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莉莉復活
儘管已經確認自己復活，但是湯姆還是感覺很新奇。
小天狼星也是。
他們倆在詹姆的身上摸來摸去，就好像在擺弄一個沒見過的玩具。
「兩位，雖然有些冒昧，但是我還是建議波特先生先穿上衣服。」斯內普冷淡的聲音傳來，詹姆和小天狼星的動作皆是一頓。
「哦，對，詹姆，你得穿點什麼。」
「我需要穿嗎？」詹姆叉著腰，挺鳥看著斯內普，說道：「大腳板，你怎麼會聽斯內普的話？」
「安靜點，詹姆。」小天狼星連忙給詹姆腰間圍上自己的西服外套，「沒有他，你還在冥界呢！」
況且還有哈利在場，小天狼星可不希望哈利知道自己的父親有暴露癖。
「好吧，那是得好好感謝他。」詹姆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跟斯內普較勁了。
但是，他四下找了一圈，沒找到衣服，卻看到了哈利，「嘿，你好。」
「看起來你跟我很像，是我年輕的父親還是祖父？」
哈利無奈的看向小天狼星，說道：「教父，我覺得您現在可以對我進行介紹了。」
小天狼星咳嗽一聲，說道：「詹姆，那是你的兒子。」
「我的兒子！？」詹姆上前兩步，仔細打量著哈利，然後回頭看向小天狼星，問道：
「大腳板，我死了多少年了？」
「11年。」
「11年，嗯……」詹姆沉吟一番，再度看向哈利，「告訴我，孩子。」
「你吃的是巫師界哪個牌子的奶粉，我一定會狠狠贊助他家的產業。」
詹姆知道小天狼星不會騙自己，但是眼看著和自己一樣高的哈利，他卻只能想到用蹩腳的玩笑話來打第一聲再見的招呼。
詹姆笑著笑著，鼻尖就開始發酸。
他都長這麼大了，長這麼高了。
他應該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了。
11年沒有父親的生活應該讓他適應了這種沒有父親的日子。
詹姆躊躇。
他不想讓自己像個不負責任的大人一樣——在自己孩子成熟時，讓他對沒有任何付出的陌生人產生依賴父親、敬愛父親的情緒。
詹姆覺得自己也沒有資格，也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些，但是他真的很想得到這些。
「你媽媽還好嗎？」詹姆用力抹了抹眼角，他覺得可以從莉莉的方向，重新融入自己兒子的家庭。
「她在伱死去之後，就被伏地魔殺死了，父親。她最後倒在了我的嬰兒床前，沒有再讓伏地魔向我前進一步。」
詹姆怔然。
莉莉也死了……
是呀，他早該想到的。
是他的錯，他沒有抵擋住伏地魔，只一個照面，他就被擊倒了。
緊接著，他又想到了哈利，剛出生就沒了父母的哈利。
這11年，這孩子，他不是吃了什麼奶粉才長這麼大，而是數不盡的苦難逼他長這麼大。
淚水突然將詹姆的臉犁出兩道透明的溝壑，身為丈夫的無能和身為父親的失職讓他手足無措。
「詹姆，這不怪你。」小天狼星攬住自己兄弟的肩膀，滿臉愧疚道：「都是我的錯。」
「……」詹姆牙關緊咬，沒有說話。
極力壓抑自己不去怨恨小天狼星已經占據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哪怕他知道背叛者蟲尾巴才是罪魁禍首。
但如果小天狼星沒有拋棄應屬於自己的責任，這一切或許都不會發生。詹姆還是會忍不住這樣想。
「這些都過去了，父親。」哈利表情平淡，「我在佩妮阿姨家過得很好，他們也很照顧我。」
「教父，你也是，不用再內疚什麼了。媽媽很快就能復活，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詹姆紅著眼睛，怔怔的看著哈利。
剛才內心的負面情緒如此之大，幾乎吞噬掉了他的理智。
他甚至差點對自己的兄弟動手。
但極其不可思議的是，自己孩子如此懂事和堅強的表現，卻頃刻間，將一切負面情緒掃空。
而且，一種莫名其妙的，波特家的人就該這樣的榮耀感從心底湧出。
旋即，這種榮耀感帶來的驕傲和自豪就被慚愧擊退——
哈利其實沒得選，他只能成為這樣的人。
歸根結底，還是他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沒有履行職責的過錯。
「哈利，我可以這麼叫你嗎？」詹姆囁嚅了一番，說道。
「當然。」
「我——」
「你不必向我道歉，我的父親。」哈利仿佛能讀透詹姆的心思，直接說道：「現在你沒法面對我，正如同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一樣。」
「這11年我習慣了跟佩妮阿姨一家生活，或許你可以嘗試著跟即將復活的母親一起加入進去。」
「他們家的房子還是很大的。」
「我——」詹姆還想再說什麼，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話可說。
於是，他只好點頭道：「好，就按照你說的辦。」
「大腳板，我們該如何復活莉莉？還有，怎麼找到蟲尾巴？」
小天狼星看著表情逐漸剛硬起來的詹姆，面露欣慰之色。
他指了指仔細擺弄復活材料的斯內普說道：「復活莉莉得靠斯內普。」
「還有，蟲尾巴已經被我殺了，我把它炸成了碎片！」
詹姆皺緊眉頭，看著斯內普忙來忙去的身影，問道：「為什麼一定要他？」
「因為復活儀式中有一份十分重要的材料，只有斯內普能夠提供。」
「什麼材料？」
「啊這……」小天狼星情商再低也知道這不是能夠說出口的事情，只得支支吾吾道：「你一會看著就知道了。」
「那麼，大腳板。把那些水晶瓶擺成心形也是儀式的一種嗎？」詹姆有些疑惑的問道。
「額，嗯，算是吧。」小天狼星嘴上說著謊話，同時在心裡將斯內普罵了個半死。
詹姆將信將疑，隨後就感覺有些頭暈。
他的身體搖搖晃晃，隨後被小天狼星抱住。
「詹姆，你得多休息休息，你才復活，身體還很虛弱。」
「我明白。」詹姆精神恍惚，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於虛弱的緣故，他感覺小天狼星的身體有些過於舒適了。
斯內普終於開始了復活儀式。
除了施法材料的擺放和小天狼星略有差別，其他的流程都與復活詹姆·波特差不多。
只不過，詹姆聽到咒語的最後，臉都快綠了。
要不是斯內普在將床墊在莉莉身底後就立刻轉身，詹姆已經上去毆打窺視自己妻子軀體的壞種了。
哈利在目送冥界帷幕散去後，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套得體的女式馬術服裝和女式內衣，隨後揮動魔杖，這些衣服便自動穿在了莉莉·伊萬斯身上。
莉莉直直的看著哈利，恢復力氣的第一句話就是：「哈利，我的孩子，是你嗎？」
「是的，母親，是我。」
沒等哈利回答，莉莉已經淚眼朦朧，聽到哈利肯定的回覆後，她更是情緒激動得不能自已。
她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直接下床奔向哈利。
哈利神色一動，本來要向前接應的身體突然頓住。
莉莉身上那種強烈的情緒竟迫使周邊的魔力為支撐住了她的軀體，她原本的極限只能走兩步，現在硬生生卻跨過了六米的距離，來到了哈利的面前。
無需多言，也無需多想，這便是哈利感受過的偉大的母愛。
哈利撤去一直盤繞在身體周圍的護身魔力，免得傷害到自己的母親。
莉莉一把抱住哈利，不停的用臉頰摩挲著哈利的頭，哽咽著說道：「哈利，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媽媽好想你。」
「我也是，媽媽。」哈利反手抱住莉莉，細細體會著這份與佩妮阿姨略微不同的愛。
正如同母親毫無保留的愛自己的孩子，孩子也會毫無防備的擁抱自己的母親。
身為父親的詹姆也理解，他只是欣慰的看著，並沒有任何嫉妒的心情。
莉莉又抱了一會哈利，隨後將眼淚擦乾，捧著哈利的臉，仔細的看著，越看越開心。
「伊萬斯。」斯內普突然出聲，他的聲音很生硬的破壞了母子之間溫馨的氣氛，詹姆和小天狼星頓時對他怒目而視。
斯內普沒理睬他們，只是自顧自的說道：「那一晚，你保護哈利的魔法是什麼？」
小天狼星恍然，連忙捂住即將開罵的詹姆，迅速將哈利的狀況說了一遍。
聽完後，莉莉一邊擔心的看著哈利，一邊說道：「那只是一道捨棄生命來保護另一個人的古老魔法。」
「如果有人試圖傷害哈利，這魔法便會生效，然後將傷害魔咒反彈。」
這並不能解釋為什麼哈利會對魂器產生反應，斯內普頓時陷入沉思中。
「對了，斯內普，為什麼你說奇洛沒有對哈利下過手，是什麼意思？」小天狼星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出聲問道。
「嗯。」沉浸在思索中的斯內普沒有多想，迅速回道：「因為他曾經是神秘人魂魄的容器。」
「什麼！？」小天狼星、詹姆和莉莉異口同聲的大叫，他們迅速將哈利圍了起來，並將現屬於霍格沃茨的斯內普擋在外面。
「你們在幹什麼？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斯內普終於察覺到了異樣，從沉思中驚醒，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