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救世主還是惡鬼？
「哦吼吼——剛回來就遇見個新鮮出爐的大白菜。」
歐文從走廊拐角走出。
另一邊，幾位拉文克勞的學生正在和一個面色慘白，有些駝背的黑巫師戰鬥著。
「我們要奪回我們的城堡！」
「沒錯，這裡是我們的。」
「你的末日到了劊子手。」
「啊！我要殺了你們，阿瓦達索命——」
一團耀眼的綠光亮起。
對準一名學生。
其他的小巫師則揮杖射出昏迷咒。
「砰——」那道致命的魔咒被那麼學生躲開了。
他們似乎受過這方面的訓練，腳下的動作很快。
其他人還能打掩護，例如其中一名小巫師使用變形術變形出一面牆企圖抵擋，不過，他的施法速度有些慢，沒來得及而已。
看起來小巫師的戰鬥很嫻熟，贏面似乎很大，但實際上，他們的魔法根本無法對那些黑巫師造成什麼傷害。
這群已經不能算是人類的怪物，已經不是區區昏迷咒就能結局的了。
「哎呦！白菜還挺抗揍的。」
說罷，歐文抬起手，連魔杖都沒有掏出來。
緊接著，那名黑巫師突然像是被人擒住了般，四肢貼合身體，墊著腳，腦袋朝著天花板。
「嗚嗚——」他發出刺耳的嗚咽聲，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眼睛、嘴巴、耳朵，不斷有某種液體流出，可能是腦髓。
「噓噓——安靜點。」歐文溫和的說，擠過人群，在小巫師震驚的目光中，走到了黑巫師面前：「頭暈是很正常的反應，別擔心，會相當快的結束。」
忽然他的手猛地一抬。
那黑巫師的麵皮猛地被撕開，緊接著腦漿、脊椎、內臟像是噴泉般射了出來。
嘩啦啦的流淌了一地。
大腸更是噴到了天花板上。
垂釣著，恍若地獄。
「嘛嘛——我就說嘛，可真夠菜的，身體強度真低。」
歐文的面前是一架完整的人體骨骼。
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它還保持著黑巫師死前的姿態，不過僅僅兩秒鐘後，就轟然倒塌，碎成了玻璃。
「多好的肥料啊！」他感慨了一句。
然後搖了搖頭，在身旁小巫師驚顫的目光，以及發白的面色中離開了這裡。
直到他走出好遠。
小巫師們才回過神。
「噦——」
那些小巫師們終於是忍不住，胃裡像是被人揍了一拳，將所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那是——歐文嗎？」
「好像是——」
「他怎麼——」男孩沒有把話說完，其他人也都懂。
剛剛的歐文看著可比惡魔還要惡魔。
甚至他們覺得那食死徒看起來更像是受害者。
另一邊，歐文一路從三樓前往了禮堂。
一路上他遇見了好幾顆大白菜。
大部分都是食死徒，還有些是食死徒抓捕過來的其他黑巫師組織成員，充當手下。
面對這些所有人，歐文都做到了一視同仁。
他將所有人都融入進了一個肉球里，讓他們肩並肩，腦袋對腦袋，大腸對大腸，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就這樣一路來到禮堂。
還沒進門，他只是到了門庭。就聽見門外傳來劇烈的打鬥聲和喊叫聲。
大門外，鳳凰社正與黑巫師激戰，大量魔咒紛飛，充斥整個平台，雙方的人數都不少。
他就看到了金斯萊、盧平、奧利弗·伍德、凱蒂·貝爾、安吉利娜·詹森，還有盧娜、迪安、科林和其他學生。
另一側，與他們戰鬥的巫師則有十多人。
雖然鳳凰社在人數上占據優勢，但黑巫師們的攻勢很猛，而且他們的身體能免疫很多低級魔咒，再加上肆無忌憚的使用殺戮咒。
現場的情況看起來鳳凰社倒是落了下風。
「這是怎麼了？大家都在過家家嗎？」
譏諷聲從門庭傳來。
雖然聲音不大，但很詭異的聲音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茫然的看向門庭處。
在看見一個銀髮如瀑布般、精緻面孔、身後懸浮著一個直徑超過十英尺的血肉球後。
無論是食死徒還是鳳凰社，所有人的心仿佛都慢了一拍。
無形的恐懼遍布他們全身。
一種荒誕感，尤其是視野中，那個已經分不清男女的少年正用著溫和的笑容看向他們時，那種荒誕感撲面而來。
「你——」突然一位食死徒開口。
但他剛開口念出第一個字。
身體就被一隻大手牽制住了。
歐文抬起他那凝脂如玉的手，輕輕的在虛空中揮過，像是小溪邊弄水兒的孩子。
而後，食死徒的全身血液，內臟也與他的身體分離，隨著歐文手勢，傳遞到下一位食死徒身上。
像是煙火，一個接著一個炸亮。
最終所有血肉全部匯聚向歐文身後的肉球。
眨眼間，那個肉球的直徑就又大了一圈。
「上等的肥料。」
惡魔張口，空靈的嗓音響起。
如寒冬的雪，更深層次的冰冷在眾人心頭蔓延。
「歐文？」盧平用著不敢置信的口吻呼喚著他。
「嗯？怎麼了教授？」
「你」盧平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剛剛的一切帶給他太多的震驚了。
「你在幹什麼？」金斯萊替他開了口。他皺著眉頭，目光掃過那些地上無助的骨骼。
這是何等的邪惡！何等的殘忍！
伏地魔也就止於此了吧！
「正經來說，我在回收。不正經來說，我在製造肥料。」
「回收？你回收什麼？」金斯萊質問道：「這些血肉？」
「當然！」歐文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他們的身上都有腐敗女神·艾奧尼亞的氣息。回收他們就是在剷除外神的根基。」
「我這麼說你能好受點嗎？」
「別這麼脆弱，你又不是個小男孩。」他輕鬆的說：「好了，我的工作很艱苦的。可沒時間修復伱受傷的小心靈。」
說罷，他揮動衣袖，轉身走開。
推開禮堂大門。
裡面也在激戰著。
麥格教授的魔杖在空中嗖嗖揮砍，斯內普不斷退後防禦，魔咒碰撞讓兩個人的身體隨之震動，就在這時，麥格教授朝牆上的一支火把揮舞著魔杖，火把立刻從支架上飛了出來，變成一個火環。
火焰占滿整個走廊，像繩套一樣朝斯內普飛去。
斯內普大幅揮動魔杖，火環不再是火，而是一條巨大的黑蛇，麥格把它炸成了黑煙。幾秒鐘內，黑煙變形、凝固，成為密密麻麻的匕首追了過去。
牆邊的鎧甲迅速飛了過去，擋在斯內普身前。一把把匕首撞在鎧甲的護胸上，噹噹不絕。
鎧甲又開始變化了，它變化成為鎖鏈想將斯內普鎖住，圍觀的人群中也開始有人向斯內普施法，但斯內普的身體突然化成了黑霧，他猛地向上升起，躲開所有攻擊，徑直向禮堂前方的落地窗衝去，打破玻璃逃離城堡。
窗戶外，黑霧化的斯內普身體像是一隻很大的蝙蝠，他穿過城堡外的懸崖融入到禁林的黑暗中。
「懦夫！懦夫！」麥格教授憤怒地喊道。
特拉弗斯和剩下的幾個黑巫師也在大喊著斯內普的名字。
但只是叫了一聲，他——他們就再也說不出話了。
因為舌頭離開了嘴巴。
接著是喉嚨，鮮血如同奔流的河流緩慢的漂浮在空中，匯聚到禮堂門前。
這下禮堂里所有人都轉過了頭。
當他們看見歐文。尤其是他身後漂浮著的肉球。
神情別提有多震驚了。
「我的老天，歐文，是你嗎？」人群之中，哈利驚呼道，他瞪大了眼睛說：「你身後那是什麼？你剛剛怎麼做到的？那是什麼魔法？」
「哦——那不是魔法。」歐文張開雙臂，忽然他腳下的影子像是活了過來。
一點點的膨脹，最終變成了一種無脊椎源質生物，它蠕動的抽象的身體，張開似是嘴巴的器官，一口將肉球吞噬。
隨後大口的咀嚼，下咽。
然後重新變回他的影子。
「我只是徹底掌控了古代魔力，而他們的身體裡充斥著古代魔力。」歐文友好的解釋道：「我撥動了一下琴弦，音符自然跟隨著我。」
「你」
「你看著像是被某個妖怪控制了。」羅恩從哈利身後走出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核實一下你的身份。」
「嗯——」哈利點了點頭。「性情大變。」他說。
「也可能這才是我？以前你們看到的那個是人假扮的？」歐文似笑非笑的看著哈利和羅恩。
兩人面色一變。
禮堂的小巫師們不由自主的都遠離了他。
「嘿——開個玩笑嘛！」他說。
「好吧，好吧，其實是我腦袋裡裝了太多別人的記憶，所以現在有些混亂。」
「神授塔嗎？」科亞特爾就在羅恩身邊。
「嗯。」歐文說，「都是以前的那些繼承人和抵抗者。」
他說著。
哈利他們鬆了口氣。
神經稍微有些放鬆。
可接下來歐文一句話又將他們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我現在感覺好極了。就好像以前我一直帶著枷鎖走路，現在我連鞋子都不穿了。格外的輕鬆。我以前就是這樣，我好想記起來我在斯芬特孤兒院的一些經歷。嗯嗯——我記得院長那老變態好像是我控制著野狗咬死的。漬漬——奇怪，我怎麼會忘記這些呢？」
歐文揉了揉下巴。
「我好想還放了把火，燒死那群老白男——嗯，孤兒院的職工？」
「真是有趣，我好想記起來了。」
他記起來。
斯芬特孤兒院就是一群性-變態神職人員建立起來專門給高層主教提供服務的奴隸院。
他似乎是嬰兒時期就進入了那所孤兒院。他以奪魂咒控制了大部分人，以折磨那群職工為樂。
後來格林德沃找到了他，將他帶走。
而他在臨走時，使用奪魂咒控制了門衛。
門衛則在半夜放火，燒掉了整個孤兒院。
「可惡，這麼好玩的事，後來我怎麼給忘了？」歐文連叫可惜，就好像是心愛的玩具被人奪走，今天找回卻已經不是當年模樣的感覺。
「歐文！！！」
忽然人群里傳來一聲高昂的叫喊聲。
下意識的，歐文伸出手。
強大的魔力宛如颶風，席捲了半個禮堂的人。
「不好意思，走神了。」
他毫不真誠的敷衍的說。
人影晃動間，赫敏站了出來。
她看向歐文。
然後徑直走了過來。
她一把摟緊他的脖子吻在他的嘴唇上。
他的味道像是寒冰，像是火焰威士忌，更像是某種罪惡。
很快主動權就被少女丟失了。
她只能被動的，被動的回應著。
他抓緊她的頭髮控制著節奏，緩慢地吻著她。
嘴唇輕輕擦過她的，激起她渾身一陣顫慄。
很快，歐文感覺臉頰上冰冰涼涼的，小女巫在哭。
一種負責的情緒蔓延開來，想要傳遞給他。
「.」
「什麼情況？」
哈利愣在了原地。
他剛剛差點就要拔出魔杖了。
羅恩也是一頭霧水。
完全看不懂現場這算是什麼。
不過這一吻，倒是讓哈利他們確認，那個看著殘忍又奇怪的人，真的是歐文。
「餵——這合適嗎？這麼多人看著呢？」哈利叫了一聲。
他看見那兩人摟得更緊了。
「莫名其妙，我好像要長腦子了。」赫奇帕奇人堆了，賈斯廷從地上爬起來，剛剛歐文的製造的颶風吹倒了他。
「赫敏，你要是被控制了，就揮揮手！小拇指動動？」科亞特爾仍然不放心，她清楚外神的手段，控制個把人是很簡單的事情。
她現在就懷疑歐文被外神控制了。
赫敏也可能被影響了。
片刻後，禮堂門前的兩人嘴唇才分開。
赫敏把腦袋緊緊地埋在他的肩膀里。
她雖然搞不懂原因，但事實就是每一次歐文離開她，過一段時間再回來，就會性格大變。
每次都是。
或許是因為神授塔的影響.
但現在想來，之前他們還沒有接觸神授塔時，他就已經有這種趨勢了。
神授塔只是強化了這種趨勢。
跟隨者他重新回到自己身邊，隨著時間流逝，過一段時間，就會變回正常樣子。
這是她觀察到，總結出來的現象。
這背後肯定有更深層的原因，只是她自己如今還沒搞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