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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忘我

2024-08-16 04:27:29 作者: 風月都相關
  「這不是印秘書嗎?」溫安安半是疑惑:「廳南哥也來了?」

  印壬淡聲:「溫小姐好,是我帶我的遠房表妹,過來請關教授開藥。☺💙 ➅9s𝓗υX.cσ𝓶 🍮🍪」

  「遠房表妹?」溫安安又開始打量那個小姑娘。

  實在是她模樣出眾,站在那裡,不言不語,也沒人能把她忽視。

  她對和謝廳南有關係的任何人和事,都保持了超乎尋常的關注。

  哪怕那姑娘只是印壬口中的表妹,可印壬是謝廳南最信賴的特助。

  「長得不錯,做什麼的?」溫安安客氣的語氣里,滿是高門大小姐的疏離感。

  「讀大學。」虞晚晚淡淡應了聲。

  「在京市讀?」

  「安安,小姑娘發著高燒呢,你這樣不夠禮貌。」坐著的關山教授突然發了聲。

  溫安安噤了聲。

  對於那個不苟言笑的關舅舅,她多少都存著忌憚。

  這時,助理也把開的藥備好。

  關山一一叮囑了服用方法:「中藥煎服,苦點,受不了的話,就讓印壬給你備著糖。喝了就臥床休息發汗,一般喝完兩副藥,保准能康復個七八成。」

  虞晚晚沒想到,看著嚴肅的關教授,這麼細心。

  紅潤的小嘴彎起來,大大的眼睛裡漾滿了真誠:「關教授,謝謝您。」

  關山看著那笑容,微微的怔了一下。

  已經有了歲月痕跡的眼睛,隱在厚厚的鏡片下,看不出什麼情緒。

  二十多年了……

  在虞晚晚離開的時候,他不動聲色的收起了小姑娘掉落的一根頭髮。

  溫安安的視線一直在不經意的往窗外瞟。

  印壬到底是不是開著謝廳南的車子,來給自己的表妹看病。

  這不典型的開著「公·車」辦私事嘛。

  關山來到她面前:「安安,進協和有段時間了,還適應嗎?和舅舅說說。」

  溫安安不得不收回視線。

  溫夫人笑著過來:「大哥,今兒正是過來給您匯報來的。安安新去,那邊的關係,您也給說個話。」

  關山冷顏:「本事過硬才是最大的底牌。過來吧。」

  溫安安乖乖跟著過去,視線恰好被遮擋,看不到窗外。

  那天,謝廳南意外收到了關山發來的信息。

  信息的內容,除了日常對病例的叮囑,還多了一句:

  小姑娘腿上有輕微淤青,相信這定不是我廳南大侄子人為的。如果需要,我這邊有自配的活血藥膏,可讓印壬來取。

  那淤青,其實是虞晚晚拍戲時,多次高台跳湖留下的。

  謝廳南唇角冷勾,暗想這關大教授一向肅冷,居然關心起別人家務事來了。

  他定是誤會了,難道他謝廳南還會對一個女人動手?

  回到車裡,小姑娘打了個招呼後,便坐的端端正正。

  頭因為發燒,昏昏沉沉的。卻硬是忍著不吭一聲,只安靜地坐在后座的一角。


  沒有了那會獻身的衝動,平靜下來的虞晚晚,總覺得和謝廳南之間隔了距離。

  男人接了個電話,是邢如飛和馮近堯他們,約他下午去馬場騎馬。

  謝廳南掀了掀眼皮:「今天沒空。」

  那邊的馮近堯不幹了:「老謝,前幾天約你你沒空,你這是大項目成了,又上了央一新聞,故意拿架晾我們哥幾個?」

  「去你的。」男人彎唇,瞥著那個把身子緊靠在窗邊的虞晚晚:「陪你們小嫂子呢。」

  「我去,你是真敢說……」

  「什麼?拍電影的小心肝?把傻嫂子叫出來一起騎馬啊……」

  「滾,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否則,弄你。」

  謝廳南下意識的手捂了下聽筒,又看了一下虞晚晚那邊。

  那幫兄弟只道是謝廳南包養了一個妞兒。

  在他們的認知里,應該是屬於隨時棄掉,金錢可以打發的那種。

  畢竟,兄弟們關係多年了,誰都沒聽說過,謝廳南對哪個女人上過心。

  小姑娘不知道有沒有聽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勾人的大眼睛淡淡望著窗外,看路兩旁不斷閃過的景觀樹。

  即將九月,好像有了零星的黃葉,離開學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身體漸漸有壓迫感,南香充溢在周圍。

  男人打完了電話,主動坐過來,把虞晚晚攬進懷裡,湊近她耳畔:「看的什麼?」

  小姑娘淡淡一笑:「沒什麼,就過路的風景。」

  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你不用陪我的,去忙你的就好。」

  還是聽到了!

  謝廳南一時看不透她的表情,是故意賭氣的,還是真的對他一點不在乎。

  他還是違背不了自己真實的想法,低低的說了聲:「幾天沒見,見這麼一會,就夠了?」

  虞晚晚眼睛裡又淡淡升起了霧氣。

  她輕輕扯了扯唇:「你沒有義務的,別讓自己為難就好。」

  小姑娘何等聰明人!

  從關教授辦公室里,印壬把自己說成遠房表妹開始,她似乎就明白了什麼。

  那個女子看她時禮貌的目光里,有掩飾不住的妒意和不屑。

  可虞晚晚知道,謝廳南是單身的,也沒有所謂的家族婚約。

  如果謝廳南是訂了婚的,就算養父母把她打死,她也絕不會同意被「賣」給他抵債。

  謝廳南看著那乖巧卻倔強的小模樣,笑了:

  「小妞,你點我呢?就你這態度的,這不是冷著臉把人往外趕嗎?你就成心不希望我成為那個有義務的人,對嗎?」

  虞晚晚被他親的癢,笑著躲:「就你道理多,說不過你。」

  男人眯著眼睛,看她那嬌羞的小模樣:「剛才那撩我的勁兒呢?」

  「燒沒了。」病後的聲音格外嬌軟。

  男人被勾的難耐:「有難同當。把你的病毒渡給我。」

  「嗯?嗯……」

  謝廳南長臂箍住虞晚晚,在她小臉揚起的時候,溫柔的含住了她紅潤的唇。

  還是如那晚一樣的溫柔,像是在哄她,又一起沉淪。

  虞晚晚漸漸癱軟在他的懷裡,完全靠著他手臂的支撐才能穩住身子。

  車子開了一路,兩人親了一路。

  這是屬於情侶間的情感傳遞。

  兩個人卻忘我的擁吻,誰也不願意先停再來。

  (和虞晚晚在一起,就是謝廳南的初吻。他以前杜絕親吻,尤其是唇)

  直到車子在頤園停穩,兩人才戀戀不捨的分開彼此。

  車門開,謝廳南把虞晚晚抱在懷裡,路也捨不得她走,一直抱到了二樓的主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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