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雪藏

  馮程，起來了，在林業局呆了10多天了，你也養好了咱們上壩了，種子也到了，對了你的信寄回學校的了嘛，我是讓母校給我準備一些造林的材料。

  馮程，四平，要不要我跟你們上壩指導你們雪藏種子呀，陳工要是願意去指導我們兩個最好了，剛好我們3個還可以一起喝酒，過幾天我在去打幾頭羊回來，要不陳工你就陪我們一起過完年在下壩吧，行，那咱們去找於局長說一下，讓他多準備點物資，馮程呀，人呢。

  劉大爺我在這呢，聽說你們今天要上壩，我專門把前幾天你大娘弄的地瓜干，牛肉乾，還有一壺地瓜燒帶到壩上去吃，劉大爺不用，四平買了好多肉和蔬菜呢，我們夠，那是你們買的這是我和你大娘的一點心意，再說了四平那臭小子昨天還給我家裡送了200斤牛肉呢，這得花老鼻子錢了，你們的工資也不能這麼用呀。

  行劉大爺我們收下了，您也回去吧天冷，我們就先回去啦。

  下雪了，是呀，現在都11月份了，早該下雪了，現在是時候給種子消毒雪藏了，馮程，四平，你們知道怎麼為種子消毒和雪藏嘛，這個我們書上看了具體怎麼操作就不知道了，用高錳酸鉀來消毒後用雪混合在裝到罈子里密封，最後挖一個15公分的雪窩子把草蓆鋪在上面，把種子依次放入上面在蓋一層草蓆最後用雪覆蓋住。

  1個月後，馮程，四平，陳工，我來給你們送供給來了，小馬同志來了，小馬哥，陳工，馮程，今天我來給你們送供給來了，這離上一次才10天呀，不應該呀，我們和老於安排的是半個月送一次吧，是的，但局長前兩天跟氣象局的同志碰到了，順便問了一下壩上的情況，他們說未來半個月可能會有暴雪，所以局長馬上安排我上壩了這次直接送到過年的供給了，而且局長還說到大年三十會來壩上跟你們一起過年，曲科長也表示會來，真的嘛，老於沒交代什麼吧，局長說壩上艱苦，喊我問問倆位技術員還有沒什麼要求，有就和他說他儘量滿足，可以呀，我們有一點小小的要求，能不能讓局裡在送一些蔬菜種子啥的我想來年在壩上種點蔬菜，也能減少局裡送菜的時間。

  1957年，大年三十，馮程，陳工，四平，我和曲科長，老劉來看你們了，哎呀，於局長來了，快快進來坐，劉大爺來了，馮程，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嚯，牛肉乾，地瓜干，還有一瓶燒刀子，還是劉大爺疼我，那是，這是我讓你大娘給你們特意做的，這牛肉乾還是上次四平送我的那200斤我做了牛肉乾70斤不到這裡我給你拿了30斤來了，好吃，下次在給你們送，別劉大爺，這是我孝敬給您和我大娘，還有我抗戰兄弟的，您一下就給我們拿了30斤我們不能收，不收幹嘛，我拿都拿上來了，我可不會往回提，這，行大爺這肉乾，還有地瓜干，我們收下了，等會我給您也拿點好東西讓您帶下壩給我大娘還有兄弟姐妹嘗嘗，行今天是大年三十，大爺我就先替你們大娘還有兄弟收下你們的拜年禮了，走吧，我給你們做頓中午的年夜飯，還是我們來吧大爺，您都伺候了半輩子了，讓我這小輩給您做做飯，也讓您中午嘗一嘗我的手藝，得，還是四平會說話，行，大爺我呀今天中午就嘗一嘗你的手藝。

  來了，開馮程別愣著了，叫局長他們來開飯了，我去把菜端上來，嚯，好香呀，看看，我們的四平同志給我們準備了什麼菜，一盆黃羊肉，這是馮程用彈弓打的沙半雞，這是小六小七它們抓的兔子，這是牛肉燉土豆，這是油渣炒白菜，還有就是一盆羊肉餃子，哦，對了我去拿酒，對對對，把早上我們帶來的酒拿來喝吧，不用局長，我給你們準備了，好酒，是嘛，那就拿過來吧，行，等我會我去住的地窨子裡拿。

  來了，看，嚯，難怪看不上咱們帶上來的酒哇，茅台，不對這3瓶茅台不對勁呀，咋了有啥不對勁的老於，這是特供吧？於局長好眼力，這就是我從我爸哪裡偷摸拿來的3瓶特供茅台，我爸平時不捨得喝被我拿來了，嚯，你藏的夠深呀，這個酒一般人還真喝不到，好了，我們今天有幸喝到，來讓我們共同舉杯，慶賀新年快樂，新年快樂，來干，啊，好酒，這第一杯我我和馮程就先敬於局長，局長來我和馮程敬您一個，多謝局長這幾個月這樣照顧我們倆兄弟，走一個，沒事，你們都是大隊長的後代，那也是我於正來的後輩，要是沒有大隊長就沒我於正來，干，我們這第二杯得敬劉大爺，劉大爺也是和我舅一個戰壕的兄弟，對我和馮程那是沒得說，所以這第二杯得敬劉大爺您，爺們，大爺沒得說都在這酒里了，這第三杯酒，我們要敬陳工，非常感謝陳工這幾個月以來對我和馮程從育苗技術到造林技術上的指導，沒有陳工的付出，也不會有壩上能種活樹的可能，陳工就像一個師父一樣教會我們很多東西，別這麼說這是我應該的，再說了我還真把你們當徒弟了，畢竟我也希望壩上能種活樹哪怕是我指導的，能種活樹，我就覺得很高興，大學生腦子轉得快，學什麼都很快學會，再說了我也沒教什麼不過，以後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我，來喝，這第四杯我得敬曲科長，曲科長對馮程那是刀子嘴豆腐心，不願意看到小同志走歪路，老偵查兵出身值得尊敬的一個好領導，我呢起初對於馮程意見也很大，但是接觸後發現，這位小同志還是挺踏實地做事，就為了能種活樹硬生生一個人呆在壩上小半年值得佩服，曲科長，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四平也都批評過我了，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都在這酒里了，我幹了您隨意，不用，咱們一起喝，這最後一杯酒那就咱們一塊喝怎麼樣，祝願我們在新的一年裡心想事成樹苗種下去就活，讓塞罕壩從重現美麗的高嶺。來幹了，好，好了為了塞罕壩的明天。

  劉大爺來這是我打的黃羊您拿回去給我大娘還有兄弟們晚上嘗嘗鮮，於局長走了，帶只羊下壩吧給局裡加加餐，別的沒有也就黃羊了，好了，下壩吧，不然晚了不好走了。好了我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