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臨終之前將艾斯託付給卡普自有羅傑的考量,雷利並不想打擾艾斯現在的生活。
龍徹淡然一笑,「明白了。」
雷利和龍徹少有接觸,不清楚龍徹的為人,但新聞報紙上對其評價極高,是個不折不扣的野心家。
一時間,雷利也摸不清楚龍徹的意思。
斟酌片刻,雷利問道,「你想做什麼?」
「你認為我會做什麼?」
龍徹咧嘴,「說實話,艾斯交給卡普教養太浪費了,原來我還打算請你出馬把艾斯搶回來養育,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雷利,你放心,我還不會打一個小孩子的主意。」
雷利臉色嚴肅,「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龍徹輕輕一笑,身體飄然而起,旋即響起音爆聲,如道流星般疾速遁向遠方,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雷利眼眸深沉,凝視著龍徹消失的方向,輕輕地嘆了口氣,「叫艾斯嗎,羅傑的孩子……」
雷利記住了這個名字,開始有些憧憬這孩子的未來。
兩年以後,北海,白色城鎮,弗雷凡斯。
弗雷凡斯,鉛礦豐富,國民生活富足,四通八達的街道上孩童們在玩耍嬉戲。
和這座城鎮的別名一樣,放眼望去,一片潔白,仿佛被大雪覆蓋,尖聳的高樓鱗次櫛比。
「大叔,你今天沒出去釣魚嗎?」
一個戴著斑點帽的孩子揚著臉,眼睛亮亮的看著面前蓄著短須,模樣硬朗俊俏的青年。
龍徹戴著鴨舌帽,濃黑的長髮披散在身後,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今天風浪大,不適合釣魚,羅啊,你沒陪你父母和妹妹去看病人嗎?」
這個世界的人很奇妙,哪怕像龍徹這種大名鼎鼎的人物,只要稍加偽裝,大部分人都不會識破龍徹的偽裝。
在羅的眼中,龍徹就是經常到海邊釣魚的無業青年。
羅撇了撇嘴,「病症太簡單了,沒什麼意思。」
羅小小年紀,已經頗得其父親真傳,常見的疑難雜症對他來說過於簡單了。
「大叔,你能教我劍術嗎?像昨天你展示的那種?」
羅兩眼憧憬的說道。
龍徹呵呵一笑,「當然可以,不過啊羅,你知道為什麼弗雷凡斯被稱為白色城鎮嗎?」
羅想了想,說道,「我記得大叔和我說過,造成弗雷凡斯和雪一樣潔白,是因為珀鉛……珀鉛也確實能加工成各種工具,世界政府也在大力開採呢,歸因於此,弗雷凡斯現在很富足。」
龍徹補充道,「我和你父親交流過,珀鉛確實很有商業價值,但它也有著難以想像的毒性,就好像慢性毒藥,不斷地腐蝕人們的骨髓,改變細胞基因,這也是珀鉛病的由來。」
羅皺著眉頭,「明明會感染病,為什麼還要開採呢?難道他們就不顧國民的安危嗎?」
「是啊,為什麼呢?」龍徹看向遠處,「或許是因為有利可圖吧……世界政府可不像你看見的那麼簡單,為了穩固統治,不惜對未加盟國發動慘絕人寰的屠殺,甚至因為珀鉛有利可圖,甚至將弗雷凡斯國民的生命拋之腦後,這就是現實。」
羅問道,「可是我身邊的每個人都說如今的和平多虧了世界政府的付出,是造物主的恩賜。」
龍徹微微一笑,「換來和平的不是世界政府,也不是造物主或者天龍人,而是那些用生命和熱血開拓和平道路的英雄。」
「是這樣嗎?」羅歪著小腦袋,深思。
龍徹說道,「這只是我的見解,每個人看到的世界都不一樣,羅,或許有一天你也會有其他的看法,世界的真相在你的眼中,也在我的眼中。」
羅一臉茫然,「不懂。」
龍徹輕輕撫摸羅的腦袋,「沒事,以後你就會懂的。」
羅乖巧的縮了縮脖子,拉著龍徹的衣服,「大叔,教我劍術。」
「我知道了。」
龍徹帶著羅來到寬敞的庭院,展示了阿修羅劍道。
羅的天賦不錯,學得有模有樣,基礎劍術頗有章法。
庭院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王國巡邏士兵,正在緝拿患了珀鉛病的病人。
龍徹微微皺眉,弗雷凡斯國王和世界政府合謀,將珀鉛感染性隱瞞下來,不斷開採珀鉛販賣,境內感染珀鉛的人數數不勝數。
一旦病症難以控制,就會派人將其捉拿處死。
羅也聽見了院外的慘叫聲,心情沉重,沒了練劍的心思。
事實上,羅也感染了珀鉛病,妹妹拉米也是,父親、母親也一樣。
在這個國家,幾乎每個人都感染珀鉛病,以至於讓人認為這種病症是與生俱來的。
然而,只有少數人知道,珀鉛病的由來正是來源於珀鉛的污染。
羅神情低落,「大叔,是不是有一天我也會和他們一樣。」
龍徹知道羅口中的「他們」是指那些被處死的珀鉛病人。
龍徹說道,「命運正是由人來打破的,不同的是你想不想改變命運。」
「我想活著,我想拉米活著,我想要父母活著……大叔,我這樣會不會很貪心?」
羅滿臉掙扎。
龍徹微笑,「這不是貪心,羅,這是愛。」
「愛嗎?」羅呢喃道。
龍徹沉吟道,「當然是愛,正是因為你愛他們,你才不想失去他們,這是身為人的底線。」
羅懵懵懂懂的道,「我似乎……明白了。」
「回去吧,天黑了。」
龍徹揮揮手,羅這才發現原來已經在龍徹這邊待了快一天,天邊的紅霞漸漸被黑暗吞沒。
羅跑出庭院,臨到門口的時候,回頭朝龍徹揮手,「我回去了,大叔,明天我再來找你。」
龍徹輕輕頜首,「羅,一路順風。」
沿著街道,在夜空零星的光芒下,羅快步走向回家的路上。
街道上,不時能看見身穿甲冑的兵士綁著重症的珀鉛病人,抵抗的還會遭受拳打腳踢。
羅嚇了一跳,趕往家的速度不由加快了幾分。
嘭。
推開門,羅立馬朝屋內喊道,「拉米,父親,母親!」
頭上戴著髮夾的拉米探出小小的腦袋,撅著小嘴,幽怨道,「哥哥,你今天去哪了,怎麼不來醫院找我玩?」
————
新書來了【海賊:最肉劍豪過於硬核】
簡介:他是羅剎監牢最凶囚犯,千人斬記錄的打破者,一旦被他視作敵人,光是對上那雙眼睛就會讓人顫慄,迎來無止境的追殺。
他就是革命軍的創立者之一——
鬼武士,霜月龍岐!
地表最凶劍豪!
龍岐:親愛的依姆,你統治的時間太長了,現在該挪挪位置了。
多年以後,【鬼武士】龍岐在大海上掀起革命熱潮,獨自面對數萬海軍,睜著一雙陰冷血眸,看著那群躲在海軍背後瑟瑟發抖的天龍人,咧嘴露出森森白牙——
「狩獵身份反轉!」
「現在是——狩獵時刻!」
註:前期斬殺大蛇、壽喜燒,前中期整御田,本書沒有桃之助,因為御田沒出海遇見天月時。
走革命軍路線,和多拉格共同創立革命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