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紐瓦克機場飛往sd國際機場的航班。
距離飛機抵達還有不到半個小時,此時,是京城凌晨。
虞晚晚輕輕裹了裹身上的蓋毯,睡醒一覺,冷氣挺足。
空乘微笑走過來:「虞小姐,即將抵達機場,需要喝點什麼?」
嗓子微干,她微笑回應:「一杯溫開水。」
二十二年了,溫開水伴隨了她的全部時光。
她喜歡溫暖細膩,清澈如水的生活。
轟轟烈烈太浪費腦細胞,起起伏伏又過於勞心費力,唯有平平淡淡才是真。
22歲的年齡,在不少女孩子身上,屬於芳華正盛,活力四射的年紀。
虞晚晚卻早已經有了看透一切的漠然與淡定。
所以,她對謝廳南說:「我很簡單的,像水。」
謝廳南卻說:「你很不簡單,水能容下很多,卻總是至清的表象,猜不透。」
虞晚晚總不會解釋什麼,只是會讓他抱自己,軟綿綿的告訴他:
「謝謝我的謝先生,只有你能給我做無憂無慮小女孩的安全感。」
這一次回京,很快,就是她和謝家二爺謝廳南的大婚。
慵懶的窩在座椅里,潤白小手撐著一側臉頰,虞晚晚大眼睛清亮,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她在想那個既是她朋友,又像她導師的藍蝶局長的話。(虞晚晚是文投新貴,藍蝶是文化出身,兩人在工作中交集很多)
虞晚晚和藍蝶交流過對於婚姻的一些抗拒。
藍蝶很真誠的告訴她,自己也曾一度對婚姻有過迷茫和挫敗感,她甚至對婚姻沒報什麼期待。
且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和同樣是高門子弟賀滄瀾的交往,被很多人嘲笑不自量力。
那種差距帶來的世俗價值觀的壓力,很窒息,容易讓人退縮並自我懷疑。
這種交往裡,清醒很難做到,卻又很必需。時刻不要想著成了對方的附庸,聰明的學會借力,始終做獨立和上進的自己。
這樣,即便哪天分開了,自己也可以獨自美麗。
男人的態度同樣重要。想做情人還是愛人,相處久了,總可以從細節里分辨的出來。
他如果是個負責任態度硬又有能力的男人,那就給彼此一次真誠的機會。
坦誠的交流,讓虞晚晚十分的受益。
她的生活里沒有母性角色的存在,不管是林茵還是謝囡囡,都把年齡最小的她當成主心骨,給不了太多的人生建議。
有幸遇到的藍蝶,讓虞晚晚很有依附感,歸屬感。
所以,從不信婚,潛意識拒婚的女子,卸下了防備,願意陪謝廳南,一起「結婚」。
飛機抵達機場。
虞晚晚起身,穿了件天青色的流蘇吊帶裙,踩了水晶花朵涼拖,整個人身上是清冷而慵懶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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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度假回來的富家千金,而不是那個在紐約文化節大放異彩的東方小虞董。
不少國際佬送了她個綽號:東方虞美人。
同行的女助理遞過來輕薄披肩:「虞董,凌晨天涼。」
她微笑接過:「謝謝。」
王秘書早已安排好團隊,各自帶好東西,他和女助理則一直陪伴在虞晚晚身旁。
女子看起來心情很好,唇角一直帶著清淺上揚的弧度。
從小習舞的虞晚晚,步子走起來格外的輕盈。
在夜燈映照下的專屬貴賓通道行走,肢體扭動伴隨著流蘇飛舞,翩如慢舞的蝶。
謝廳南早就等在了離出口最近的位置。
在一眾商務轎車裡面,那輛大塊頭的騎士十五世裝甲越野車,像一個從天而降的龐然大物。
他平日裡倒是很少把這車開到車水馬龍的鬧市街區。
因為是凌晨,他也想帶著那小妞,去做點不一樣的東西。
送到合適的距離,王秘書適時止步:「虞董。」
「你們坐商務車先走。」
虞晚晚下意識看了下那車的駕駛座位置,貼膜一級棒,連個模糊的人影都看不到。
車子紋絲不動,也沒有人下來。
小姑娘嘟起了嘴,長發輕甩,便故意往車尾走去。
高大的人影不知從什麼地方出來,虞晚晚只覺身子被擠到了一處堅硬的縫隙里。
濕熱的吻落下來,洶湧卻溫柔,一點一點,從額頭吻到鎖骨。
舍要被攪斷。
謝廳南確實是個高手。
可以十幾秒把人帶到雲霄飛車的飛升刺,激與愉悅。
轉眼,又是在暖陽下浮在海面的無限舒適與愜意。
虞晚晚貪婪的索要著他的吻。
直到覺得有些支撐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偏頭在他頸間舒緩呼吸:「就不能正常點?每次都和狩獵似的。」
男人似是哼了一聲:「摸到套路了?知道來車尾自投羅網,討親討的這麼主動?」
「想你了。」她小手沒入他polo衫下擺。
謝廳南目色沉沉的看著那手,停留在了某處,唇角無聲勾了勾。
他拍了拍那柔軟的肩:「別鬧,先上車。」
「去哪裡?」
「京郊,他們等咱們呢。」
謝廳南抱著虞晚晚上車,放到了副駕駛,從一旁取過大束草莓熊抱花,塞她懷裡:
「送給凱旋歸來的小虞董。」
花讓虞晚晚心情更好,她握住給她扣安全帶的大手,目光灼灼:
「謝廳南,我不要玩熊。」
男人點了點頭:「想玩什麼?」
梔子花的淡香縈繞進懷,虞晚晚紅唇貼著他的耳畔:
「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