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英格蘭的魔法部處在最繁華的中央地帶,也不同於前世電影中所表現得那樣,德國的魔法部是一幢隱藏在柏林郊外山中的獨立建築。
走出門後,迎面而來的是一條小路。
彎彎繞繞,每個路口都有巫師把守。
通過這裡果然有一個站台,蘇爾按照斯卡曼德的指示舉起魔杖。
在蘇爾驚奇的目光中,一輛摩托車突突開了過來。
蘇爾:.這滿滿的印度風是怎麼回事?
感覺這是一趟比騎士公共巴士還要跌宕起伏的路程,斯卡曼德,你誤我!!
儘管內心哀嚎,蘇爾還是乖乖交錢上了摩托車,該死的司機,連頭盔也不提供一個,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懂不懂啊!
「祝您一路順風,在走出這裡之前,請不要忘記更換裝束。」司機將蘇爾送到一條小巷子裡便微笑著用德語說了一句祝福話便突突趕往下一個地點。
蘇爾當然聽不懂司機的話,他只想靠著牆壁好好休息一會。
德國的司機比英格蘭那輛騎士公共巴士的司機還要野,至少騎士巴士不會撞向房子,房子會自動跳開讓路,而這裡的摩托車,直接是從屋子裡穿過去的,嚴格遵循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的原則。
總之,下次絕不!
緩了好一陣兒,蘇爾才搖搖晃晃走出這條小巷。
柏林是一個古老的城市,巷子口就是一條青石鋪就的老街,這位老司機將他送到了柏林最繁華的地帶。
剛走沒多久,迎面而來兩個德國女郎。
「嗨,帥哥,你是在扮演祭祀嗎?」其中一個德國姑娘好奇地用德語問道。
「抱歉,我聽不懂。」蘇爾一怔,用英文反問道。
「她是問你,你是在扮演祭祀嗎?你看起來很疲憊,需要幫助嗎?」另一個姑娘熱情地幫著翻譯。
蘇爾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還是巫師裝扮。
噢,居然沒人提醒我。
或者,剛才那個司機提醒了但自己沒聽懂?
「噢,是的,我是在扮演祭祀,正準備去教堂進行禮拜。」現在被人提醒,蘇爾只能順著他們的話繼續說下去,信口胡謅。
「這麼晚了還去教堂。」那個會說英文的姑娘輕輕搖頭,好奇地問道,「雖然很不禮貌,但我想問,你不是德國人?」。
「是的,我來自英國。」蘇爾輕聲回答,「抱歉,我現在必須要去教堂了,我快遲到了。」
「好吧,前面有一家法棍做的很棒,如果你感覺疲憊,可以去那裡買上一根,再去隔壁買杯咖啡,這會讓你好一些。」
「噢,萬分感謝。」
交談了幾句,蘇爾告別兩位熱情的德國姑娘,行向他們所介紹的那家麵包店。
柏林的巷子同樣很多,蘇爾在靠近麵包店的時候就鑽了進去,再出來時已經是一身麻瓜裝扮。
噢,別鬧,他當然不會真的去買法棍和咖啡,來這裡為的是什麼他很清楚。
德國的火車和英國的火車差不太多,一樣很慢,等蘇爾從德國北部到西部的北威州,昏暗的天色已經明亮,當然,這一路上,一分錢也沒花。
感謝現在科技還沒像往後那麼發達,還是上火車前才檢票,一個無杖施法的混淆咒就讓蘇爾順利上了火車。
可下了火車,蘇爾又茫然了,他問了好幾個人都不知道Monschau(蒙紹)究竟在哪裡。
自己該怎麼辦?
而此時,有個鬍子拉碴的,戴著帽子的老頭兒坐在車站的石凳上同樣在發愁,嘴裡不住地嘟囔,同時眼睛不住地往出口處瞄。
「羅齊爾,該死的羅齊爾,你倒是告訴我我該接誰啊?!」
蘇爾沒辦法,只能一個個問,以期有那麼一個知道這個地方的人能告訴他該怎麼去到那該死的蒙紹,這是最笨的辦法了,但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你好,請問,我該怎麼去Monshcau?」
麥克道夫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出口,以期找到一個著裝或是言行比較奇怪的人,他很清楚,那幫落後了時代的巫師肯定是他一眼就能發現的。
此時,蘇爾剛好問到了他,擋住了他的視線,麥克道夫還沒反應過來,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蘇爾看著眼前鬍子拉碴的老頭,他看起來還挺像本地人,可他似乎並不願意與自己說話,攀談詢問受阻,蘇爾搖了搖頭走向另一邊,那裡有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或許能夠給自己一個答案?
「等等。」麥克道夫終於反應了過來,猛的站起身來,蒼老瘦削的,像老鷹一樣的手一把抓住蘇爾的肩膀,「你要去蒙紹?」
……
「老子在這裡等了你一個晚上了!」麥克道夫帶著蘇爾走向一輛老式的貨車,它有個後斗,後斗里舖著一層枯黃的稻草。
麥克道夫一把拉開車門,催促道,「你害我錯過了一頓好酒,進去吧,小子。」
「對了,我叫麥克道夫。」
「你可以喊我老麥克。」
「抱歉,我沒想到德國的火車和英國的一樣慢。」蘇爾抬腳鑽進車后座。
「我不管那些,該死的,我還有六頭豬,十二頭羊要喂,要不是該死的羅齊爾一定要我過來接你.」麥克道夫操著熟練的英語鑽進駕駛座,罵罵咧咧地發動車輛。
老式貨車亢亢噴吐出尾氣,剛剛鑽進后座的蘇爾聽到駕駛座上麥克道夫的話語呆愣了一下,接著扭緊眉頭。
羅齊爾,羅齊爾.
「你們是聖徒?!」
「嚯。」麥克道夫停下抱怨,扭過頭來,露出一嘴被煙燻黃的牙齒,「倒是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還知道我們聖徒?」
其實正確翻譯應當是巫粹黨,這裡改為聖徒我感覺好聽些。
同時,麥克道夫一腳油門踩了下去,發動機嘹亮地轟鳴,麥克道夫保持著扭頭的姿勢,手下熟練地切換擋位,老式拖貨貨車猛地躥出路沿。
「看前面!前面有人!!!」蘇爾驚聲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