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栩笙的心臟猛地一縮,仿佛被無形的火焰灼燒,那份渴望與衝動如同野火燎原,愈演愈烈。
他強忍著內心的翻騰,緩緩閉上眼睛,以手中的柔軟毛巾輕輕覆蓋住了夢晚芹那雙因藥性而逐漸迷離的雙眸,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忍與堅決:
「王妃,你別亂動,稍安毋躁。」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那藥物的力量似乎愈發難以抗拒,夢晚芹的身軀如同被烈火包裹,滾燙而無助地躺在床上,雙手不自覺地撕扯著衣襟,口中喃喃自語:
「王上,妾好熱……」
那聲音里充滿了無助與渴望。
翟栩笙見狀,心中雖有萬般不忍,卻依然強自鎮定,他緊緊握住夢晚芹那雙因藥性而躁動不安的手,聲音微微顫抖,卻努力保持鎮定:
「王妃,再堅持一下,桅柔很快就帶著解藥來了。」
然而,藥性之下,理智似乎變得脆弱不堪,夢晚芹猛地掙脫了翟栩笙的束縛,反將他緊緊擁入懷中,那健壯的身軀瞬間將她完全籠罩。
夢晚芹的雙手在翟栩笙身上遊走,聲音變得嬌媚而迷離:
「王上……您身上真涼快。」
言罷,她還不忘將頭埋入翟栩笙的頸間,那份親昵與依賴讓翟栩笙的心徹底淪陷。
翟栩笙感受到夢晚芹髮絲輕輕划過肌膚的觸感,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酥麻與誘惑。
他終是再也無法按捺住內心的欲望,猛地翻身將夢晚芹壓在身下,聲音沙啞而堅定:
「王妃,這是你挑起的火,那可怪不得孤了。」
「王上,您……」
夢晚芹的話語未完,翟栩笙已用行動代替了回答,他的唇霸道地覆上了她的。
夢晚芹本能地摟緊了他的脖子,雖顯笨拙卻異常熱烈地回應著。
就在這緊要關頭,宮殿的門被急促地敲響,秋嫿的聲音在外焦急響起:
「王上,奴婢已將桅柔姑娘帶到。」
這一聲,如同驚雷般將翟栩笙從欲望的深淵中拉回現實。
他猛地鬆開即將觸碰禁忌的手,卻不料夢晚芹緊緊拉住他,眼中淚光閃爍,聲音顫抖:「王上,不要離開我……」
翟栩笙咬緊牙關,內心掙扎片刻,終於還是狠下心來掰開她的手,沉聲道:
「王妃,再忍耐一下,孤讓桅柔把解藥拿進來。」
隨後,翟栩笙迅速整理好兩人的衣物,召喚桅柔入內。
桅柔迅速將解藥餵給夢晚芹,不久,她身上的潮紅與燥熱逐漸退去,眼眸緩緩合上,緊握翟栩笙的手也漸漸鬆開,最終安靜地沉睡過去。
翟栩笙看著這一幕,心中稍安,轉而向桅柔詢問:「此藥可有後患?」
桅柔答道:「王上放心,此藥並無副作用,王妃只需休息片刻即可恢復如初。」
得知無恙,翟栩笙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這時,桅柔又提及屋外尚有一人等候,翟栩笙點頭應允,隨即為夢晚芹蓋好被子,熄滅燈火,與桅柔一同走出寢宮。
宮殿之外,夜鶯靜靜佇立,見桅柔出來,她識趣地避讓一旁。
翟栩笙看向夜鶯,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知道夜鶯若非緊急之事絕不會親自前來。
「你怎會在此?」他問道。
夜鶯跪倒在地,聲音中帶著幾分自責:
「夜鶯失職,今日王妃出宮夜鶯跟隨,不慎被王妃察覺。」
翟栩笙聞言,心中一震,夜鶯的隱蔽能力他向來信任,如今竟被夢晚芹發現,這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此事。
「王妃對你說了什麼?」翟栩笙追問道。
「王妃只命我隨傳隨到,不得擅自行動,並叮囑我勿將此事告知王上。」
翟栩笙聽後,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夢晚芹智謀的意外,也有對夜鶯失職的無奈。
王妃的一席話,如同輕風拂過湖面,卻在夜鶯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
她被告知,未來的日子裡,自己的存在仿佛成了王妃手中一把隱形的鑰匙,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且這隱秘的約定,不得泄露給王上知曉。
夜鶯心中五味雜陳,懊悔與困惑交織,她反覆思量,卻怎麼也找不出自己是如何在暗處留下了痕跡,讓王妃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
今日之事,無疑是她作為影衛生涯中一次前所未有的挫敗。
然而,面對此情此景,翟栩笙非但沒有動怒,反而以手掩面,笑聲朗朗,眼中閃爍著對王妃這份獨特個性的欣賞與玩味。
他暗自慶幸,是夜鶯而非更為嚴苛的夜影伴在王妃左右,否則,這背後的種種趣事與微妙情感,他或許至今仍被蒙在鼓裡,無緣得見。
翟栩笙並未對夜鶯多加責備,只是輕輕叮囑,務必確保夢晚芹的安危無虞,至於王妃的那些「小動作」。
他選擇以寬容之心待之,任由她在這片天地里自由翱翔,享受屬於她的樂趣與自由。
正當話題即將轉至他處,夜鶯忽而憶起一事,她低聲稟報,今日王妃竟悄然踏入了合歡樓那樣的風塵之地。
「合歡樓?」翟栩笙的眉宇間瞬間籠上了一層陰霾,顯然,這樣的消息讓他感到意外且不悅。
夜鶯進一步描述,在熙熙攘攘的入樓人群中,她留意到了一位佩戴黑面獠牙鬼面具的神秘人物,其行蹤鬼祟,與眾不同。
這面具的提及,仿佛觸動了翟栩笙內心深處的某根弦,他的思緒瞬間飄回了那個風雨飄搖的夜晚,父王駕崩之際,那張面具曾隱約閃現於混亂之中,成為他記憶中揮之不去的陰影。
面對翟栩笙的沉思,夜鶯小心翼翼地詢問是否需要對此人進行調查。
翟栩笙沉吟片刻,吩咐雲澤擇機探查。
夜鶯領命而去,留下翟栩笙一人,繼續沉浸在那段塵封的記憶之中。
隨後,翟栩笙召來了秋嫿,詢問起她與王妃共赴合歡樓的經過。
秋嫿聞言,驚懼交加,幾乎癱軟在地,連忙請罪,生怕因自己的疏忽而連累王妃。
翟栩笙見狀,語氣溫和,安慰之餘,也透露出對王妃此行背後真正動機的好奇。
秋嫿顫抖著道出實情,原來王妃是因感念王上久未探訪,心生苦悶,在阿梅的慫恿下,竟真的踏入了那煙花之地,試圖從那些女子身上學習些許留住夫君之心的技巧。
秋嫿的話語中滿是對王妃的維護,生怕自己的不慎言辭會為王上帶來對王妃的誤解。
翟栩笙聞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王妃的這份率真與大膽,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至於那個阿梅,竟敢教唆王妃做出如此荒唐之舉,翟栩笙心中已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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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過午,夢晚芹悠悠轉醒,腦海中還殘留著昨夜夢境的碎片,模糊不清。
秋嫿見狀,連忙上前關切詢問。
夢晚芹輕輕搖頭,示意自己並無大礙,只是那份莫名的疲憊與迷茫,似乎還纏繞著她,讓她對昨晚的一切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夢晚芹在秋嫿溫柔的攙扶下緩緩坐起身,那份細緻入微的關懷如同春日暖陽,輕輕驅散了她周身的寒意與不適。
一杯溫水遞至唇邊,她輕抿一口,那清冽甘甜仿佛一股清泉,緩緩滲透心田,雖然頭腦中的混沌尚未完全消散,但至少那份突如其來的沉重感減輕了幾分。
她抬頭望向秋嫿,眼中滿是不解與困惑。
「秋嫿,昨日自我們歸來,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我的記憶如此模糊?」
秋嫿聞言,心中五味雜陳,卻也只能輕聲細語地解釋道:
「王妃,昨日您不慎飲下了被下了毒的水,幸好桅柔姑娘及時趕到,以解藥相救,這才保得娘娘平安。之後,您便一直沉睡,直到此刻方醒。」
夢晚芹聞言,恍然大悟,難怪此刻仍覺頭昏腦漲,四肢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