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主人,是你引起我的好奇心了嘛。」小福撒嬌道
「好吧,其實我也好奇,嘻嘻。」
天微微亮的時候秦淮茹到了杏花村,村裡的房屋大多是土坯房,只有少數幾戶人家蓋起了瓦房。
付宇辰的爺爺奶奶家,便是那為數不多的瓦房之一。雖然在村里算得上富裕,但這並沒有給付宇辰帶來絲毫的幸福。
秦淮茹隱身到了院子裡,想要觀察一下這些黑心肝的每天都在幹嘛。
付爺爺奶奶早早地起了床,爺爺在院子裡悠閒地整理著農具,奶奶則在廚房裡升起裊裊炊煙,為一家人準備著豐盛的早餐,鍋里煮著的米粥散發著陣陣香氣。
付二叔二嬸也開始了一天的忙碌,二叔在院子裡清掃著地面,二嬸則在一旁晾曬著洗好的衣物,他們偶爾輕聲交談,臉上洋溢著平和與滿足。
付二叔家的幾個小孩揉著惺忪的睡眼,從房間裡跑出來,歡笑著在院子裡追逐嬉戲。他們的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
看起來濃濃的親情在這農村的早上瀰漫開來,很是有愛的。外表看起來也不太像那種虐待孩子的家庭呀。
於是秦淮茹在他們喝的米粥里加了真話丸,這藥可以維持24小時說真話。
大家紛紛盛粥開始吃起來,剛開始,一切都還平靜如常。付爺爺喝了一口粥,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天氣不錯,應該能把地里的活兒幹得漂亮些。」
付奶奶接話道:「是啊,老頭子,不過你這幹活的速度可越來越慢啦!」
付爺爺一聽,臉色微變,正要反駁,卻發現話已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哼,你這老太婆懂什麼,我這是年紀大了,力不從心!再說了,家裡的活兒還不都是我幹得多!」
此言一出,大家都愣住了,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付奶奶瞪大了眼睛,生氣地說:「你個死老頭子,就知道說這些氣人的話!我每天操持家務,照顧你們的吃喝拉撒,容易嗎我?」
付二叔趕緊打圓場:「哎呀,爸媽,別吵了,大清早的。」付二嬸卻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哼,你就會裝好人,平時家裡有事兒你躲得比誰都快!」
付二叔一聽,急了:「你這婆娘說的什麼話?我怎麼躲了?我每天在地里賺工分,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這時,幾個孩子在一旁嚇得不敢吭聲,被勒令趕緊出去玩兒不准在家。
付奶奶轉向付二叔,數落道:「老二啊,你也別覺得自己多了不起,掙那幾個工分夠幹啥?看看隔壁老王家的兒子,掙的錢可比你多多了,天天滿工分!」
付二叔氣得把碗一摔:「媽,您這也太偏心了!從小到大,您就一直看我不順眼,你可別忘了現在你就我一個兒子了!」
付二嬸也跟著附和:「就是,媽,您太過分了!我們在這個家任勞任怨,卻得不到一句好話,大哥之前寄過來的錢就應該全給我們,你們不能留一分,不然老了可不養你們!」
付爺爺一拍桌子:「都別吵了!一個個沒大沒小的!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然而,真話丸的魔力讓大家根本停不下來。付奶奶哭著說:「這日子沒法過了,我伺候你們老的小的,沒落下一點好,現在還惦記著我的棺材本啊!」
付二叔氣憤地指著付爺爺說:「爸,您就是太固執,家裡很多事兒您都做錯了決定,還不許我們說,其實叫你這個便宜爸,我還真是虧!」
付二嬸也跟著抱怨:「就是就是。」然後突然反應過來,驚恐的看向付二叔!
付爺爺眉頭緊皺問道:「老二,你剛才說什麼?什麼便宜爸?」 付二叔慌張地低下頭,不敢正視付爺爺的目光。
此時,付奶奶也慌了神,因為她剛剛吃了真話丸,根本無法說謊。在付爺爺的逼問下,她顫抖著聲音說出了實情:「老頭子,我對不起你,老二不是你的親兒子,是我和我的表哥偷偷生的。」
付爺爺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筷子「啪」地一聲掉落在地,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說什麼?你這個賤人!」
付二叔看著憤怒的付爺爺,試圖解釋:「爹,我......,我還管你叫爹你就該覺得榮幸,不然你就是絕戶了,鬧什麼鬧。」付二叔心想我怎麼想的和說的對不上呢!
付爺爺怒不可遏:「你給我閉嘴!我養了你這麼多年,竟然養了個野種!」
這時,一直在旁邊的付二嬸也嚇得臉色蒼白,她沒想到家裡竟然有這樣的秘密。
就在這混亂的時刻,付爺爺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大兒子,那個當兵因公殉職的付大哥。他顫抖著聲音問道:「那老大呢?他總是我的親兒子吧!」
付奶奶流著淚,咬了咬牙說道:「老大是你的親兒子,可他是個不祥的會給家裡帶災。」
付爺爺氣得渾身發抖,他猛地站起身,掀翻了飯桌:「真不該聽信了你的鬼話啊!你們這群沒良心的東西!老大為了國家犧牲了,怎麼會帶災!」
付爺爺滿臉淚痕,捶著自己的胸口道:「我真是活該啊,不待見大兒子,虐待自己的親孫子,還還…」緊急關頭付爺爺閉了嘴。
想起曾經對待親孫子和兒子的種種,他懊悔不已。自己因為愚昧和固執,不待見親兒子,對親孫子也是百般虐待,讓孩子幼小的心靈承受了太多的痛苦。
而自己卻養著付奶奶和表哥所生的付二叔,把心血都傾注在這個並非親生的孩子身上。如今想來,自己是多麼的糊塗。
付大哥為了國家英勇犧牲,本應是家裡的驕傲和依靠,可自己卻沒能給予他應有的尊重和關愛。
他的孩子,那無辜的小生命,本應在親情的呵護下茁壯成長,卻因為自己的私心,讓他在冷漠和虐待中艱難求生。
付爺爺深深地嘆了口氣,眼中泛起淚花。他後悔自己被偏見蒙蔽了雙眼,沒有看到親兒子和孫子的好。如今,親兒子已不在人世,孫子對自己也充滿了隔閡和怨恨。
他多麼希望時光能夠倒流,讓他重新去關愛他們,去彌補那些錯失的溫暖和陪伴。兒子已經不在了,但我還有孫子,我得把他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