘的是穿著一身紫色連衣裙的曼姐。

  曼姐是我們大學的學姐，同樣也是我身後氣喘吁吁志哥口中的未婚妻，其實我還是很羨慕她們的。愛情奔跑六年了，而且馬上就要修成正果了。

  如果江月還在我身邊的話，我們肯定要比她們還要幸福。

  曼姐的脖子很明顯有鼓起的地方，這也是志哥這麼多年拼了命也要努力的動力。甲狀腺，雖然沒有多麼致命，但花銷的錢也不少，而且也是漫長的。

  但這個絲毫沒有影響到曼姐的顏值，簡單來說的話就是給我四個字的印象「長姐為母」

  「曼姐。這個衣服漂亮哦，畢竟歌詞都說了，妹妹說紫色很有韻味。」

  一邊說一邊笑了起來，多半也是挺尷尬的笑了。

  「快進來吧，阿文，飯菜馬上就要熟了。」曼姐沒有接我的梗，只是一副和藹的樣子，但總歸說話的時候有些氣力不足。

  我突然想到之前小艾給我說的，曼姐最近身體不好。看著眼前這個在北京充當我媽媽角色的女孩，她也才二十六歲。花般的年紀，本應該嚮往著陽光，追求著光明。

  可病痛總要侵占她的身體，留下一副飽受摧殘的身軀。雖然我對病沒有什麼概念，但經常接觸醫院的我，也常常聽到那些撕心裂肺的喊叫。殘肢斷軀，也碰見過不少。

  這一刻我知道了，許澄澄雖然沒有解決任何的病痛，但她，總會用自己的方式來幫助那些人，募捐也好，帶路也好，跑腿也好，買些必備品。給躺在大廳的買個被子，給那些啃著饅頭的買上一碗幾塊錢的蛋湯。

  她真的很偉大。

  想到這裡倒是讓我默默發誓以後少調侃這個姑娘。

  「要注意好身體，曼姐，明天上午我帶你去見一個中醫，聽說她調理身子有一手。」

  說完這些電梯門開了，志哥一臉頹廢的靠在裡面，看到這個場景倒是讓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怎麼，搞得滿頭大汗啊，阿志。」曼姐語氣中，滿是著急，心疼，說著走上去，用手幫志哥擦拭著額頭的汗珠。

  志哥的表情也變的得瑟了起來，滿是炫耀的滋味。

  這一幕倒是讓我我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門，很想把這倆關在門外。

  小艾的家我也來過不少次，也算是很熟悉，看著這些家具。只能讓我感嘆一句：「有個有錢的老爸真好。」

  小艾把廚房門拉著，站在廚房門口，眯著眼睛不停衝著我傻笑。

  但廚房的門上面是透明的，那一股股的黑煙，似乎能對小艾的行為有很好的解釋。

  「快走開小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