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宮遠徵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帝君真是……好生霸氣。」
桑落酒又開始慫恿他去摸神像:「你試著摸下神像,看老爺子會不會回應你。」
宮遠徵順從照做,卻也只是覺得疲憊感消失。
「好叭,看來是無事發生。」
桑落酒妥協釋然。
「走吧,下一站,黃金屋,瞻仰老爺子遺容去。」
看完仙祖法蛻,桑落酒又帶宮遠徵逛了逛別處才帶他打道回府。
回來發現天色已然暗了下來。
桑落酒一聲驚呼:「哎呀,忘記把這邊的時間停下來了……」
宮遠徵安撫道:「無礙,平日裡沒什麼人敢來打擾我。」
桑落酒呼出一口氣,開玩笑道:「好在提瓦特與這邊的時間幾乎同步,要是去姐姐們那個世界那邊逛了這麼久可就糟了,徵宮宮主莫名消失大半個月,整個宮門只怕得被翻個底朝天了。」
宮遠徵笑著道:「那還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此時正是晚膳時間,醫館之內沒什麼人,所以格外安靜。
宮遠徵耳朵微動,隱約聽到醫館的走廊處有腳步聲。
「外間好像有響動,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
說著就向聲響處走去。
桑落酒也就沒有跟著出去。
宮遠徵循著聲音看去,正見一白衣女子正從走廊轉角處走入,那白衣正是女客院落得到白玉令牌的待選新娘所穿的服飾。
『待選新娘為何會大老遠從女客院落跑來醫館,一路上的崗位暗哨是瞎的嗎?』
這是宮遠徵內心的第一反應,他直覺這女子能夠來到醫館很是不同尋常。
宮遠徵迅速閃身上前將刀尖指向來人。
女子剛走進來就見宮遠徵的刀尖正對著她的自己。
上官淺似是被嚇到了,手中燈籠與竹籃落地,裡面掉出許多首飾。
她緩緩低眸看了一眼指著自己的刀尖,咽了下口水。
少年稚氣而冷漠的聲音帶著一絲壓迫感:「別動,你是誰?。」
上官淺的嗓音有著些許顫抖:「上官淺。」
宮遠徵繼續問:「新娘?」
上官淺瞳孔間都是害怕之色,仿若受驚的小白兔般,語氣中帶著些許委屈:「嗯,新娘。」
「你不該來這裡。」
宮遠徵話語篤定。
「我知道……」
「知道還來?」宮遠徵語調拔高,手中長刀依然很穩地指著上官淺:「你來這裡,幹什麼?」
上官淺姿態柔弱,緩緩收起剛剛因驚嚇而舉起的雙手:「替我診脈的周大夫說我氣帶辛香,體質偏寒,濕氣鬱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只拿了個白玉令牌。」
「我來這找他,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方子,治一下我這偏寒的體質。」
宮遠徵輕蹙眉頭,頗為不屑:「你就這麼想被執刃大人選中?」
上官淺坦言答道:「之前想,現在不想了。」
宮遠徵反問:「不想還來?」
她對答如流:「大夫說濕氣鬱結不利於生孕。」
宮遠徵追問:「那你說之前想,現在又不想了,這是何意?」
上官淺帶著探尋之意,看著面前的少年,突然反問:「你應該就是,宮遠徵少爺吧?」
宮遠徵沉默不語,但是刀尖稍稍往後退了一寸。
上官淺訴說出自己的觀點:「現在的執刃,宮子羽,在我眼裡,根本不配。」
「最有資格當執刃的,是宮二先生,宮尚角。」
宮遠徵放下手中的刀,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起一抹笑意。
桑落酒從裡間聽了個大概,出來時,手中拿著幾包包好的藥材,她輕笑一聲:「上官姑娘來之前做了不少功課吧,倒是挺懂遠徵弟弟的心思,三言兩語就將自己的立場站在了他這一邊,讓他卸下防備,佩服佩服。」
上官淺垂眸言道:「風姑娘說笑了,這只是我的真實想法罷了。」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充滿磁性但是極度冰冷的聲音。
「你很了解我嗎?」
上官淺轉過身,便對上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眸,涼薄且淡漠。
她雙手合攏,側身半蹲著,恭恭敬敬地行禮,雙手無意觸到了腰上懸掛的那枚玉佩,輕輕一晃。
桑落酒自是看到了她的動作,也注意到宮尚角眸中的變化。
看來這位的目標是宮尚角了,這二位之間似乎還有些前緣,桑落酒勾起唇角頓覺有趣。
她對著上官淺道:「上官姑娘,體質偏寒便要忌食生冷刺激的食物,平日裡注意保暖,多喝熱水多運動,我給你配了幾副藥,每日用它泡腳,用完之後你的體質就會有所改善了。」
說著,桑落酒將手中的藥遞給上官淺。
「趁著夜色尚淺,上官姑娘還請儘早回吧,不然等夜深了,回去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上官淺接過藥包,撿起掉落地上的燈籠和竹籃以及首飾,將藥包也放了進去,應道:「說的也是,既然姑娘幫我配好了藥,那我便先回了。」
桑落酒跟了上去:「我送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