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疼……
癢……
癢……
爽……
爽……
此時的陸川完全失去了意識,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除了一會兒感覺疼,一會兒感覺癢,一會兒又感覺爽之外,大腦一片混亂。.•°¤*(¯`★´¯)*¤° 6❾ⓈнⓊⓧ.Čo𝐌 °¤*(¯´★`¯)*¤°•.
說實話,這種感覺和某種傳統手藝十分相似,剛開始有點疼,後來有點癢,再後來就非常爽了。
對,連帥比讀者都能猜到。
這種傳統手藝就是……掏耳朵。
他的意識紛飛,一會兒想到自己腦海里的古書,經過他這些天努力地吃靈蝦,再加上今天妖獸園裡吃了一頓好的,第一頁繪卷里的畫像,已經顯現出了狻獸的完整上半身,以及下半身的一隻腳。
但是,這些顯現出來的圖像,實際上只占了這個繪卷的一小部分,還有很大一部分仍舊被朦朧之力籠罩在內。
根據他的推測,就算把狻獸的圖像完全顯化,這頭狻獸也不過只占據第一頁中間的位置,在這繪卷的四周,還有著大片的留白部分,或許還畫著其他東西。
當然,也有可能不是畫的東西,而是寫著的某些文字,如他方才所看到的《大熾焰術》一樣。
他又想到了呂光年,自己在衝進狻獸館的時候,他驚訝地發現,呂光年竟然出現在了妖獸園裡,並且和狻獸打了起來。
也正是如此,他才有機會爬到狻獸旁一個巨大的架子上,找機會跳下來灼燒狻獸的尾巴。
畢竟,狻獸的體型極其龐大,但屁股上的尾巴垂下來距離地面也有三五米高,自己根本夠不到。
他還想到了父母,心中有些後悔,如果自己這次真的死了,他們得多傷心啊。
不僅兒子沒了,這些天來為了給自己備考分班考試,花的那些錢也打了水漂。
錢……
唉,如果有錢就好了,有錢的話,自己就不用天天挨餓了。
畢竟這些天來飢餓感越來越嚴重,都快把家裡的房子吃沒了。
說到這個,自己來看狻獸明明是為了解決逐漸失控的飢餓感的啊?
為什麼逞英雄上去放火了……
……
無數念頭在陸川腦海里翻湧,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是昏迷了還是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
「川哥!川哥!醒醒!醒醒!醒醒啊!」
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耳邊,在呼喚著陸川。
陸川努力調動意識,全身都在努力動著,最終,他指尖動了動,醒了過來。
「臥槽。」
縱然此時的陸川很虛弱,但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
只見他眼前的那張臉黢黑無比,好像一張黑鍋底般,只有兩個眼珠子在轉動。
「川哥,你終於死了!我還以為你醒了呢!」這個黑鍋底正是胡非凡,此時見陸川醒來,已經激動到語無倫次。
他轉過身來,朝著遠處大喊:「呂哥!呂哥!我找到陸川了!在這裡!沒死!」
咻——
一道身影瞬間出現在陸川身前,卻是臉上同樣黢黑的呂光年,只不過他的臉上沒有胡非凡那麼厚的灰燼,沒有那麼誇張。
此時他面色嚴肅,認真檢查著陸川身上的機能,最終,眉毛一挑,驚訝道:「在灰燼下面壓了半天,竟然沒一點事?」
陸川一愣,這才抬頭看向四周。
發現自己仍然處在狻獸館內,但狻獸館內部的裝修已經全部被毀,變成了黑乎乎一片。
而自己,則是被壓在一片黑乎乎,但是顆粒極細,猶如沙土一般的灰燼下面。
更奇怪的是,此時的空氣中還飄蕩著一種香味。
陸川頓時明白。
看來這些灰燼是燒掉狻獸毛髮之後留下的,自己燒了那狻獸尾巴之後,就躲在了架子下面,但之後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而狻獸全身大量毛髮燃燒,化作的灰燼也十分恐怖,大量灰燼直接把自己掩埋,後來是胡非凡和呂光年進來把自己刨了出來。
他們臉上鍋底灰一樣的東西,都是這些狻獸毛髮的灰燼。
想到這裡,陸川明白危機應該解除了,好奇問道:「那頭狻獸呢?」
呂光年聞言一愣,面色古怪道:「我還想問你呢?」
「什麼意思?呂哥你不知道嗎?」陸川眨眨眼睛。
呂光年眼角抽搐,有些汗顏道:「剛才你放火燒了狻獸的時候,那狻獸陷入瘋狂,手臂胡亂揮舞,一巴掌把我拍了下來,我也昏了過去。」
「後來還是一位前輩把我喚醒,那時候狻獸已經消失了,我看到胡非凡正在這裡刨你,就也過來幫忙了。」
「前輩?」陸川好奇問道。
「是的,」呂光年笑道:「一位至少是元嬰期的前輩,應該是受到了修仙局的求救,過來救援。」
「你也是命大,否則就算那狻獸不踩死你,你也會被狻獸館的大火燒死。」
「如果你也不知道狻獸在哪裡的話,那就應該是被那前輩殺掉之後順手收走了。」
呂光年有些無奈道:「我原以為從妖獸園把這狻獸屍體搶走,好歹還能賣點錢跟你分一下,沒想到那前輩連這個都不放過……」
「這麼說,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陸川激動問道。
「是啊……」呂光年感慨道:「是啊,那位前輩來了之後,屏幕陣法也自動解除,遊客都已經被疏散。」
「除了狻獸館被燒了一部分,損失慘重之外,妖獸園幾乎沒什麼損失。」
說到這裡,他面色鄭重地看向陸川:「我問了妖獸園的劉園長,那前輩到達的時間,是我昏迷後的兩分鐘。」
「說明,你那一把火,至少拖延了狻獸兩分鐘的時間。」
「這次狻獸暴動與神教襲擊,你陸川應該是頭功!」
「頭功?」陸川眼睛一亮,心中激動,脫口問道:「給錢嗎?」
「哈哈哈……」呂光年見陸川直接問錢,爽快笑道:「當然給!」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太好了!」陸川聽到給錢,大聲笑起來,但沒笑幾聲,就被空氣里漂浮的灰燼嗆得直咳嗽。
只好尷尬地站起身,問道:「呂哥,你剛才說到了神教,那是什麼東西?」
呂光年聞言沒有回答,只是面色古怪地向下瞥了一眼:「這個回頭再說。」
「你現在先找件衣服穿上,行嗎?」
陸川聞言,低頭一看,瞬間尷尬無比。
只見此時的自己赤身裸體站在灰燼之中,局部地區相當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