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晚芹見狀,連忙拉住上官秋的手,輕聲解釋道:
「上官秋,王上並沒有責怪我。」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與信任,仿佛是在告訴上官秋,她們之間的友情是純粹的,不應該被任何外界的猜測所影響。
上官秋聞言,雖然心中略有失望,但表面上還是裝作一副袒護夢晚芹的模樣,戰在她的身前,仿佛是在為她抵擋一切風雨。
翟栩笙看著這一幕,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卻對上官秋的小心思瞭然於胸。
待翟栩笙離開後,夢晚芹的眼中滿是對上官秋的笑意與感激。
她緊緊抱住上官秋,由衷地說道:
「上官秋,你真的好可愛啊。」
這句話如同一股暖流湧入上官秋的心田,讓她瞬間紅了臉頰,羞澀地掙扎道:
「啊啊啊,不許抱我!」
然而,在夢晚芹鬆開手的那一刻,上官秋的心中卻泛起了層層漣漪。
她暗自思量著那個聽話蠱的效用,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計劃——利用這個秘密武器,挑撥翟栩笙與夢晚芹之間的關係,從而讓自己在這場宮廷鬥爭中脫穎而出,最終坐上那至高無上的王后之位。
上官秋聽聞此言,初時心頭猛地一跳,隨即一股暖流湧上心頭,慶幸之情溢於言表。
她暗自慶幸,原來那份情愫並未生根發芽,如此一來,她便徹底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安心了許多。
為了確保無誤,上官秋不禁再次確認道:
「王妃,您真的對王上無意嗎?」
「……確實如此。」
夢晚芹的回答清晰而堅定,沒有一絲猶豫。
「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上官秋的臉上瞬間綻放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仿佛春風拂面,萬物復甦。
「既然如此,王妃務必謹記,切莫有任何讓王上誤會的舉動,以免生出不必要的誤會。」
上官秋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我明白。」
夢晚芹輕輕點頭,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迷茫與空洞。
夜色如墨,悄然鋪滿了整個寢宮,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夢晚芹那略顯孤寂的身影上。
她蜷縮在床上,緊緊裹著被子,仿佛想要將自己與外界的一切隔絕開來。
秋嫿手捧溫熱的湯婆子,輕聲細語地詢問著,眼中滿是關切與不解。
「娘娘,您這幾日總是這般魂不守舍,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秋嫿的話語溫柔而細膩,試圖驅散籠罩在夢晚芹心頭的陰霾。
然而,夢晚芹的回答卻顯得那麼漫不經心,仿佛她的心早已飄向了遠方,無法觸及。
秋嫿見狀,心中更添了幾分憂慮,她輕輕晃動手中的湯婆子,試圖引起夢晚芹的注意,但對方卻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對外界的一切失去了反應。
直到秋嫿提到「您又開始了」,夢晚芹才猛地回神,急忙否認,卻又不自覺地吐露出內心的掙扎與矛盾。
「沒有,沒有,我不喜歡他。」
這句話,既是她對秋嫿的回答,也是對自己內心深處那份複雜情感的逃避。
秋嫿聽得一頭霧水,卻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夢晚芹的異常,提議請桅柔姑娘前來診斷,夢晚芹雖未多言,但那一聲輕輕的「嗯」,透露出她內心的疲憊與無奈。
正當一切似乎要歸於平靜,寢殿的門突然被推開,翟栩笙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揮手示意秋嫿退下,自己則緩步走到床邊,坐在了夢晚芹的身旁。
他本欲解釋自己因公務繁忙而晚歸,卻意外地發現夢晚芹臉上的恐懼與抗拒。
「你,你別過來。」
夢晚芹的聲音微顫,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退縮,眼神中滿是迷茫與混亂。
這一刻,她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所控制,腦海中迴響著上官秋那決絕而冷酷的話語,蠱毒在她的體內肆虐,侵蝕著她的理智與情感。
翟栩笙見狀,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慌亂與不安。
他試圖靠近,想要給予她安慰與力量,但夢晚芹的抗拒卻如同一道無形的牆,將他隔絕在外。
她緊握著被褥,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安全港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王上,您走吧,妾今日想自己一個人待著。」
翟栩笙愣住了,他從未見過夢晚芹如此決絕的一面。
他試圖理解她的變化,但得到的答案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與失落。
「王妃為何這麼突然?」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解與痛楚,但夢晚芹卻已不願再多言,她以冰冷而決絕的語調回應,仿佛要將自己封閉在一個無人能及的世界裡。
夢晚芹的心仿佛被重錘擊中,疼痛而窒息。
他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任何波動泄露於外,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閃爍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他明白,夢晚芹的突然轉變背後,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與痛苦。
而他,作為她的夫君,卻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與挫敗。
「王妃是這麼想的?」
翟栩笙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他試圖從夢晚芹的眼中尋找答案,但得到的卻是一片空洞與冷漠。
翟栩笙的心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揪緊,面上卻依舊維持著那抹不動聲色的淡然:
「昔日,是秋嫿向孤提及,說王妃期盼著孤的陪伴。」
「那不過是秋嫿的誤解罷了,妾思量再三,還是覺得今日與王上將此事說個明白更為妥當。」
翟栩笙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她稍作停頓,繼續說道。
「因此,妾懇請王上日後能更多地將心思放在國家大事上,減少來此的頻次,實為妾之幸。」
翟栩笙聞言,身形微動,緩緩站起身,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審視著床榻上靜坐的女子。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夢晚芹緊閉雙眼,仿佛是在逃避即將到來的對峙,又似是在做最後的心理掙扎,她用力地點了點頭,以示決心。
然而,世事難料,翟栩笙竟猛然間欺身而上,將夢晚芹緊緊壓在身下,讓她動彈不得。
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夢晚芹的眼中瞬間充滿了驚恐與不解。
「王上,您這是何意!」
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顫抖與絕望。
翟栩笙並未立即回應,只是以一種近乎粗暴卻又異常細緻的方式,開始解開夢晚芹的衣衫。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遊走,每一次觸碰都像是帶著野獸般的侵略性,讓夢晚芹感到一陣陣難以言喻的瘙癢與不適。
他俯身貼近她的耳畔,低沉而戲謔的聲音響起:「
孤是否對公主太過於縱容,以至於讓公主忘記了,你不過是夏元國皇帝贈予孤的一件禮物?」
這句話如同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刺入夢晚芹的心中。
她只覺得胸口一陣窒息,仿佛所有的空氣都被抽離。
她只是一個禮物,一個被當作政治籌碼送來的女子……
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不斷迴響,如同魔咒一般,讓她無法掙脫。
淚水無聲地滑落,打濕了枕巾。
夢晚芹絕望地閉上眼睛,身體因恐懼和痛苦而顫抖不已。
翟栩笙見狀,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已經傷害到了這個無辜的女子。
翟栩笙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緊握雙拳,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試圖從欲望與怒火的泥潭中掙脫出來。
他跪坐在夢晚芹身上,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深情地望著她。
翟栩笙伸出手掌,輕輕覆蓋住她的眼睛,聲音中滿是壓抑與顫抖:
「王妃,別哭。孤不會再傷害你的。」
說完,他起身將被褥重新蓋好在夢晚芹的身上,仿佛是在為她築起一道保護的屏障。
夢晚芹的身體仍在微微顫抖,她的思緒一片混亂。
翟栩笙則跪在她的身旁,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用輕柔的話語安撫著她:
「都是孤的錯。孤不該如此衝動……對不起,既然不願孤來,孤以後便不再來……」
直到夢晚芹的呼吸逐漸平穩,身體也不再顫抖,翟栩笙才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回床上。
他靜靜地望著她,心中充滿了懊悔與自責他明白,自己終究還是無法對夢晚芹的淚水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