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下人淨是些捧高踩低的,見端親王待王妃不似從前了,便也開始各種獻殷勤起來。
林若溪雖然物質上得到了比以前好的待遇,但是她心中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實在是魏廣延這廝最近太不正常。這都要和離的人了,怎麼還一天比一天熱乎起來了。
而且也影響自己明天的行動啊。如果說催生藥草還好說。可以起早貪黑。但是出門就沒那麼容易了。
林若溪努力思索著辦法,魏廣延最討厭自己什麼?無疑是長滿爛瘡的臉!對,今天一定要用這張臉好好噁心噁心他。看他還天天往自己院子跑不?
晚飯時,端王果然又來吃飯了。這次林若溪在吃飯時,故意弄掉面紗,露出自己刻意「裝飾」過的,比之前噁心數倍的爛瘡臉。
面紗剛開始掉落時,魏廣延也是一愣,隨後,當他看到林若溪臉上的爛瘡上,居然有蛆在蠕動。再也憋不住了,拔腿跑到屋外,哇哇吐了起來。
林若溪則是裝作一副很關心他的樣子,趕緊從屋裡追出來,特意用那張恐怖的爛瘡臉,對著端王擠眉弄眼大獻殷勤。
端王剛將腹中的食物吐空,便見到馬上要貼到自己臉上來的爛蛆,又哇的一下吐起來,這次差點把膽汁都吐淨了。
剛緩過一口氣的端王,觸電般掙脫林若溪拉著自己的手,踉踉蹌蹌的跑出了冷院。跑遠的魏廣延還聽見身後,追出來的林若溪沖他喊道:「王爺,明晚再來陪妾身吃飯啊……妾身等你……」
看著被嚇跑的端王,林若溪輕呲一聲:「小樣~我噁心不死你。」
端王連滾帶爬的跑回了書房後,人雖然回來了,但是滿腦子仍然還是林若溪臉上蠕動的蛆。
「嘔……嘔……疾風…嘔……」
「王爺,您怎麼了?」
「快去,快……嘔……把冷院的門,給我封死,用木板釘,用磚砌,馬上給我封死…嘔……」
疾風有心想問一下,都封死了,我們晚上怎麼過去,不過看著王爺現在情況確實不好,又把話咽了回去。算了,成人的世界他不配懂。
林若溪看著一批下人,來奉命來封上冷院的門,面上表現出適當的悲痛,心裡則樂得開花。這回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任他端王心力再強大,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從這件事的心裡陰影中,擺脫出來了。
次日,林若溪果然順利出府了。她蹦蹦噠噠的來到百草藥鋪。很快的便與掌柜完成交易。但是她發現今天掌柜的並不似以往那般興高采烈。好像在懼怕著什麼,眼神總是躲躲閃閃的。
林若溪剛想問問緣由,便見到內堂走出一人。她定睛一看,此人正是那時慈恩寺後山所救之人。也是幫助她空間升級的第一個人。
一想到空間升級,林若溪心中便歡喜的很,連帶著看此人也十分親切起來。林若溪自來熟的走到晏梟身邊,把手舉的老高才勉強拍到人家的肩膀。
「漂亮小哥哥你好啊!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你是來買藥材的嗎?」
晏梟看著勉強搭在自己身上的小胖手。突然想起那天,小丫頭就是用這隻手從他嘴裡摳的人參。
掌柜的和堂上的夥計們,看到林若溪的舉動,嚇得齊齊倒吸一口涼氣。東廠督主晏梟,愛潔成癖,曾經就有女子因為求饒拉過他的袍角,便被他下令砍去雙手。
幾乎整個燕京的人都知道督主的禁忌。想必這位小伙子不認人。掌柜的心想這下糟了。恐怕下一秒這麼好的孩子便要血濺當場了。
沒想到更讓人吃驚的是,督主只是看了看自己被拍的肩膀,然後就笑著回道:「是啊,這裡的老山參,效果非常好。你呢?你是來……」
「我啊,我是來賣藥材的。看你現在氣色不錯,病情得到緩解了?」
「嗯。多虧了你的參效果好。可否請小兄弟到附近酒樓一敘,我們談筆生意如何?」
「好啊,漂亮小哥哥請。」
「小兄弟請。」
掌柜等人瞠目結舌的看著與督主稱兄道弟,一起離開的小兄弟,不禁心中感慨,藥材好就是牛,便是督主也要放下身價跟他談生意。
鳳凰樓,二樓雅間
晏梟微笑著倒了一杯酒,遞給對面正在大快朵頤的林若溪道:「來,喝杯水酒壓一壓。」
「唔…謝謝小哥哥,但是我不能飲酒。」
「為何?」
「別人是千杯不醉,我是一杯就倒。而且酒品也特別差,所以不能喝。唔…不怕跟你說實話,其實我還挺饞酒的。嘿嘿……唔…你也吃啊,別光看著我吃。」
「嗯。」
晏梟拿起筷子,看了看桌上被翻的亂七八糟的菜,象徵性的夾了一筷子放在自己碗裡,但是並沒有吃,而是繼續問道:「你是誰家的孩子?可是生活上有難處才上山挖參賣的?」
「唔…看你漂亮我就告訴你,這參都是我自己種的,要多少有多少,怎麼樣,你是不是看上我的參了?」
「嗯,看上你的人……參了。」
「我就知道你是個識貨的,你想買多少,先說個數我聽聽。」
「先來一千根,有嗎?」
「多少?」
林若溪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兩眼放光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一副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的架勢,再次確認到:「我的老參賣給百草藥鋪都是八百兩一根,你確定要一千根?」
「我可以出一千兩一根,你能給我提供品質更好的嗎?」
「更高品質的參沒問題,你給現銀嗎?我這可概不賒欠。」
「沒問題,什麼時候能交貨給我?」
「二十天。」
「時間太長了。」
「嗯……十天,不能再快了。」
「好,十天後午時,我們還在這間酒樓,這個房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好,一言為定。」
酒足飯飽的林若溪,告別了晏梟便回到了端王府。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已經被人跟蹤,並且摸清了底細。
晏梟聽著手下人的匯報,微微皺起了眉頭,手指輕敲著桌面,喃喃地道:「魏廣延那小崽子倒沒什麼,魏聽寒可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了。要得到這丫頭……有點麻煩啊…」
「乾爹,不是說攝政王魏聽寒的雙腿,已經在戰場上被廢了嗎?」
「你懂什麼!老虎瘸了也是老虎。有些人一旦招惹,便後患無窮啊…」
「乾爹,那您……」
「我自有主張。」
晏梟揮手示意他們都退下。自己則繼續敲擊著桌面,自言自語道:「那就在魏聽寒沒有接手前,把小丫頭弄到手……人生這麼枯燥,難得碰到什麼有趣的事…」
林若溪回去以後,把地里統統種上了人參苗,開始了日夜不停的加速催熟,一天三遍的催。
雖然每天都把自己弄的力竭才睡下。但是,第二天一想到白花花的銀票,便又是鬥志昂揚了。
殊不知,勤勤懇懇的小蜜蜂木婉錦同志,她的所作所為,早就被躺在樹上乘涼的晏梟看的一清二楚。
「小東西,竟然藏著如此大的秘密。不愧是本督主看上的人,費點心思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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