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疼。Google搜索閱讀
身上冷,頭卻疼的厲害。
顏明月閉著眼睛摸了摸,沒有摸到被子卻摸了一手的灰。
怎麼回事?
她忍著頭疼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躺在地上。
罵了一句自己這不老實的睡姿,她扯掉身上的衣服,眯著眼朝著床上懶散的歪了上去。
入手一片溫熱,耳邊卻是男人低沉的悶哼聲。
「滾開。」
低啞的嗓音裡帶著寒意。
咦?
她床上有個男人?
顏明月睏倦的微微睜開眼,朦朧的月光下對上了一雙黑沉冷冽的眼睛,黑暗中五官看不清晰,卻隱約可見挺直的鼻樑跟下頜線。
這夏天都到了,還做這種夢。
只不過這個男人好像有點眼熟,有些像顧叔叔
顏明月痴痴一笑,抬手勾了勾他的下巴,順勢拍了拍他健壯的胸口,「嘿,小伙子資本強大啊!」
就在她的手準備順勢而下時,被大手狠狠的捏住了。
「疼。」
她嬌嬌的喃了一句,乾脆利落鬆開手,身子卻硬是擠進了男人的懷裡。
頭頂的喘息聲逐漸的加重,大手也按在了她的肩膀。
顏明月勾唇一笑,仰頭朝著男人的下巴安撫的親了口,抓住了男人的手,環在了自己的腰上。
她懶懶的打了個呵欠,歪在男人的頸邊低低的道:「乖,明天晚上做夢再寵你,今天太累了。」
隱隱約約她仿佛聽到男人冷冷的說:「我不是顧偉!」
顧偉,誰啊?
「咯咯咯」
雞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吵醒了昏睡的顏明月,她煩躁的睜開眼,扶著發疼的額頭坐起身。
剛抬眼,她頓時驚住了。
四周灰撲撲凹凸不平的土胚牆、還有磨的包漿了的木桌上面還放著搪瓷缸子,白底藍邊上面還有著紅字。
木門旁放著貼著喜字鐵皮暖水瓶,牆角的二屜桌上頭還貼著主席的畫像
外面隱隱約約傳來了說話聲,還帶著方言的口音。
顏明月迅速掀開被子,就見床邊放著一雙紅布鞋,她愣了一下,趿拉著衝到門口打開門。
破舊的院子裡坐著一老一少,聽到動靜全都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
頭髮花白的老太太坐在小馬紮上,拿著簸箕挑揀著什麼,隨手丟在地上,就有小雞咯咯的跑過來吃了。
略微年輕一些的女人坐在堂屋門邊,手裡還縫著衣服,時不時的咳嗽兩聲。
淳樸的鄉村氣息撲面而來。
顏明月眼眸微冷,迅速檢查了自己的隨身空間,波動正常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那這裡
這、這是怎麼回事?
忽然,院門被推開。
拎著兩個包袱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約莫二十歲的年紀,皮膚微黑,五官冷硬,漆黑的眼眸情緒淡漠,襯的更加有些冷冽兇惡。
男人將手裡的紅布包袱直接丟在她的面前,有些不耐煩的道:「你的。」
顏明月呆呆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那五官比她記憶中的年輕了許多,但是那眉尾處的疤痕都在同一處!
「你你是顧昱嗎?」
她的嗓音都在顫抖,忍不住想上前摸摸是不是真實的,卻見男人連連後退兩步,煩躁的皺眉:「你又想鬧什麼?」
「你是不是顧昱!」
顏明月攥緊手指,又緊張的開口問了句。
卻見他渾身泛著冷意,兇狠的瞪了顏明月一眼,「是顧昱又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放心,我會送你回娘」
他的話還沒說完,顏明月眼淚滑了下來,直接撲到他懷裡,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
顧昱僵住了。
院子裡的顧老太跟顧紅霞也都愣住了!
顏明月卻是又驚又喜,她竟然又再次見到了顧昱,她的顧叔叔
她是名廚蘇月的女兒,十八歲那年她被媽媽的對手綁架,她意外受傷擁有了一個大型的空間菜場,裡面的東西取之不盡。
而在菜場裡面還有個存在幾十年的靈體,就是顧昱。
她一直以為顧昱只能呆在菜場內無法出來,就這麼一直默默的相伴也很好,直到她出車禍顧叔叔救了她之後徹底消散了。
已經三年了,她以為永遠不會再見到顧叔叔。
沒想到,她再次看到了。
忽然,顏明月猛地被他推開,踉蹌的後退兩步直接撞在門上,額頭的刺痛也讓她徹底的清醒。
一些記憶也徹底的被喚醒,是這個身體的原本記憶。
她這個身體的原主看中了小學老師顧偉,一顆火熱的心前仆後繼的奉獻,偏偏那虛偽的顧偉不拒絕不負責不主動,還背地裡勾上了一個鎮子上的姑娘劉梅花,婚期定下來她才知道。
她一怒之下仗著自己爸爸跟顧家的生產隊隊長交好,逼著顧偉的堂弟顧昱娶她,還得是同一天結婚。
然而結婚當天,她嫉妒上頭拎著包袱就要住在顧偉家,還說不介意顧偉一次娶兩個,卻被顧偉同劉梅花一頓羞辱,最後氣的的撞牆昏迷,還是被顧昱送到大隊的醫生那裡包紮好帶回了家。
偏偏原主這白眼狼到了顧昱家之後又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鬧騰,最後暈倒在地上,顧昱便再也不管她。
原來,這就是顧叔叔不願意提及的前妻啊!
顧叔叔隱約提過一句結婚第二天就離婚將人送回了家,之後她還是勾上了顧偉並且還懷了孕。
後來她磨著顧叔叔說以前的事情,才知道也因為這件事情,顧叔叔全家在村子裡都被嘲諷、排擠。
顧奶奶被餓死了、弟弟因此被人欺負打殘了,小姑姑也被設計改嫁給了家暴男,顧叔叔他沒有說自己最後怎麼會在這空間裡,但是顏明月猜都猜的到肯定經歷了更加痛苦的事情
不過沒關係,她現在成了這個顏明月,那些事情她絕對不會再讓他們發生。
或許冥冥之中顧叔叔給她的這個空間,就是用來改變他們悲慘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