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宮和角宮離挺遠呀,你每天都跑這大老遠從徵宮跑來找你哥?」
桑落酒這會已經懶得用腳走路了,索性跟在宮遠徵後邊飄著,飄一會,走兩步,跟玩似的。
宮遠徵嘴角帶笑:「不遠,已經到了。」
說著,腳步輕快地走上那最後的幾步台階。
桑落酒也跟著飄了上去。
桑落酒看著宮遠徵提著重新亮起來的龍燈開心地遞給宮尚角。
然後他充滿期待而有些得意地說:「哥,你看,壞的地方我都修好了!」
然而那宮尚角卻冷冷地開口責問:「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
宮遠徵愣了一下:「我……我就是見這龍燈有些舊了,所以……」
「你覺得新的就一定比舊的好嗎?」
宮遠徵不知道怎麼回答,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眼眶漸漸紅起來。
桑落酒十分不解,上前一步,擋在宮遠徵身前:「不是,他怎麼這麼凶呀!」
宮尚角有些心軟:「你先下去吧。」
桑落酒在空氣中對著宮尚角的臉揮舞著小拳頭,憤憤地瞪了一眼:「什麼嘛,不識好人心!」
然後跟著宮遠徵一起出去了。
宮遠徵久久坐在角宮門外台階上,眼睛紅紅的。
他既委屈又傷心,桑落酒看著他那孤寂的背影,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坐到了他的旁邊輕撫著他的後背,安慰性地陪著他。
直到天光亮起,那宮尚角身邊的侍衛才走出來。
「徵公子,天都亮了,快回去休息吧。」
那侍衛見宮遠徵沒有起身的意思,也很是不忍,他幫宮遠徵解釋著宮尚角生氣的原因:「那龍燈尾巴上的污漬是朗弟弟第一次學會寫詩時,墨水沾上的。」
他頓了一下似乎是認識到這不是他應該說的話,但他咬了咬牙,還是繼續說了下去:「那折斷的龍鬚,是朗弟弟夜裡做噩夢時,緊緊攥著折斷的。」
「對於角公子來說,這些都是朗弟弟留下的痕跡,是僅有的念想了。」
那些有關於朗弟弟的話語刺痛了宮遠徵的心,宮遠徵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流了下來。
他強行鎮定著,語速緩慢,不讓自己的話語哽咽:「我知道,舊的不修了,留著,我回頭,給哥重新做一個新的。」
桑落酒頓時慌了,忙找紙巾給他擦眼淚:「不哭不哭,乖寶,咱不哭哈。」
一邊擦眼淚一邊用手輕撫他的後背安撫著。
結果那侍衛還嫌鈍刀捅人心窩子不夠疼似的,又來了一句:「衣不如新,人不如舊,徵公子,多多體諒吧。」
宮遠徵分外委屈,眼淚終究還是沒有忍住掉了出來,他有點哽咽:「可是我……可我不是衣服。」
桑落酒眼看著宮遠徵的金豆豆一滴一滴往下掉,心痛的感受無法平息。
怒目瞪視那個侍衛。
金復只覺背脊一涼,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似的。
宮遠徵拿起放在地上的刀抬腳就走了。
等宮遠徵走遠,桑落酒這才徹底忍不住,怒聲:「我特麼不如你大爺,體諒你爹我體諒!」
瞬間,時間停止
桑落酒咬牙切齒,一瞬間氣血上涌,一拳砸在那侍衛的臉上:「我呸,你以為你是誰呢,不會說話會不會把嘴閉上,信不信老娘我撕爛你的嘴!」
情緒激動發泄出來過後果然舒服許多,桑落酒深呼吸,平復了一下心緒,開始向家人請教。
她召出一個懸浮在自己面前的透明屏幕,然後拿出羽毛筆一陣狂戳。
[靈姐姐,靈姐姐,求劇透]:酒酒小仙女
[球球球球.jpg]:酒酒小仙女
靈姐姐:[不可能,自己摸索。]
[不求劇情,求怎麼能讓宮尚角哭!!!]:酒酒小仙女
靈姐姐:[他怎麼你了]
[他欺負我家阿徵,讓阿徵掉金豆豆,我阿徵不能白掉金豆豆,他必須也得哭!!!哭死他!!!]:酒酒小仙女
[罵罵咧咧.jpg]酒酒小仙女
靈姐姐:[……]
靈姐姐:[晚上吃洋蔥宴]
[靈姐姐英明神武!!!]:酒酒小仙女
桑落酒傳送到蒙德怒買了一百個洋蔥,然後跑到宮尚角的房間一頓狂剁,光剁這麼多還不解氣,桑落酒端著一盆切好的洋蔥,摞了好幾個凳子,才把這盆洋蔥固定在了宮尚角的眼前。
如果有提瓦特人在的話,看到某酒身上鍾離,貓貓,萊依拉,諾艾爾的四層盾定然也會無語凝噎,是誰告訴這孩子氣味是能靠物理隔絕的?
剁完洋蔥之後,桑落酒依然不知足,拿出三個絕雲椒椒搗碎塗抹並塞進那個多嘴的侍衛嘴裡:「讓你他娘的b話那麼多,我辣不死你,你這幾天就當個啞巴吧你!」
「敢惹我們家阿徵哭你特麼是不知死活!」
隨後又扭頭衝著角宮的大門tui了一聲。
「我們阿徵才不稀罕你這破哥哥呢,哼!」
做完這些,桑落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姿態,又恢復了上層貴族的儀態,深藏功與名,事了拂衣去。
一個響指
時間與此同時也解除了暫停開始流動。
「誰……?什麼東西……水……嘶,好辣,好辣,好辣!!!哪裡有水……」
宮尚角被洋蔥熏地直眨眼,一掌把摞在自己面前的凳子以及洋蔥揮倒。
聽著角宮的動靜,桑落酒只覺神清氣爽,得意洋洋地笑著,悠哉游哉地哼著歌向回徵宮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