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將貝加邦克擄走,明顯不符合實際效益。
貝加邦克的每一項研究非常耗費資金,動輒數十億上百億貝利,也只有財大氣粗的世界政府才能滿足他的需求。
這個「貔貅」還是讓世界政府養著比較好。
不過龍徹沒有答應給貝加邦克一管血液,萬一真給貝加邦克研製出來,絕對會是一場大災難。
但龍徹表示,會有其他東西作為補償。
賣了個關子,龍徹離開了蛋尖島,一路西進,偶爾在島嶼間停留休憩,數日後,龍徹來到了深海魚人島。
尼普頓聽聞龍徹到來,立馬安排最高規格的儀仗接待龍徹。
王妃乙姬一如往常般帶著王宮侍衛發著各族人民友好相處的傳單,只是響應者寥寥,眼中頗有些無奈。
王宮宴會上,歌舞昇平,各色各樣的佳肴端了上來。
尼普頓坐在王座上,面色微醺,有些醉意,舉杯說道,「龍徹老弟,前些時日聽聞了你的所做所為,實在大快人心啊,哈哈!來!喝!」
龍徹笑著道,「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有限,怎麼樣,尼普頓,要不要支援我點人手?」
尼普頓的幾個兒子立馬汗顏,眼神不斷示意尼普頓。
尼普頓也自知自己酒後胡言亂語,悶了一口酒,就在王妃乙姬的攙扶下下去了。
看著五大三粗,足有十二米高的尼普頓,和身材嬌小柔弱的乙姬,龍徹臉上不禁浮現奇怪之色。
王宮寢宮。
乙姬不滿的瞪著杏眸,「尼普頓,你不該如此莽撞說話,我們是要和人類建立盟約的,我們需要世界政府的支持。」
在外面一言九鼎的尼普頓回到家裡就是個妻管嚴,被乙姬呵斥,尼普頓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這不是喝多了嘛?」
乙姬說道,「正因如此,你才更應該注重言行舉止,你的每一次決定都將干係到魚人族的未來!」
「我明白了,乙姬,自我懂事起,就被教育不能到達地上去,人類是惡魔的觀念。
我小時候很好奇,為什麼祖輩們都在告誡我人類是野蠻狡猾的生物,於是我某一天偷偷來到地上,星空燦爛、綠樹成蔭,其實那一刻我被地上的美景驚呆了。
但我很快就意識到在人類眼中,我們魚人終究不過是他們的玩物,販賣魚人,蹂躪魚人,同族慘死的畫面歷歷在目……
你知道嗎?在我得知就是這個男人把那些高高在上的天龍人踩在腳下時,我心裡有多暢快!?
所以剛才,這些年積壓在心底的怨氣就像火山一樣爆發出來了。
抱歉,乙姬,我今天真的是喝多了才和你說這麼多,你能原諒我的,對吧?」
說著說著,尼普頓鼻子一酸,眼淚直流,豆大的眼淚滴答滴答往下落。
沒有人知道他這些年來究竟承受了多少痛苦。
乙姬心痛的看著尼普頓,「尼普頓,對不起,都怪我一意孤行才讓你承受了這些……」
尼普頓搖了搖頭,緊緊握住乙姬的雙手,眼神灼灼,「乙姬,伱永遠是我心目中的天使。」
乙姬羞紅著臉,「呸,不要臉。」
「剛才我看那幾個小子在大殿上毛毛躁躁的,不堪大用,乙姬,不如我們再造幾個吧?」
尼普頓拉下帘布,燈影搖曳,隱隱有嘿咻嘿咻的萎靡聲音傳出。
…………
海軍本部。
鋼骨空環視在場的將校,沉聲道,「百獸凱多落敗,生死不明,現在緋紅武士占據了和之國,以和之國地勢險要,海軍軍艦很難登陸……這個傢伙,已經成為了世界政府都頭痛的存在。」
「不能就這樣放任他發展下去吧?」
一名中將吞雲吐霧,看不清面龐,「世界政府也在督促我們儘快剿滅緋紅武士……但那傢伙每次見面都比上一次更強,真難纏啊,緋紅武士。」
有人提議道,「就不如專心攻打緋紅武士嗎?白鬍子和大媽那邊能不能拋出利益讓他們對緋紅武士不管不問?」
戰國搖了搖頭,「海賊們雖然陰險,利益為重,但他們很清楚,一方倒台對他們而言意味著什麼。」
鶴參謀接過話茬,「戰國說的不錯,不過我們可以調查一下夏洛特·玲玲意圖襲擊瑪麗喬亞的原因,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些不同尋常。」
一名中將開口說道,「這是個切入點,但我這裡有件事情需要匯報,大媽的次子夏洛特·卡塔庫栗在偉大航路上環遊,已經擊敗了不少強者,在截獲對方的電話蟲後得知,卡塔庫栗似乎脫離了大媽的掌控。」
卡塔庫栗……
戰國突然想起那個站在大媽旁邊,喜歡圍著毛巾的青年。
空雙手交疊,疊住下巴,「一支以血脈維繫的家族海賊,一旦某個鏈條脫軌,就意味著其內部出了問題……我建議暫時將目標放在大媽海賊團身上,繼而將海賊們逐個擊破!」
…………
天空湛藍,海燕飛舞。
泡沫群島上,龍徹故地重遊,經歷上次突襲瑪麗喬亞,腳下的島嶼明顯多了不少守備力量。
進軍新世界的通道掌握在海軍的手中,但島上活動的海賊依舊沒有減少。
亞其蔓紅樹高聳入雲,筆直如箭,龍徹來到夏琪的黑店。
推開門,其內飄蕩著悠揚的音樂聲,夏琪抽著女士香菸,正在調酒,看見來人是龍徹,臉上表情明顯一緊。
「雷利不在?」
龍徹開口,邁開腳步,坐在了吧檯前。
「自昨晚出去後就沒回來過。」
夏琪搖著朱紅酒液,推給龍徹,「像你這種人物一舉一動都受世界政府注意,突然來我這裡,會給我帶來很大壓力的。」
酒杯倒映著龍徹的雙眸,微笑道,「一天是海賊,一輩子都是海賊,夏琪,真沒想到你願意拋棄九蛇島女兒國的王位來這種地方隱居。」
夏琪手指微顫,「我只是想換種活法而已,緋紅武士君。」
龍徹食指輕輕點了點吧檯,在歌聲悠揚的酒吧內格外突兀,「我不會打擾你們現在的生活,只是想問問雷利,他對羅傑的血脈感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