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之時,內堂臥室之中。
一面容俏麗的嬌小女子靜靜地站在周秀面前,她生的稱不上傾國傾城,卻也獨有韻味,雙目圓潤,鼻瓊點點,小唇粉嫩。
周秀一進門就和她孤男寡女的相處一室了。
但是周秀實在是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不為其他的,就是此女子的年齡也不太妙。
劉靈,他後宮唯二的妃子,目前是容華夫人,才剛十三歲而已。
比他這具身體的年齡還小三歲呢。
於情於理他都下不了手(主要是於理)
「是誰讓你來的!」周秀揮揮手讓她起身,隨口問道。
「是,是臣妾自願前來侍寢的!」劉靈不太敢去看周秀,雙腮逐漸紅潤,但還是勉強自己回答著。
「你可要想好了,在朕面前說話要誠實點!」周秀稍微將語氣嚴肅了些,就見這位才十三歲的妃子可憐巴巴的身子顫抖了幾下,連忙道:
「是小黃門張忍前來勸誡我和伏清姐姐,伏清姐姐臉皮薄,沒來,我就來了!」
這一下,不僅把張忍給爆了出來,還順帶說起了其中緣由。伏清正是周秀另一位妃子,與劉靈同級。
「這小子還挺會來事......」周秀低聲嘟囔了句,心裡倒也對張忍沒帶大意見。
看看眼前這小女子,對於長途跋涉,流離至今的他來說還真是賞心悅目。
這時候的人們成家早,說是才十三,但很多說不定都開始生兒育女了,長得也比周秀前世成熟的早,所以周秀還是忍不住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隨後滿滿走到她身旁。
劉靈頓時更加緊張,但心裡還有略微一些期待,特別是周秀來到她面前捏了捏她的臉,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周秀深吸一口氣,對著門外呼喚道:「張忍,給朕滾進來!」
話音一落,周秀就感知到門外有人踉蹌了一步,但他沒有立刻進來,而是稍等了幾息才低垂著身子快速走了進來,躬身道:「陛下!」
周秀指了指劉靈,輕喝道:「你辦的好事!」
「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張忍直接跪下了,連連叩首。
「如今天下大亂之際,生靈塗炭,朕的臣民尚且如此,朕實在無甚心情行此男女之事!」周秀緩和了下語氣,又看劉靈,向徐徐說道:「卿且回去,來日方長,侍寢之事,待朝局安穩再說吧!」
劉靈鬆了一口氣,自顛沛流離到現在突然要去侍寢,她的心理還沒轉變過來,此刻周秀放她回去,算是有了喘息之機。
但是不知為何心裡有些失落落的,好像錯過了什麼寶貴之事。
周秀將她的表情變化細節之處全部收入眼中,也不由得有些感慨。
此女乃是當朝少府劉宏的嫡女,當初朝堂為了不讓周秀的後宮失去掌控,淪為權臣宇文卓控制皇宮的手段,便讓此女進入後宮。
前身姬秀常於學習經典和各種古籍,練習劍術,並女色並不感冒,或者他對於大臣們安排自己的後宮很反感,故而很少去後宮走動,就算去也只是象徵性的走走。
可以說,周秀與她雖然是夫妻,但是並不熟。
劉靈走向房門,踏步出去之際微微回頭看了周秀一眼,不知為何,朝中都傳言天子最近愈發威嚴不可侵犯了,但她覺得如今皇帝對她的態度比以往好上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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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早有宮女、宦者等候,將她接了回去。
屋裡就剩下了周秀和張忍二人,周秀坐到榻上,看著仍在跪著的張忍道:「你且說實話,是不是朝中的公卿囑託你將劉夫人送來侍寢?」
「回陛下,並不是他們囑託的,只是袁司徒點了奴婢一下,奴婢也想著這些時日陛下屬實是勞累,聖體倦憊,故而才想了這麼一折。」張忍如實的回答著。
周秀腦中仍回想著劉靈的身姿,若是她在長長,今夜張忍許是做的很對,當然現在也沒做錯就是。
「日後凡後宮寢取,皆由朕決斷,你莫要擅作主張了!」周秀難得語氣溫和的說了句。
張忍聞言連連叩首,唯唯諾諾。
其實大周的後宮也有著官吏操持的,喚作掖庭令,由宮娥或宦官擔任。
可惜上任掖庭令在戰亂中被踩死了,這位置就空閒了下來,周秀見後宮就兩名妃子,也就沒再命令他人擔任,這也是省了一份俸祿,何樂而不為。
張忍服侍完周秀洗漱後,便退了出去。
屋裡只剩下周秀一人。
周秀一上床,便頭生兩角,似人非人的,雙腿交叉盤坐起來。
他強壓腦海中的倩影,開始磨鍊精神力。
女人,哪有實力來的重要。
這種一步一耕耘,實力慢慢增長的感覺,比懷擁美人強太多了!
.........
章州州城,刺史府。
潘仁此刻疲倦的坐在桌案後,原本稱的上是端莊的面容此時顯得很是憔悴,宛若從地里耕了一天地回到家歇息的老農般。就連他的頭髮都白了很多。
那日天子使者進刺史府宣詔,竟然是司馬達趁機夥同數家大族聯手扭轉了州城內的布防,甚至就連潘仁掌控最深的刺史府都被滲透了。
這讓他這兩日來無時無刻不如坐針氈。
幸運的是他畢竟經營章州數年,兵強馬壯,即便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也仍略微占據上風,畢竟他駐紮在州城外的三萬大軍可不是鬧著玩的。
然而場面也陷入了僵持局面,城內刺史府諸衙門不知有多少是司馬達的人,就連城防和巡城他都有些信不過,但是事已至此,誰都不敢先動手,現在只是在對峙協商,若是鬧出流血事件,那性質可就變了。
那將立刻從利益問題變成生死問題!
這讓潘仁不大的年紀卻兩天就生出了白髮,實在是愁壞了。
他感慨不已,司馬家實在太厲害了!
雖然他也是出身士族,但是他的家族在其他州,而且影響力比司馬家差十萬八千里,即便是出了他這個刺史,也頂多成為了郡望而已。
而司馬家那是權臣宇文卓都不敢得罪的存在!
其影響力何其之大!他現在算是嘗試到了。
「小皇帝還在章州,這是個不可定因素啊,一個弄不好,可就......難辦!難辦!」潘仁食指不停的敲擊著桌案,然而接下來下屬傳來的一個消息,卻讓他連食指都險些驚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