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頭鷹的動作非常神速,蘇爾他們到家的時候,就看到格蘭傑家門口已經堆起了厚厚的一摞書。
「好像,是有點多噢。」赫敏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隨後的日子裡,赫敏理所當然地沉浸在了魔法書里。
天天拎著魔杖到埃里森家練習那本標準咒語-初級里提到的魔咒,比如恢復咒,漂浮咒,開鎖咒等等。
眾所周知,要練習魔法就必須要有可以使用魔法的對象。
比如,開鎖咒,它的對象必須要有一把鎖上的鎖,於是格蘭傑家的鎖就成了實驗對象。
而小巫師們常常控制不住身體裡的魔力,這就很容易讓魔咒的威力稍稍大了那麼億點點或弱了一點點。
赫敏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家大門上冒著青煙的孔洞,格蘭傑夫人正在孔洞的那一頭。
「格蘭傑小姐,我必須提醒你,這已經是我們家換的第四把鎖了。」
「對不起,媽媽。」赫敏低頭老實認錯。
蘇爾站在草坪上,開心的往自己的嘴裡丟了顆比比多味豆。
噢,該死,是臭雞蛋味兒。
「你必須要教教我,我完全是按照書上寫的要點來施法的呀,可為什麼我總是會失敗。」赫敏一臉沮喪地走到蘇爾跟前。
「不公平,你為什麼這麼容易就能練會了。」
這.我該怎麼和赫敏說呢,自己確實沒有練幾次就學會了基礎的幾個魔咒,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嗯,或許你可以問一下你的魔杖?」蘇爾猶猶豫豫地吐出來一句話。
赫敏瞪大了眼,「你又敷衍我!」
「不行,你再給我演示一遍,我看一下。」
「鍋鍋,你們在幹嘛呀。」一覺睡醒的安琪兒蹦蹦跳跳地下樓了,「又在練習魔法嗎?」
「什麼時候能給我變獨角獸玩兒呀?」
「等我學會了就給你變,我現在要給笨蛋格蘭傑演示一下魔法,安琪兒可以幫我到屋裡把門鎖上嗎?」
「好呀。」安琪兒又蹦蹦跳跳地走進屋子裡,聽話地將門鎖上。
「你才是笨蛋,哼,大豬頭!」赫敏惡狠狠地瞪了蘇爾一眼,怒氣沖沖地走到門前,「還不過來?」
蘇爾聳了聳肩,還是掏出了魔杖,向赫敏走去。
當夜,赫敏是在埃里森家用的晚餐,期間,調皮的安琪兒將一個瓷盤打碎了,於是,赫敏掏出了她的魔杖,自告奮勇。
理想是豐滿的,但現實異常殘酷。
她在埃里森夫婦期待的注視中---將那個碎裂的瓷盤弄得更碎了。
「哈」蘇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惹來了像是小母獅子的獵食的目光。
「蘇爾?」埃里森夫人同樣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好吧好吧,蘇爾從安琪兒手中拿回了自己的魔杖。
「恢復如初!」在杖尖下,碎裂的瓷盤就像被無形的絲線牽引聚攏在了一起,恢復成原狀。
安琪兒開心的鼓掌,「鍋鍋好棒。」
「有什麼了不起的。」赫敏撇著嘴嘟囔了一句。
蘇爾得意地看了眼赫敏,將魔杖還給安琪兒。
屋外,兩個身穿斗篷的人從夜色中急匆匆地出現,其中一個人左右張望了一陣,嘴裡似乎在嘀咕著什麼,然後從斗篷里取出了一個銀質的,像一個盒子的東西,他將盒子打開,上邊有一個小小的卡扣。
他高舉起來,按了一下卡扣,盒子裡發出清脆的「咔噠」聲音,離他們最近的一盞路燈熄滅了,緊接著,其它的燈也悄悄熄滅。
直到445號屋外完全沉入黑暗,他才將盒子放入懷中。
「是這裡吧?尼法朵拉。」一個沉悶的男聲偏頭看著身邊的另一個人。
「別叫我尼法朵拉。」她不滿地抱怨了一句,將頭上的斗篷摘了下來,露出白暫的面容和火紅的頭髮,「部里那群人說是這,那應該就沒錯了。」
「這裡的魔法氣息弱的不像話,置之不理就可以了。」她說。
屋裡,蘇爾抓著一根雞腿無良地靠近又遠離,不讓安琪兒輕易拿到,埃里森夫婦在一旁看好戲,餐廳里發出笑聲陣陣。
「叩叩。」敲門聲傳來。
安琪兒焦急地扭動著身體,想要下去開門,可由於那隻安琪兒常用的椅子被她鎖在了房間裡,她只能坐著寶寶椅。
埃里森夫人把她抱了下來,安琪兒一路小跑去玄關打開了門。
「哇,好可愛的小姑娘。」一道女聲從外面傳了進來,「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安琪兒,姐姐,你們是巫師嗎?」安琪兒自來熟地和來者攀談了幾句。
隨後,小姑娘帶著兩個身穿巫師袍的人走了進來。
是一個面容堅毅的黑人男巫,還有一個有著火紅頭髮的女巫。
女巫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回頭向男巫抱怨,「我就說吧,肯定沒什麼巫師襲擊麻瓜之類的事兒。」
「你們好,我是金斯萊·沙克爾。」男巫同樣掃視了一圈屋子,然後鬆了口氣,摘下斗篷,「我們來自魔法部傲羅辦公室。」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巫師?你們有什麼事嗎?」埃里森先生疑惑地問道。
「看來是我們多心了。」他說,「部里收到報告,有頻繁的魔法波動在這個社區出現,我們擔心是有巫師襲擊麻瓜,這是違反魔法界法律的。」
「你們是霍格沃茨新生?」金斯萊將目光轉向桌上唯二的少男少女,在掃過蘇爾的面頰時不由得一凝。
「是的。」赫敏小心翼翼地說,「我們最近在練習魔法,請問.」
「噢,不要緊。」女巫出聲道,「最近頻繁有巫師襲擊麻瓜事件發生,部里的神經有點緊繃,對了,我叫尼法朵拉·唐克斯,不過我不喜歡別人喊我尼法朵拉,叫我唐克斯就可以了。」
「提醒一下,新生最好不要私自使用魔法,這是善意的提醒。」
「哦哦。」赫敏點了點頭。
「魔法界這麼危險?」埃里森夫人擔憂地問了一句,她忽然有些不想讓蘇爾去學習魔法了,雖然它確實神奇非凡。
「霍格沃茨很安全,夫人。」金斯萊出聲道,「鄧布利多是當今魔法界最強的巫師之一,有他的保護,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埃里森夫人顯然並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說辭。
「姐姐。」安琪兒悄悄地跑到女巫身邊,「你會變獨角獸嗎?」
「獨角獸?」唐克斯疑惑地歪了歪腦袋,「神奇動物是沒辦法用魔法變出來的,親愛的。」
「可是.可是」安琪兒著急地說,「白鬍子老爺爺就給安琪兒變了一個呢。」
「白鬍子老爺爺?」
「是鄧布利多校長,他曾來過這裡。」蘇爾出聲道,「他可能只是變了一個像獨角獸的馬兒。」
這幾天,蘇爾和赫敏看了不少學校規定購買的教材,一本初級變形指南上開篇就寫了甘普變形法則,其中有一條就是具有魔法特性的物品或生命無法由變形術變化而出。
「那很簡單。」唐克斯打了個響指,取出了自己魔杖。
「唐克斯!」男巫不悅地皺了皺眉,「別忘了,部里不允許我們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
可唐克斯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安啦,我們只是在霍格沃茨新生面前小小展示一下魔法的神奇。」
說完,她轉頭看了看,似乎在找合適的變形物品。
「如果不介意的話,用這個吧。」蘇爾拍了拍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
「噢,謝謝你,親愛的。」唐克斯嫵媚地笑了笑,讓一邊的赫敏皺了皺鼻子。
椅子在唐克斯的魔杖下歪曲,變形,變成了一隻銀色的馬匹,但上面缺了個角。
「差點兒忘了。」她說,然後揮了揮魔杖。
一根獨角從馬兒額頂「長」了出來。
「好啦。」她將魔杖收回巫師袍,拍了拍手。
安琪兒已經歡呼起來了,迫不及待地就想往上面爬,可是她不管怎麼扭,那匹馬兒都不動。
「它不會動呢。」安琪兒委委屈屈地道。
「噢,親愛的,抱歉。」唐克斯說,「鄧布利多教授的變形術比我的高深很多,我暫時還達不到他的境界。」
「博恩斯家族的變形術在魔法界很有名.」金斯萊出聲道,眼神看向蘇爾。
又從一個巫師口中聽到了博恩斯這個名字,它當真在魔法界很有名?
原諒蘇爾翻遍了記憶都沒找到關於博恩斯的事情,他只隱約記得電影裡的霍格沃茨同年級里有一個叫蘇珊·博恩斯的小女生。
不知道這個博恩斯和他的博恩斯是否是一回事。
「你是博恩斯家族的?可.」唐克斯驚疑地望了一眼蘇爾。
「我現在的名字是蘇爾·埃里森。」蘇爾搖了搖頭,說。
金斯萊沉默了一陣,說:「博恩斯是一個壯烈而又光榮的名字.」
「但博恩斯家族也並不是缺我不可,對嗎?巫師先生。」蘇爾輕聲道,就算博恩斯家族在巫師界聲名赫赫,或者是富可敵國。
但在埃里森夫婦呵護下長大的他,他期望於至少在這裡,他還有個埃里森。
(我知道有不少讀者認為這裡安排的不太好,有些膈應,不過這涉及到後續的劇情,嗯.主角在後邊也不是沒有接受博恩斯這個姓氏,給他點時間,如果實在不喜歡,可以越過這一章,對後續閱讀沒有影響的,不要吵架了.卑微作者拜謝。)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僵持。
「蘇爾!」埃里森先生忽然大聲地說道,這很少見,他似乎有些生氣。
金斯萊嘆了一口氣,表情似乎有些索然,「走吧,唐克斯。」他說。
兩個巫師很快離開了埃里森家,街道的燈在他們離開後又一盞一盞地亮了起來。
後來,赫敏也走了,走之前,他擔憂地望了一眼蘇爾。
「你跟我來。」埃里森先生硬邦邦地留下了一句話,隨後上樓。
蘇爾在原地躊躇了一陣,最後在埃里森夫人無聲地寬慰下跟了上去。
二樓書房裡,蘇爾和埃里森先生相對而坐,一陣沉默。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蘇爾。」埃里森先生說,「我知道,你肯定有一個屬於你的來處。」
「爸爸」蘇爾抖了抖嘴唇,說。
埃里森先生卻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當時蘇莉撿到你的時候,你的襁褓上就寫著你的名字,蘇爾·博恩斯,是的,我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姓氏,那件襁褓一直被你媽媽好好地保管著。」
「我在這些年裡,也曾經打聽過是否有一個叫博恩斯的家庭,可從來沒有任何消息。「
埃里森先生嘆了一口氣,
「雖然你不是我們親生的,但蘇莉她從來都把你當成親生的兒子,我也是。」
「其實,你的完整名字應該是,蘇爾·博恩斯·埃里森。」
「我想幫你找到原生家庭的原因是,我認為,不管你想不想接受這個姓氏,但你的生命終究是他們給予你的。」
「生育之恩是不能磨滅的,就算他們已經逝去,但你的血脈里,流淌著的是博恩斯的血液。」
「我不知道博恩斯家族在魔法界意味著什麼,或者有多麼顯赫,我只是希望你懂得,感恩和接納。」
「有些事情,有些責任,是不可能消弭的。」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埃里森先生看著蘇爾,眼神期待。
「我懂了,爸爸。」一陣沉默後,蘇爾點了點頭。
埃里森欣慰地笑了笑,「好了,下去陪安琪兒玩吧。」
蘇爾點點頭,起身打開書房的門,埃里森夫人目光擔憂地站在門外,蘇爾愣了愣,用力地抱了抱她。
「謝謝你,媽媽。」
埃里森夫人笑了,輕輕抱住蘇爾,摸了摸他的頭。
「不用謝,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