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善惡終有報
沈西園的一句話，讓在場眾人的心都揪緊起來。
不是意外？
那還能是人為嗎？
「通常來說，小孩子容易神魂不穩，有種說法叫嚇掉魂，但這個嚇掉魂，其實並不是神魂離體的意思。」
「那位成大師有一點沒說錯，人的魂魄一旦離體，沒有肉體的庇佑，在外面是很容易受到侵蝕破壞的，小孩的魂魄就更加脆弱，一旦離體，後果不堪設想。」
「人的神魂其實並沒有那麼容易離體，但會在靈台內迷失，通常說的離魂症、嚇掉魂，都不是神魂離體，而是神魂在靈台內迷失，找不到出口。一般驚嚇造成的離魂，情況都比較輕微，完全可以通過叫魂把魂魄叫回歸位。浩浩的情況屬於非常嚴重的，需要用到招魂術。」
「但是那位成大師用的是拘魂術，強硬地把靈台內的神魂拘回。可神魂也是會反抗的，三魂在被拘之時就會分散，成大師拘回來的只有兩魂，少了其中一魂，少的正巧是第二魂爽靈，靈是人溝通天地和自身反應的機敏程度，爽則代表了智力。少了爽靈，人就是弱智，會沒有身體感應。」
「剛才浩浩的情況就是如此。我所做的是把他的第二魂找回來，並且讓三魂重新凝聚歸位。」
沈西園頓了頓，繼續說道，「想要讓浩浩出現那麼嚴重的離魂，也需要一個契機。你們說浩浩是半夜跑出門撞到髒東西嚇掉魂了，判斷是正確的。但要知道，你們夫妻二人都身體康健陽氣十足，並且你們身上有功德光，你們應該參與過不少慈善事業吧。」
陸菁抱著兒子點頭，「我是做電商圖書的，每年都會捐贈大批圖書給偏遠山區的孩子。」
她說著，看了一眼岑延，頓了頓，「我丈夫公司每年的慈善支出也都超過8位數。」
沈西園點頭，「所以你們身上有功德光，你們孩子身上也有。照理說，這點功德光足以庇佑岑浩平安健康長大，那些髒東西，都入不得他眼，更別說是接近他了。可他偏偏看到了髒東西，並且肯定被髒東西近身過，才會造成那麼嚴重的離魂症。」
陸菁臉色一變。
岑延沉聲說道：「沈大師，您再說明白一點，怎麼樣才會讓浩浩被髒東西近身？」
「方法多的很。不過對方這麼做，必須要拿到岑浩的毛髮或者血液，還要知道岑浩的生辰八字，才能施展那些骯髒手段。」
沈西園說，「你們不妨調查一下，誰能拿到岑浩的生辰八字和血液毛髮，以及誰跟你們有仇。」
陸菁抿唇。
岑延說：「我們做生意，難免會有對手，沈大師還有什麼提示嗎？」
沈西園：「對方真正的目標是陸女士。岑浩的離魂只是其一，對方肯定知道陸女士願意為了兒子豁出性命，所以就有了後面成大師說，要用至親的魂去補岑浩的魂。一旦陸女士真的答應補魂……恐怕就再也清醒不過來了。」
陸菁愣住。
岑延臉色陰沉得可怕，「多謝沈大師！岑延無以為報！」
沈西園笑笑，「要謝還是謝你們自己，多做善事功德無量，否則岑浩連第一波的離魂都撐不住，換做其他普通小孩，神魂必然會真的被抽離，一旦神魂離體，根本等不到自然侵蝕，外面那些髒東西聞到生魂的味道，會立刻竄出來吞了他的魂，那就神仙難救了。」
「對了，說不定對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畢竟神魂被吞，他們也有辦法讓岑浩暫時清醒，繼而再給你們下套讓陸女士也交出魂魄。只是對方沒想到，岑浩並不是普通小孩子，被那等髒東西近身，也只是嚇掉魂，並沒有真的魂魄離體。」
「當然，原本岑浩怎麼樣都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原計劃，只是沒想到會碰上我。」
沈西園微笑，「算他們倒霉。」
岑延眼神極冷，「我倒要看看，誰想害菁菁！沈大師，冒昧再跟您提個要求，對方的手段一般人應付不來，如果遇見緊急情況，能否聯繫您？」
沈西園想了一下，「可以，你回頭在我店裡買幾個金鐘罩符帶在身上，遇到攻擊時至少可以幫你們抵擋一刻鐘，你再立刻聯繫我。對了，這符店裡還沒有，我晚上才畫，明天你讓人到學校找我拿。」
「這符我們一家都可以用嗎？能疊加嗎？」
「能連續用，你可以多放幾個在身上，使用時間就能延長。」沈西園說，「不過這符比較難畫，價格會貴一點哦。」
岑延笑容真誠，「我從來都信奉一分價錢一分貨，沈大師畫的符，值天價！」
好話誰都愛聽。
沈西園也沒多說什麼，就招呼奚睿趕緊走，說不定還能趕上上午最後一節課。
岑延本想直接開支票，被褚韜攔住，說他們開了網店，最好是在網店下單。
「30萬，其他符另外拍。」
沈西園給出價格，就跟奚睿先行離開。
出了病房奚睿還在問：「這個比褚韜那個更危險更麻煩，為什麼才收30萬？」
沈西園說：「褚陽那個顯然更麻煩啊，要化解怨氣，還要單獨給他開鬼門。岑浩這個，就給他順順魂就行了。」
「可你還對付了成大師。」
「哦，收拾那種渣滓是我的義務，順手的事兒。」
奚睿：「……」
行吧，在小園園眼中，大概真不算事兒。
奚睿一把抱住沈西園的胳膊，身高一米八的他嬌俏地在沈西園肩膀上蹭蹭，「抱大腿的感覺真好！」
沈西園渾身一抖，推開奚睿，「毛病啊，你抱的是大胳膊。」
奚睿一點兒不惱，不給抱胳膊，那就搭肩膀，「小園園，你猜猜底是誰要害岑浩和陸姐？」
沈西園：「不猜。」
沒有必要。
她在岑延和陸菁面前已經解釋得那麼清楚了，對方的真正目標是陸菁，要讓陸菁變成白痴或者死亡，能做到的只有成大師，而成大師是柳秘書請來的，雙方交情匪淺。再者就是，在她廢了成大師十年修為時，成大師滾了，柳秘書只是愣了一下，就趕緊追了出去，連理由都沒來得及找。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還需要猜嗎？
「我知道。」奚睿十分肯定地說，「極大可能是柳秘書。」
「嗯。」沈西園上下打量了奚睿一眼，這搭檔還行，不算太傻，也不是只懂賺錢，值得表揚，「你說的沒……」
「你趕緊問我為什麼。」奚睿一副需要別人給他搭台唱戲的感覺。
好吧，小孩兒是需要表揚需要成就感的。
沈西園順從地問：「為什麼？」
奚睿打了個響指，「因為柳秘書看岑總的眼神不對！」
沈西園：「？？」
奚睿說：「柳秘書已經很隱忍了，在對上岑延和陸菁的時候，她情緒都控制的非常好，但是今天她大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岑浩身上，柳秘書就的注意力則在岑延身上，她的眼神也不再掩飾。這種女人我見多了，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想上位！她要上位的話，肯定要先幹掉陸菁啊？但是看岑延的樣子，哪怕門不當戶不對，岑延是真的愛陸菁，柳秘書沒辦法對岑延的感情趁虛而入，那就只能毀了陸菁！」
沈西園：「……」
奚睿又說：「生米恩都米仇，陸菁是柳秘書的恩人，她對柳秘書太好了，好到柳秘書覺得陸菁的一切都該給她，這麼好的婚姻，這麼好的丈夫，都該是她的！再加上陸菁對柳秘書不設防，柳秘書行事就更加便利！怎麼樣小園園，我是不是很厲害？」
沈西園點頭，厲害，非一般的厲害。
她是從柳秘書用父親的承諾哀求成大師幫忙上，推斷出來柳秘書有問題的。
如果今天沒碰上她，成大師真的成功了，那誰都怪不到柳秘書頭上，畢竟一切都是陸菁自己要求的。
但用奚睿的方法來推斷，即便成大師成功害了陸菁，通過柳秘書對岑延的感情，也完全能夠推斷出真相。
柳秘書愛岑延？
沈西園想了想，柳秘書看岑延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大雞腿，這就是愛的目光嗎？
奚睿說：「柳秘書肯定完蛋了，岑延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他剛才不動聲色，但肯定已經確認了兇手就是柳秘書。甚至在你還沒有出手，在陸菁哭求成大師用她的魂去補岑浩的魂時，岑延就已經看出來罪魁禍首了！就算你不出手，岑延也不會讓成大師對陸菁動手的。只是沒有你，岑浩就沒救了……哎哎，小園園你幹嘛盯著我看？忽然發現我長得帥？」
沈西園說：「忽然發現，你沒看起來那麼傻。」
「……」
奚睿在原地站了一秒，又趕緊追上去，不爽地問：「我哪兒傻了？是什麼給你造成我傻的假象，說清楚啊喂……」
兩人剛走到住院部大廳，就聽到了慘叫聲和痛哭聲。
「大夫呢！大夫都死哪兒去了！看不見我孫子疼成啥樣了嗎？我要投訴你們！」
「快點啊！先給我孫子看！」
「乖寶，大夫來了，來了啊……」
一群人，還有醫務人員。
奚睿怕擋路，趕緊拉著沈西園躲到一邊，只是在看到人群中哭喊的人時，奚睿還是瞪大了眼睛。
哭嚎聲響徹一樓大廳。
奚睿懵了一秒，連忙抓住沈西園胳膊，指著遠去的人群瞪大眼睛：「剛才那個老太太！」
「嗯。」
奚睿倒抽一口冷氣，「臥槽，你也看見了，真是那個熊奶奶？那出事兒的是不是那個熊孩子？走走走，過去看看！」
奚睿拽著沈西園過去。
燒燙傷的急救也在這邊一樓，都不用上樓。
這邊人來人往的，兩人過去也不顯眼，再說了，對方這會兒怕是沒心思管別人。
燒傷科在醫院絕對是個特殊的存在，一般人來這兒立刻就會範圍作嘔，再加上很多病人疼得哀嚎，那種根本控制不住的哀嚎聲，簡直恐怖到極點。
奚睿跟沈西園沒靠太近，也一點兒都不妨礙聽其他家屬講八卦，醫院這地方就沒什麼秘密，病人和家屬沒事兒的時候都愛八卦各床的情況。
「剛進來那小孩好慘啊，聽說是火鍋翻了直接澆身上了，那一身火鍋熱油帶著辣椒的，小孩皮又嫩，不得疼死啊。」
「家長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那么小的娃，怎麼能讓他自己在火鍋邊上。」
「就是啊，小孩子懂什麼，家長也不看護好，這燒傷科啊，幾乎天天都能看到被開水燙傷的小孩，都是家長沒看顧好的。這被火鍋燙傷的，還是第一個。」
奚睿看向沈西園，手抖了一下，眼神很是不安：「小園園，真是那個熊孩子？」
沈西園點頭，「是吧。」
奚睿表情更加不安了，「我……我那天也就是太生氣，隨口一說他也不怕撞鬼，他這……被火鍋燙，不管我的事吧。」
那天熊孩子從沈西園手中搶走羊駝，又不珍惜，跟奶奶媽媽吃火鍋的時候，直接把羊駝丟進火鍋里煮，氣得奚睿罵熊孩子也不怕撞鬼。
本就是一句氣話……
「跟你沒關係。」沈西園說。
奚睿鬆了口氣，但表情也有些不忍，「燙傷太痛苦了，被火鍋熱油燙，那也太……太慘了吧。」
這傢伙也就是嘴硬。
沈西園還是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熊孩子被推進去搶救處理了，孩子奶奶坐在外面走廊上嚎啕大哭，邊上還有孩子媽媽。
奶奶忽然爬起來，狠狠地扇了媽媽一巴掌。
「都是你，你怎麼當媽的，燙的怎麼不是你啊，我乖孫那么小就要遭這種罪，你這當媽的怎麼不去死。」奶奶扇了媽媽一巴掌還不夠，又揪住媽媽的頭髮發瘋。
孩子媽媽只顧著哭，任由婆婆打她罵她。
周圍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上前勸說。
「你們滾！燙的不是你們兒孫，站這兒說風涼話不腰疼，滾，我教訓我兒媳管你們屁事！」
別人的家事，尤其是孩子真傷得挺重，旁觀者也不好多說什麼。
可就在這時，孩子媽媽忽然站起來，狠狠推了孩子奶奶一把。
孩子媽媽年輕力壯，孩子奶奶到底上了歲數，被這麼一推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來。
「你個黑心爛腸子的東西，還敢推我！」孩子奶奶氣瘋了。
孩子媽媽同樣氣得發抖。
「你這個老東西，你還有臉說我，大上午的又沒到飯點，小偉說要吃火鍋，我說天熱又上火不給他弄，你非罵我，逼著我去買火鍋料回來煮火鍋！」
「小偉根本不想吃就想玩，我讓他站遠一點我給他煮，他不肯，非要自己來，我不讓，你又罵我，說小偉願意吃還是玩都隨便他。」
「我不准小偉把東西隨便丟火鍋里，你還罵！現在好了，要不是小偉非把易拉罐雪碧放火鍋里煮，那能爆炸？火鍋能翻？能燙到小偉？」
「小偉受傷，都怪你都怪你！」
孩子媽媽撕心裂肺地喊。
圍觀者也都一陣唏噓。
奚睿有些懵，「這……」
沈西園已經轉身，「走了。」
回到學校的時候，最後一節課也沒趕上，已經放學了。
給韓越發微信每回，兩人先回了趟教室。
奚睿情緒有些低落，熊孩子是討厭，讓人恨不得踹他兩腳，可看他受那麼大罪，也真有些不忍心。燙傷實在太痛苦了，聽人說那熊孩子燙傷的面積還不小，那是有可能出人命的。
回到教室，韓越果然還趴在座位上睡覺。
教室里人都差不多走光了，還有零散幾人，其中就有班長杭辛宇。
「沈西園。」班長杭辛宇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賈老師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賈老師就是班主任賈彥明。
奚睿說：「這都中午了，吃過飯再去。」
見老韓睡得沉，奚睿沒叫他，跟沈西園一起去吃飯，吃過飯給老韓打包一份回來。
行政樓。
沈西園進辦公室的時候，只有賈彥明在。
「賈老師。」沈西園走了過去。
賈彥明示意她坐下，「沈西園同學，這段時間在學校適應得怎麼樣？」
「挺好的。」
「學習上有沒有什麼困難？」
「沒有。」
「生活上呢？有沒有什麼難處？」
「也沒有。」
賈彥明點點頭，「馬上就要月考了，有沒有信心？這次月考的成績不會關係到你的獎學金和補助金，但也很重要，可能會關係到你以後轉班。」
沈西園：「我不想轉班。」
「為什麼？你的目標不是要考取一流大學嗎？我們班學習氛圍差，成績也普遍差，你真想考好大學，應該努力考去1班。」賈彥明說。
「老師，在1班和在8班，都不會影響到我的成績。」
賈彥明嘆了口氣。
沈西園又想起來一件事，「對了老師，獎學金我可以自己爭取，但是貧困補助就不用，我現在有渠道掙錢。好在學校也就給我發了一個月的補助，老師我轉給你，你幫我還給學校吧。」
「你怎麼掙錢？」賈彥明面色嚴肅，「你現在是學生，首要任務是好好學習。老師之前怕你不高興沒直說，但現在必須嚴肅跟你說，你此前的情況自己清楚，人生履歷上已經有了黑點，我聽說你以前在裡面的時候學習也都很努力，表現很好，你的教員才會想辦法送你來豐德，你知道學校收下你，擔了多大風險嗎？」
沈西園點頭，「我非常感激許教員，感激學校。」
賈彥明面色稍緩：「光感激沒用，許教員缺你的感激？她是想要你好好學習，以後能有個好的人生！」
「老師，我學習成績不會落下，真的。」
賈彥明嘆了口氣，「行，那就看這次月考吧。許教員加了我微信，說要了解你平時生活表現，月考成績也會發給她，希望你別讓她失望。」
沈西園點頭，「好的。」
「那沒什麼事了，你回教室吧。有什麼困難記得跟我說。」賈彥明道。
沈西園笑，「謝謝賈老師。」
她走了幾步，又重新倒回來，手裡是一個扣子，「賈老師，這個是平安扣，我手頭現在沒有線，您找個紅線穿起來，戴在您女兒腳腕上，可以保平安。」
她很認真地把扣子放在老師的桌上。
等賈彥明抬頭的時候，沈西園已經走了。他盯著扣子看了看，這好像就是個普通的扣子，摸起來材質像是瓷的。
一個扣子，賈彥明覺得有些好笑，拿起來想丟抽屜里，正巧看到抽屜里有跟紅繩，這可巧了，賈彥明神使鬼差地把紅繩穿進扣子上的眼裡，打了個結。
還挺好看的。
他拍個照發給自己老婆：學生送的，說是平安扣，給丫丫戴腳腕。要嗎？不要我送人了。
妻子很快回覆：要。不管怎樣，人家送的平安，就算丫丫不戴也不能送人，帶回來。
賈彥明失笑，他老婆除了有點迷信哪兒都好，今天這事兒他要不跟她說，改天她知道了肯定會把當天所有的不順全都歸結於此。反正都是小事兒，就當是求個吉利的口彩了。
下午上課。
奚睿昏昏欲睡，沈西園專心致志學習。
她的數理化都還可以，英語筆試可以，聽力口語比較差，然而她最差的科目則是語文！
語文的文言文，她還可以，因為一般來說文言文只要讀懂了文章，回答上就不會錯，這跟英語的閱讀理解一樣，能翻譯就能回答。
但是語文的詩詞賞析以及現代文閱讀，她是真不會啊！每次答題都絞盡腦汁，可收效甚微。
奚睿一口氣睡了兩節課。
第二節課下課，他悠悠轉醒，準備去放個水再買點飲料補補水，看到沈西園在專注地看語文教輔資料。
他也沒打擾，問了句：「小園園，喝什麼？」
「老鹽檸檬。」
「OK。」
奚睿同桌潘奕晨說：「睿哥，幫忙帶瓶可樂。」
「滾，老子是跑腿的嗎？」
話雖這麼說，奚睿回來的時候，還是給潘奕晨帶了可樂，給沈西園帶了老鹽檸檬，給韓越帶了死貴的功能飲料，他自己則是一杯甜得齁人的全糖奶茶。
「小園園，嘗嘗我的不，很甜喲。」奚睿說。
韓越瞥了他一眼，「也不怕長蛀牙。」
奚睿立刻咧嘴露出牙齒，「牙齒倍兒棒，又白又亮。對了老韓，你今晚還去訓練？」
「嗯。後天就要比賽了。」韓越說。
奚睿有些遲疑，「老韓，你千萬小心點啊，這次比賽獎金高，會不會有詐？反正你千萬注意安全，萬一有個好歹……你總得考慮韓奶奶吧。」
「我知道。」韓越道。
奚睿也不好再多說，從課桌里摸出手機玩。
之前睡覺的時候把手機調靜音了，這會兒一看，這麼多的信息。
褚韜：服務費岑總已經拍了，你標記發貨。
褚韜：看到沒？網店。
褚韜：金鐘罩符沒上架啊，岑總還要拍金鐘罩符。
一大堆的信息。
奚睿立刻打開看。
「臥槽！」
奚睿把手機界面懟到沈西園面前，「岑總拍了300萬！」
沈西園抬頭，「他聽錯了？退回去吧，30萬就夠了。」
韓越和潘奕晨都看向各自的同桌。
300萬和30萬是什麼鬼？
奚睿心裡其實又譜，不過他還是問了褚韜。
褚韜很快回覆：「拍的沒錯，岑總說沈大師仗義，但他不能忘恩，別說300萬，他妻兒的命，拿他全部身家來償還也不為過。不過擔心沈大師不肯收，他就只付這麼多，以後他每年都會追加慈善捐款，以沈大師的名義捐出去。」
奚睿把信息給沈西園看。
沈西園點頭，「隨便。」
奚睿又感慨又興奮。
300萬對他來說，也是很大一筆零花錢了，關鍵是這是他掙的……他跟小園園一起掙的！
下午放學，奚睿要跟韓越去俱樂部看看，韓越這段時間練得太兇，他有些擔心。
沈西園不去，馬上要月考，她要回家好好複習，尤其是語文和英語的聽力。
她出校門的時候，就點了外賣，回到家外賣剛好送到。
手中有錢，沈西園點外賣就不考慮價格，只考慮好不好吃。
晚上9點鐘。
沈西園準備收拾東西去找傅准了，她現在身懷巨款，可不能自己過夜。
剛要走人，手機響了，陌生號碼。
她拎著東西一邊出門一邊接通電話：「你好。」
「沈西園。」
對方一口叫出她的名字。
沈西園想了一下，聲音還是蠻熟悉的，「楚雨萱？」
「沒錯，是我。位置我發你，限你半個小時內過來，否則……」
沈西園掛斷了電話。
不出半分鐘，電話再度響起。
沈西園按斷。
再響，再掛。
楚雨萱終於不打了，但是給她發來一條簡訊：「再掛我電話，我弄死許燦燦。」
沈西園皺眉。
電話再度打過來，沈西園接通。
「你倒是再掛啊！」楚雨萱冷笑，「半個小時內我見不到你，許燦燦就死定了！」
這次輪到楚雨萱掛電話。
沈西園面沉如水。
許燦燦，是許教員的女兒，今年才14歲。
沈西園穿過來的時候，原主剛入獄自殺，她對這個世界對少管所完全不熟悉，一穿過來就要過上被囚禁的生活，她也是懵逼的。
許教員幫了她很多。
她能提前出來也都是許教員的功勞，更別說許教員還托關係送她到豐德高中！
沈西園在這個世界裡最感激的人就是許教員。
用許燦燦威脅她……
楚雨萱，可真是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