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軍訓

2024-08-16 03:46:12 作者: 春風榴火
  林洛總算打聽清楚,四朵金花為什麼總不待見她們。

  「不是因為小屁汐貪戀美色老盯著人家看,也不是因為咱們就長得招人討厭,這裡面還有隱情,梁子是老早就結下了。」

  楚昭抬起頭來,好奇地問:「難不成你上輩子挖了人家祖墳?」

  「那倒沒有。」林洛一本正經道:「不過,聽說當初分寢室的時候,她們去找過後勤部,想要和咱們宿舍對調,後勤的老師給我打電話,問我願不願意換宿舍,我當時嫌麻煩,就說不換唄。因為這個原因,那四朵金花一直記恨咱們。」

  「這有什麼好換的呀。」今汐疑惑不解:「都在同一層樓,同一朝向,宿舍不都一樣的嗎?」

  「那可太不一樣了!」林洛神情無比嚴肅:「她們那頭,多是其他學院的男生混住,咱們這頭,國防學院的居多,這裡面的差距,你懂吧」

  今汐和楚昭同時搖了搖頭。

  「不然怎麼說你倆不開竅呢。」林洛解釋道:「國防這邊男生宿舍,清一色的整潔乾淨,被子疊成豆腐塊兒,學院派人不定期抽查呢。那邊就不一樣了,沒人管,鞋襪亂扔,什麼味兒都有。」

  今汐一拍腦門:「原來如此!」

  「還有,薄延學長不是也在我們對門嗎。」林洛補充道:「咱們寢室現在空缺了一個床位,在女宿那邊,報名的人都搶破頭,全都想往咱們寢室這一間宿舍擠。」

  楚昭有點不爽:「那對門寢室不也還空了一個床位嗎,這麼想跟薄延學長住一塊兒,乾脆搬到對門寢室去得了。」

  今汐看著自己對面空蕩蕩的床位,心頭不免升起一絲擔憂。

  咦,擔憂什麼,這跟她又沒關係。

  **

  九月中旬,炎炎烈日之下,聲勢浩大的軍訓拉開了帷幕。

  因為b城屬於軍區重點部署城市,作為重點985高校,不久前,b城大學和軍事工程學院合併,擁有了自己的國防軍事學院,培養的都是最正規的高學歷軍事人才。

  正因如此,學校便沒有捨近求遠,到部隊上去招攬教官,而是直接讓國防學院的大二大三學生擔任了訓練新生的教官。

  教官的報名暑假便開始了,薄延這種「萬事不過心」的閒散人,自然是對教官這種苦差事沒興趣。

  但事無絕對,當他看到室友許朝陽的學生訓練名單上,今汐的名字沒心沒肺地橫在第一排。

  薄延開始有點小小的…不是滋味了。

  當天下午,許朝陽登錄了教務系統,對著自己的學員的照片,挨個記著新生的名字。

  許朝陽立志要當好一個集美麗與智慧於一身的優秀好教官,因此,他要在第一天就把學員的長相和名字掛上,給他們一個驚喜。

  薄延輕飄飄地從他身後經過,目光落到了他電腦屏幕上今汐的證件照上。

  許朝陽認認真真地看著照片,記她的名字。

  薄延隨口問:「這學生眼熟嗎。」

  許朝陽一本正經道:「還真眼熟,看著她,我就在想這誰,哪兒見過呢。」

  薄延提醒:「像不像你對門寢室的。」

  許朝陽一拍大腿:「哎我去!要不然咱導員總夸薄延呢,這記憶力太好了,以後誰再說他臉盲我跟誰急。」


  薄延:

  智障嗎,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說她「有點」面熟。

  他拎了拎褲腿,坐到椅子上,語重心長道:「智障我是說朝陽啊,當教官很辛苦,需要很有耐心。」

  許朝陽翻開下一張照片:「耐心我有啊,等明天開始訓練的時候,我要把他們的名字全叫出來,給他們一個超大的驚喜。」

  薄延皺眉:「你這麼想當教官嗎?」

  許朝陽:「那肯定啊,我從暑假就期待著呢,你想想,領一幫小破孩在操場上踢正步,我喊什麼口令他們都得照著做,多威風。」

  薄延放棄了,許朝陽鐵了心要當教官,名額肯定不會讓給他的。

  許朝陽的確是個認真負責的大暖男,當教官肯定沒問題。

  臨睡前,薄延又叮囑了許朝陽:「你別動不動扯著個大嗓門瞎幾把吼,把學生嚇著,知道嗎。」

  許朝陽:「學生該吼就得吼,不然他跟你蹬鼻子上臉,教官的威嚴就沒有了。」

  荊遲從雜誌里抬起頭來,笑呵呵地說:「薄爺的意思是,你別把他媳婦兒嚇著。」

  許朝陽:

  難怪從今天下午開始,總感覺背後陰森森的呢。

  薄延關了燈。

  黑暗中,荊遲慘叫一聲:「操,誰拿拖鞋砸我!」

  **

  第二天,因為軍訓的緣故,國防學院停了所有的訓練,薄延背著他的畫板出去寫生了。

  晚上回來,許朝陽憋了一肚子的話,拉著他吐槽。

  「現在的學生也太難管了吧!」

  「男生女生一個樣,調皮,不服管,居然還跟我頂嘴。」

  「不叫我教官,喊我學長,還有直接叫老許的。」

  「威信立不起來,這教官沒法當了。」

  薄延眼尾勾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卻還強忍著,問道:「哦,某人不是說自己大暖男,很有耐心。」

  許朝陽哼哼:「我今天抓了幾個典型出來好好教訓了一頓,那幫傢伙,人群里鬧得厲害,單獨拎出來,一個個都給我偃旗息鼓了。」

  荊遲補充道:「對門寢室也有妹子遭殃了,讓他拎出來太陽底下罰站了倆小時。」

  薄延故意漫不經心道:「總不能是」

  「就戴眼鏡那個,今汐,看著小小的一隻,乖乖的,骨子裡叛逆著呢!」

  薄延臉上的笑意倏忽間沉了下去,生硬地問:「她頂撞你了?」

  「那倒沒有。」許朝陽喝了一口水,用本子給自己狂煽風:「那丫頭嘴上沒什麼,性子執拗,就不肯給我好好站著。我讓她挺直腰板,抬頭挺胸,偏不,非得按自己的姿勢站,無精打采,看著我就來氣。」

  「站不好,你就好好教唄。」荊遲樂於和稀泥:「你把人家拎出來幹啥,小姑娘麵皮薄,看著可憐勁兒,眼睛都紅了,硬憋著沒哭。」

  許朝陽說:「我這不是第一天走馬上任,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嗎。」

  薄延:

  夜風習習,天空中漫灑著幾粒星子。

  今汐站在線杆前,晾曬著自己洗好的綠軍服,沒注意到身後有人溜達了過來。


  薄延望向她,背影瘦小,肩膀單薄,小身板看著的確不太精神,走路還一瘸一拐的,想來今天被許朝陽折騰得不輕。

  他心底莫名升起一絲淡而細密的刺疼。

  今汐拎著皺巴巴的褲子,轉身看到薄延:「學長啊,這次你沒有嚇我了。」

  「前幾次也不是存心,沒這麼無聊。」

  今汐目光下移,落到薄延手裡的水桶,裡面裝著洗好的墨綠色軍裝。

  「學長也晾衣服啊?」

  薄延鼻息發出一聲清淺的「嗯」。

  「晾這邊。」今汐將自己的軍裝往邊上挪了挪,給薄延讓出位置。

  薄延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晾在今汐衣服的旁邊。

  「今天許朝陽教訓你了?」他漫不經心問。

  「哦,沒事的!」今汐大度地擺擺手:「因為動作總是不讓許教官滿意,所以他很生氣。」

  薄延看著她那雙無比清澈的杏眼,知道她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還哭了?」

  「沒有哭!」今汐連忙說:「就是覺得被拎出來有一點點丟人,但也是我自己不對。」

  因為著急,她那白皙的臉蛋漫上了幾縷緋紅,而後漸漸延展到了耳廓,看得薄延心痒痒的。

  「所以明天要是還做不對,又被拎出來怎麼辦?」

  今汐沉重地說:「認命。」

  薄延無奈一笑,朝她走近了些:「站給我看看。」

  今汐見薄延是要指導她的樣子,非常高興,憋足一口氣,挺直了腰板,站在薄延的面前。

  薄延從前面走到了她的側面,這次是正大光明地打量著她的體態身形。

  稠質的睡裙布料,非常柔軟,胸部有小小的凸起的點,若非近距離的看,根本不明顯。

  可是他看到了。

  內衣大概是不合體了,女孩子的身體宛如含苞的花骨朵兒,還帶著一股子青澀和稚嫩的味道,不夠成熟,卻也在慢慢地長開。

  他不自然地別開了目光。

  「胸,挺起來。」

  今汐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挺著胸,但肩膀還是沒有打開。

  薄延的手輕輕地落到了她的背上,見她並沒有排斥和反感,於是用力地往前推了推:「前挺。」

  「不行了學長,快炸了。」

  「誰讓你憋氣。」

  「噢~~」

  今汐吐了一口氣,又挺了挺。

  但薄延還是不滿意:「再挺。」

  「學長,還要挺到哪裡去呀。」

  薄延想了想,用以前教官教他們的方法,將自己的手伸到今汐胸前約莫幾厘米的位置——

  「你試試用胸…夠著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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