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與湯姆的初次
反伏地魔的聯盟談判了什麼，歐文並不關心。
追悼會結束後，他就在小天狼星的帶領下和哈利離開了桑菲爾德城堡，前往巴黎。
隨行的羅伊姨媽告訴他，貝拉已經在巴黎待了兩個多月了。
人體鍊金術是個極為複雜和困難的禁忌技術，兩個月的時間並不完全足夠。
如果她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至少還需要十幾個星期。
通過歐文隨身攜帶的鐘表任意門，幾人很容易的就離開了英國。
再次踏入羅齊爾的莊園，它的一切擺設照舊，幾年來沒有任何變化。
陽光穿過巨大的落地窗，灑落在過道上。
溫和又摻雜著冷清。
莊園太空了。
一個人居住在這絕對是一種考驗。
沒有足夠的心性，等一開始的新奇感過後，接下來將會是無窮無盡的孤獨感迎面撲來。
「這麼說，貝拉特里克斯如今就住在這裡？」哈利跟在小天狼星身後。
一行人快步的朝著走廊盡頭走去，那裡會有通往二三樓的樓梯。
「是的，她住在四樓。」羅伊說。
「呵——那她可真是心大。」歐文嘲諷了句。
「真不怕我們在她身上動手腳。」
「如果不是為了魂器，誰會和他們打交道。」小天狼星不屑的說，看來對自己的這位堂姐，他是永遠也瞧不上的。
「不只是她。」羅伊突然說，然後低頭衝著三人笑了笑。
「不只是她？」歐文眉毛一挑，「湯姆學長也在？」
「啊——」哈利驚呼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羅伊，「伏——那個人也在？這——」
「沒錯，他的確在。」羅伊笑而不語。
旋即她加快腳步，很快幾人就來到了四樓。
與下三層不同。
四樓，整個樓層有一半都被一間像是霍格沃茨校醫護室那麼大的房間所占據。
羅伊推門而入。
瞬間，一股強烈的草藥味道裹挾著某種金屬融化後散發的刺鼻氣味蔓延出來。
哈利不由的捂住了鼻子。
歐文倒是無所謂，經常熬製魔藥，這種奇怪都習以為常了。
如果弗雷德和喬治在這裡，聞到這些氣味肯定會有種回家的感覺，因為他們的鍊金工坊里也充斥著這種氣味。
推門而入，面前是一排排書架似的柜子。就見四周牆壁全部擺放著柜子，各種各樣的魔法材料，或是常見的或是珍貴。泛著光澤的稀有草藥連歐文也認不全。
遠處的中間的一張長桌上，坩堝正在爐火上咕嘟咕嘟地冒著泡，蒸汽帶著奇異的色彩在空中繚繞。
「這是在幹什麼？」
四人停下了腳步。
因為在他們面前，長桌旁，那位眾人熟悉的女巫，雯達·羅齊爾舉著魔杖，她的面前，懸浮著一個複雜的魔方似的魔法物品，隨著她不斷的揮動魔杖勾連出複雜的古代如尼文，那魔方也在不斷地轉動，一股氤氳之氣從魔方中蔓延出來。『流淌』進了正下方的坩堝里。
下一秒，坩堝劇烈地冒出氣泡，吐出一陣奇異的色彩。
「不知道，也許是在下毒。」歐文沒心沒肺的回答著哈利的問題。
關於人體鍊金術他自己都不太明白怎麼可能看得懂外婆在幹什麼。
「這是『微光』藥劑。」外婆雯達頭也不回的低聲解釋道。
「維克托改良的以前的技術。」
說著，她轉身過來，「你以為任何人都能隨隨便便的融入古代魔力嗎？況且還是一個未出生的嬰兒。」
「微光？」歐文凝神道：「也就是說，融入古代魔力需要一定的身體素質？」
「是的！」雯達回答道。
「那以前呢？怎麼操作？」
「有一些黑魔法也能做到增強體質。」雯達面無表情的說：「就是需要一些血食。」
「好了——羅伊，將這周的量給那個女人送去。」
「是的，老師。」
「一起過去，我們正好要和她談談。」歐文提議道。
「嗯——」外婆無可無不可點頭說。
隨後帶來他們朝著這座『鍊金工坊』的更深處走去。
盡頭，有著一扇門。
門後是一個寬敞而明亮的房間，床鋪、書桌、書架以及一些魔法物品應有盡有。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眾人看見了一位熟人。
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認真的研讀著手中的羊皮紙。
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貼著他的臉，好像是白玉用橘黃色的絲綢包裹。
男人的面容非常英俊。
頭髮烏黑，眼睛漆黑，穿著一件得體的西裝，宛如一位貴公子。
當然，在場眾人都很清楚他的身份——湯姆·里德爾。
「我們的條件，你們似乎還沒有達成吧。」
湯姆的身旁，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端著茶壺乖巧的坐著。
她穿著一件絲綢制的長袍，肚子微微隆起，整個人看著似乎年輕了不少。可能是微光的藥力，這種能增強人體體質的魔藥，簡直能當不老藥來販賣，因為當人體體質增強後，自然會變的年輕。當然了——這得長久的用藥。
「是沒有達成，但你們也得拿出點誠意。」羅伊姨媽不悅的說：「白吃白住在這，難道不需要花費嗎？還有這些魔藥？你知不知道在外面，一瓶『微光』魔藥需要多少加隆嗎？」
「那不關我們的事。」貝拉特里克斯強硬道。
「不關你的事情？」羅伊姨媽直言道：「那可以，正好我們能剩下一副魔藥了。現在就請滾蛋吧。」
「你——我警告你，不要」貝拉特里克斯惱怒起來，站起身，正想要放什麼狠話，然後歐文的聲音就響起了，「四十五歲的老阿姨，老了得子不容易，小心把孩子氣流產了。」
歐文一句話就把貝拉特里克斯想要說的給頂了回去。
她臉上一變，表情僵硬，然後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又坐了下去。
「這樣就對了嘛——」歐文嘴角微微上揚，「說罷，岡特戒指在什麼地方？兩個月了我們也付出了這麼多，總得看見點回報吧。」
湯姆坐在一旁，默默觀察著這一切，終於在歐文說出岡特戒指後，他抬起了頭。
與歐文對視。
僅僅一眼，歐文就知道，眼前的湯姆——他還是從前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眼前不過是又回到了他在霍格沃茨的狀態。或許是知道了魂器的真相，讓他不再追求分裂靈魂的永生，或許是因為知曉了古代魔力，從而有了更大的追求。
總之，這傢伙一眼丁真，依舊不是個好東西。
或許和貝拉結合也是為了接近古代魔力，而既然只能嬰兒掌控，那麼使用自己的孩子總比在外面隨便撿來一個來要更容易控制。
至於他到底愛不愛貝拉，愛不愛她肚子裡的孩子——歐文只能表示，別開玩笑了。他要是能愛，太陽能打西邊升起。
「果然，雖然你的靈魂發生了不可預測的變異，與主魂已經斷裂。但依然還是那個陰險BOY。怎麼這次是在謀劃什麼？古代魔力？還是——」歐文瞥了眼，湯姆手邊的羊皮紙。「嘔吼——真是大膽的想法。」
湯姆手邊的羊皮紙正是加拿大神授塔中淺浮雕的手繪圖。
這些東西應該只有聯合會才有。
可現在卻出現在了他手上，那麼可能只有兩種，一種是外婆給他的，另一種是聯合會有他的人。
不過這傢伙現在依然有恃無恐，一點暴露後的掩飾也沒有，歐文推測，這些可能是外婆給他的。
「人總要有追求。」湯姆緩緩開口道。
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歐文，像是在看一件珍寶似的。
「真不可思議，伱身上的古代魔力濃郁到了一種誇張的程度。」
「你能感受到古代魔力？」
「以前不能，不過——你剛剛不是說了嗎？我的靈魂發生了變異。」湯姆笑而不語。
「哦——」歐文想起來，這個湯姆的殘破靈魂是他用古代魔力修補的，這傢伙現在就和哈利一樣了，所以能感受到古代魔力。
「神授塔淺浮雕的解構需要大量巫師參與，尤其是需要精通古代如尼文的巫師參與。」這時，他們身後的雯達開口說道：「很現實的就是，當今魔法世界精通古代如尼文的巫師太少。」
「那你也不能讓他參與進來。」小天狼星皺著眉頭說，哪怕是面對一個十七八歲的伏地魔，他也感受到了一股壓力。
關於古代魔力，這背後牽扯的秘密太過驚世駭俗，那可是神明的力量。這要是被這個年輕版的伏地魔掌控了，那他絕對會成為比現在那個伏地魔更加可怕的存在。
有了前車之鑑他必不會再重蹈覆轍。
這對整個巫師世界來說都將會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
「我很清楚你的擔憂，布萊克。」雯達輕慢的說：「但你的擔憂卻無關痛癢。
我們的對抗如果失敗了，那麼世界就會歸於大一統。如果我們成功了，有人的力量會膨脹到超越過去的先祖。無論哪種都不會發生你所擔憂的情況。」
「說的沒錯。」湯姆依然看著歐文，「沒錯吧，你們也在嘗試造神是不是？真是讓人慾罷不能的技術。在過去，我竟然一點也沒發覺這個世界上竟然還存在古代魔力這種東西。」
「造神？」歐文聞之一驚。
而他身旁的哈利和小天狼星也都露出了相同的表情。
「凡人是沒有辦法徹底擊敗神靈的。哪怕是你——」湯姆微頷首，眼神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說，「所以解開目前困境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重拾上古技術，重開【眾神時代】。」
「呵呵——」歐文嘴角抽搐的冷笑了一句。
很顯然，這傢伙是誤會了什麼.
仔細一想，或許就連他的外婆，雯達也可能誤會了什麼。
他們誤會了梅林的計劃。
從目前的實際情況來看，的確很像是創造神明。
但歐文卻很清楚，這樣做的目的最後絕不會是什麼狗屁造神。神靈有個屁用，看一眼無上意志就會發瘋的貨色，如果梅林沒有發瘋，那他肯定有著更深層次的計劃。
不過造神嘛——這個概念很不錯，用來吊著眼前的湯姆非常不錯。省的他再去研究些其他的不為人知的東西。
「不好意思，我對什麼神神鬼鬼的不感興趣，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歐文嚴肅道：「那就是如何乾死另一個你。別的廢話就少說。」
「現在回答問題，岡特戒指在誰的手上？」
面對歐文的咄咄逼人。
湯姆並沒有生氣。
他懶散的合上了手邊的羊皮紙和自己的撰寫的草稿。
然後隨性的說：「在小巴·蒂克拉奇的手上。」
「小巴蒂·克勞奇？」歐文說：「果然——」
「鄧布利多之前和老巴蒂·克勞奇談了很久。依然沒有拿到戒指，是你從中作梗？」
「不——」湯姆反駁道：「是他不想給。」
「不想給？」
「戒指上有著復活石。」
「然後呢？」
「老克勞奇可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的強硬。」湯姆笑了笑道：「他對他妻子的愧疚，讓戒指輕而易舉的就控制住了他。」
「你是不是再想老克勞奇那樣的人怎麼會追隨我呢？」
「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復活石。他兒子用復活石以及他心底的愧疚控制了他。大部分時候在魔法部當著眾人面的，與鄧布利多針鋒相對的都是老克勞奇本人，但在我們需要的時候，他兒子可以隨時頂替他。」
「原來如此——」歐文算是解開了心底的一個疑惑。
隨後他又接著說：「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發現不了復活石的秘密呢。」
「不——」湯姆說：「在我將靈魂分裂，戒指上的那部分靈魂就發現了復活石的秘密，只是本體不知道而已。」
「那後來呢？」
「後來？」湯姆接著說，「在魔法部傲羅奇襲里德爾祖宅時，本體帶走了戒指，然後把他交給了自己最忠心的僕人之一，小巴蒂·克勞奇保管。而他很快就發現了復活石的秘密。」
「哦！也是——黑魔王手握著復活石能看見什麼呢？對他來說那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果然還得其他人提醒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