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賈東旭正躲在自己屋子裡,耳朵緊緊貼著門縫,心裡想著:「讓我媽和一大爺去鬧,我等著坐享其成就行。」
過了一會兒,賈東旭聽到外面沒了聲響,他的心猛地一揪,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這才小心翼翼地從屋裡走了出來。
他慌慌張張地,腳步踉蹌,差點摔倒。當他終於來到現場,看到一大爺和賈張氏那慘不忍睹的模樣時,整個人如被重錘擊中,瞬間呆立在原地。
只見一大爺躺在地上,身體扭曲著,衣服被雷電燒焦,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他的面容被燒得面目全非,已經難以辨認。賈張氏的情況更是慘不忍睹,頭髮根根豎起,皮膚焦黑,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賈東旭的眼睛瞬間瞪大,呼吸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他的嘴唇顫抖著,喉嚨里發出一陣嗚咽聲,隨後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媽!媽!您醒醒啊!」賈東旭爬到賈張氏身邊,雙手顫抖著伸向她,卻又在即將觸碰到她的那一刻停住,仿佛害怕弄疼了她。他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哭聲撕心裂肺,「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啊?媽,您回答我啊!」
他緊緊地抓住賈張氏的衣角,身體不停地顫抖,臉上的表情痛苦到扭曲。「都怪我,都怪我!都是為了我啊,是我不孝啊!」賈東旭自責地捶打著地面,手上沾滿了泥土和鮮血。
與此同時,一大媽也跌跌撞撞地趕到了。她看到一大爺的慘狀,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她強撐著站穩身子,踉蹌著撲向一大爺。
「老頭子!你怎麼能丟下我啊!」一大媽撕心裂肺地哭喊著,聲音悽厲得讓人心碎。她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落在一大爺的身上。「我們一輩子風風雨雨都過來了,你怎麼就這麼走了!」
她的雙手不停地撫摸著一大爺的臉龐,儘管那已經是一片焦黑。她的哭聲在空氣中迴蕩,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賈東旭轉過頭,看著一大媽,眼中滿是痛苦和悔恨。「一大媽,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他們!」他的聲音沙啞,帶著無盡的自責。
一大媽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地搖頭,雙手緊緊地抓住一大爺的手,仿佛這樣就能留住他。
周圍的鄰居們紛紛圍攏過來,有人試圖上前安慰賈東旭和一大媽,但面對如此巨大的悲痛,任何言語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賈東旭趴在地上,哭得肝腸寸斷。他想起小時候賈張氏對他的疼愛,想起自己的自私和懦弱,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
「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醒醒啊,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讓您操心了!」賈東旭的聲音在空曠的院子裡迴響,然而,賈張氏和一大爺卻再也聽不到他的懺悔。
一大媽也已經哭得聲嘶力竭,她的身體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支撐不住。但她的手依然緊緊握著一大爺的手,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後的依靠。
隨後賈東旭竟然衝著秦淮茹就發起了火:「秦淮茹,都怪你!你要是一早答應嫁給我,或者跟我換房子,能有這事兒?現在我媽和一大爺都被雷劈死了,你滿意了?」
秦淮茹一聽,這火「噌」地就上來了(剛剛看他那樣還有點同情,我真TM):「賈東旭,你有沒有腦子?這能怪我?明明是你們無理取鬧,再說了我認識你是誰啊,今天之前我們都沒見過好吧!」
賈東旭不依不饒:「要不是你一直不答應,能這樣?」
秦淮茹也不是好欺負的,大聲回道:「你自己沒本事,就會讓你媽和一大爺沖前面做壞事兒,現在出了事,倒怪起我來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開交。
周圍的鄰居們,紛紛圍了過來。有人勸道:「東旭,這事兒可不能怪秦淮茹,也是你們做得太過分了,再說了現在是天罰,老天爺降下來的雷呀。」
可賈東旭根本聽不進去,還在那胡攪蠻纏。
秦淮茹越想越氣,她瞪大了眼睛,指著賈東旭破口大罵:「賈東旭,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就是個窩囊廢,剛剛自己不敢出面,讓你媽和一大爺衝鋒陷陣,現在出了事,你倒怪起我來了!」
賈東旭被秦淮茹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結結巴巴地說:「你胡說!我……我那是……」
秦淮茹冷笑一聲,繼續罵道:「你什麼你!你就是個膽小鬼,沒擔當!」
賈東旭被秦淮茹的話刺激到了,他猛地站起來,想要反駁,但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院裡的二大爺皺著眉頭,對賈東旭說道:「東旭啊,這事兒確實不怪秦淮茹,你得講道理。」
三大爺也附和著說:「就是啊,你這樣可不行。」
賈東旭看著眾人都不站在他這邊,心裡更加惱怒,但也不敢再吭聲了,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哭泣。
這時公安同志也開口說道:「這是意外,同志你節哀順變,趕緊讓逝者入土為安吧,但是搶人房子和逼人結婚的事情可不能做。」
賈東旭聽了公安同志的話,心中雖然不滿,但也不敢再有什麼動作,只能默默地接受這個事實。
小福又嘰嘰喳喳地叫著:「主人,引雷符還有很多張呢,劈死這個傻 X,窩囊廢,媽寶男……」
剛剛還超級生氣的秦淮茹,看到小福那副可愛的模樣,強忍住不笑出聲來。她心中的怒火也在這一刻消散了不少。
秦淮茹笑著對小福說道:「一次可以說是巧合,但如果連續兩次都有人被劈死,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我們還是暫時留下他這條狗命吧。而且現在賈張氏和一大爺都已經不在了,只剩下他這麼一個窩囊廢,也翻不起什麼大浪的。」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院子裡的鄰居還是善良的,幫著一大媽和賈東旭準備一大爺和賈張氏的後事,而聾老太太得知一大爺死了,兩眼一閉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