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你可以不原諒我

2024-08-04 02:49:55 作者: 屠蘇酒
  「你可以不原諒我……咳咳咳……但你不要為我生氣,我不配。」沈重夜苦在床上躺好之後,苦笑著說道。

  現在陸寧晚哪裡還生得起來氣,一顆心疼得就像是被揪起來了!

  「你要是真的死了,我絕對不會原諒你。不只是不原諒,我還要帶著樂寶嫁給別的男人,給他再找個父親!」陸寧晚兇巴巴的說著,眼睛卻是紅了。

  「你不捨得。」沈重夜抬起手,幫陸寧晚拭去眼角的淚水,「寧寧,這一次我不想騙你,我真的活不久了。」

  「誰說的?」陸寧晚反握住沈重夜的手,死死地盯著他,「我剛剛明明聽到那老頭說還有兩層的把握!我們試試吧。」

  「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期,今晚宮裡不太平……」

  不等沈重夜把話說完,陸寧晚就打斷了他,「我不想聽你說這些,眼下你身上的毒要是不能解,你什麼都不能幹,就給我躺在這!」

  從衣袖中取出了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暗金色的丹藥,陸寧晚直接塞入了沈重夜的口中,「吃了。」

  那丹藥入口即化,沈重夜吞下之後,便立刻覺得身體上的不適減輕了一些,但同時濃重的困意也朝著他席捲而來。

  見沈重夜閉上了眼睛,陸寧晚拉過旁邊的被子給他蓋好之後,就起身走了出去。

  院子裡,逐星,逐宵,逐莯,封無相還有巫醫都在。

  「刺殺王爺的人到底是誰?」陸寧晚現在還有這件事沒有搞清楚,但她看出來沈重夜已經很疲憊了,才沒有接著去問他。

  大概已經猜到陸寧晚應該是和沈重夜冰釋前嫌了,逐莯看了一眼逐星和逐宵。

  「王爺非常信任郡主,逐莯,你若是知道什麼內情,儘管說吧。」逐宵道。

  逐莯這才點了點頭,上前先向陸寧晚行了一禮之後方才說道:「刺殺王爺的人,皆是血雲樓的殺手。」

  「血雲樓,你說的是那個最近幾年才崛起,卻迅速成為江湖上排名前五的殺手組織?」陸寧晚問道。

  這幾個月,她在凌霄樓可沒算白待,對江湖勢力有了更深的了解。

  她還知道凌霄門和血雲樓很不對付,屬於宿敵。

  「是的。血雲樓屬於王爺師父的勢力。昨日他們的目標,其實不是王爺。」逐莯抬眸看向陸寧晚,緩緩說道,「他們若是真的想殺王爺,不會只派出那麼點人手。他們更多的是想看看您和王爺之間,是否還有舊情。如果能趁機除掉郡主您,對他們而言,就更好了。」

  真是好賤的一幫人!

  陸寧晚氣憤地捏緊了拳頭,她現在想馬上去找司榮耀那個老傢伙拼命,但理智告訴她,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位是?」她看向封無相。

  「這位是封無相老先生,專門為王爺解毒的。」逐星介紹道。

  轉眸看向逐星,陸寧晚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逐星,逐宵,其實你們兩個也是在陪著你們家王爺演戲吧?」

  其實這兩人來到她身邊,也是沈重夜的安排。

  「王爺將我和逐宵送給了主子,我們以後確實是主子的人了。」逐宵說道。

  逐星連連點頭,「主子,我和逐宵不管對您還是對王爺都是忠心耿耿的。您和王爺以後還是一家人,那我們效忠的對象始終是沒有變的。」


  覺得逐星說的很有道理,陸寧晚沒有繼續糾結這樣的小事,看向了封無相,「封老前輩,請問能否借一步說話?」

  封無相點點頭。

  沈重夜房間的隔壁就是一個小茶廳。

  陸寧晚和巫醫還有封無相圍繞著茶桌而坐,封無相就主動的說起了沈重夜現在的身體情況。

  「現在只能用另外一種方式解毒了,成就成了,若是不成,他也活不久了。」封無相一直覺得應該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去試一試。

  「還請封老先生詳說解毒之術。」陸寧晚一臉認真的說道。

  「需要用到三大術。開胸縫合之術,閉脈之術,以蠱引毒之術。」封無相說道,「這三大術之中,無論哪一種用在病患身上,都可使得病患九死一生。」

  「五行之毒其實藏匿在心脈附近,我需要剖開攝政王的胸腔,用噬毒蠱將毒吸出來。因為五行之毒的毒是被相互克制的,所以兇險就在於,噬毒蠱不能一次性將五行之毒都吸出來,需要一樣樣地吸,所以要徹底閉鎖筋脈,讓其他的毒即便是發作也不能通過筋脈到心臟之中。若是毒入心臟,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陸寧晚也是學醫之人,自然知道封無相所說的意思,臉色無比凝重。

  現在她覺得封無相所說的兩層把握或許還是保守了,這三大術同時用在一個病患,而且已經是身中劇毒垂危的病患身上,只怕是只有一層把握。

  「這開胸縫合之術我最擅長。但若是能夠找到金針聖手以及蠱聖來幫忙,我可將兩層把握最少提到五層!」封無相接著道,「這蠱聖的下落我知道,是凌霄門的現任掌門。但擅長閉脈之術的金針手已經失去蹤跡很久了。」

  「短時間想要找到這位金針聖手,基本不可能,攝政王等不了那麼長時間,必須得儘快進行解毒。」

  封無相說到最後,不禁長長地嘆氣。

  他真的是覺得天妒英才啊。

  若是攝政王能夠活著,對大雍也是一大幸事。

  看看沈氏皇族,現在有哪個能比得上攝政王啊!

  陸寧晚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雖然現在她看上去冷靜,但其實內心一直是翻江倒海的難過。

  這種難過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仿佛是整個身體都被浸入了沉甸甸的冰冷液體之中,壓迫著她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筋脈。

  難受得幾乎無法喘氣。

  「或許,我可以幫得上你們。」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巫醫,忽然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這個東西,應該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什麼啊?」封無相一臉好奇的拿過那個盒子打開一看,直接驚了,「金絲梅花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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