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如茵被關在房間裡三天沒出房門,這三天過的極盡荒唐,極度羞恥。
以前楚珩的行為稱之為「做」,現在楚珩的行為稱之為「玩」,把她當個玩具,盡情作弄。
挑戰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經,刷新她的認知,打破她的羞恥感,違背她的道德感,無論是從心還是到身,鍾如茵真覺得自己招架不住了。
這個楚珩完全就是個瘋子,變態。
每天病態的餵她吃,餵她喝,抱她上廁所……她真是又生氣,又氣的說不出話。
鍾如茵數著日子,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她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店裡有規矩,員工無故曠工三天,就當自動離職,這就意味著她上個月加這個月的工資全都沒了,全都送人了。
哪怕還有最後一口呼吸,鍾如茵還想著她的工作,她過過那種為了錢四處求人的日子,知道錢有多重要,沒有工作就沒有錢,沒有錢就沒有生存能力,沒錢走哪兒都被人瞧不起,低人一等。
找到合適的好工作太難了,所以這份還算體面的工作她絕對不能丟。
她其實有點想投降了,但她又不想如這個變態的願,一旦她點頭,兩人豈不是這輩子都糾纏不休了?
「我想坐著,我都躺了三天了,腰都躺軟了!」被綁著的鐘如茵請求。
經過這三天的「訓練」她再也不敢對他凶,對他大小聲了。
楚珩黑眸輕佻的望著她:「你確定是躺軟的,不是被我干軟的?」
「是是是,你好厲害,讓我起來坐會兒行嗎?我保證不會亂跑。」
「除非你說愛我!」
鍾如茵唇動了動,望著他一臉為難,實在說不出口。
楚珩搬了把白色椅子過來,把鍾如茵抱上面坐好,又把人腿腳都綁在椅子上。
看他把自己綁的那麼嚴實,她眉頭皺的死緊。
「我能去客廳看看你這房子嗎?」
楚珩沒有猶豫,直接抬起椅子,連人帶椅子抬到客廳。
臥室的窗簾一直緊拉著,白天不開燈裡面很黑暗。
客廳兩面透光,大大的落地窗,讓空間十分光敞明亮,鍾如茵舒了口氣,仿佛連呼吸都輕鬆許多。
楚珩歪到旁邊的沙發上睡了,鍾如茵一直試著說服他放了自己,楚珩覺得她太吵,找了條手帕折起來塞到她嘴裡,讓她暫時閉嘴。
鍾如茵氣的想罵人,但只能嗚嗚嗡嗡。
睡在沙發上的楚珩突然睜眼,望著她危險的說:
「一會兒等我睡好恢復體力,就這樣堵著你的嘴我們再做一次,免得你一直叫嚷哭啼,弄的我好像欺負了你,一點兒都不盡興。」
鍾如茵眼睛瞪大,身體掙扎了下,又驀地泄氣癱軟,再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了,只有心裡罵,變態變態,大變態。
第一眼見他的時候,為什麼覺得他會是個人呢,完全是個禽獸呀。
就在鍾如茵氣憤絕望,也想著要妥協的時候,玄關外的門突然從外面被打開,鍾如茵充滿希望的看著來人,仿佛是老天聽到了她的呼喊,派了天使來救她。
難以想像李念和此時的感覺。
她一打開門,就看到女孩子被捆綁在椅子上不能動彈,嘴還被堵住了,不能求救,不能逃跑。
女孩子仿佛看到救星一樣的激動喜悅的望著她。
若不是她親眼看到,怎麼敢相信,她兒子竟然學人搞綁架了?
星大有她一個遠房表妹在裡面任教,打電話問她阿珩到底生了什麼病,竟然向學校請了半個月的病假。
李念和一聽又急又慌,兒子請半個月的病假,肯定是大病啊,於是她立即趕來找兒子,想說照顧一下生病的兒子,再看看情況嚴不嚴重。
哪裡想到,這小子生的是瘋病。
李念和氣極,看到沙發上躺著的人,氣的上前幾腳把人踢醒。
「媽,你怎麼來了!」楚珩剛睡著,正睡的香,被吵醒後,眉眼裡有不耐,不高興的問著。
「我不來?我再不來下次要去監獄裡看你嗎?你看看你這都乾的什麼混帳事,綁架?楚珩,你好的很啊,你堂堂一個大學生,竟然學人綁架,知法犯法,你想死是不是?」
李念和怒氣沖沖。
楚珩垂頭喪氣,瞥了鍾如茵那邊一眼說:「媽,你誤會了,我倆是情侶,我們這玩的是情趣。」
「情趣?」李念和驚的看向女孩子。
鍾如茵慌的趕緊擺頭,一臉驚恐的模樣。
「她這個樣子叫情趣?我打死你這個臭小子,滿嘴謊話。我李念和怎麼生了你這種兒子……」李念和罵著直接上手了,又是拽頭髮,又是扯耳朵,又是扇,又是打。
楚珩很快從沙發背上翻跳過去,逃竄。
「媽,你要覺得我犯法了,你就報警,別自己私下對我上刑。」
李念和看他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模樣,拿出手機說:「行,我報警,我現在就報警……」
拿出手機後,又按號碼時,她又頓住。
氣的拿手機往楚珩身上砸。
「報警?我楚家丟得起這麼大的人嗎?我告訴你,這件事你爸要是知道了,不等警察領你走,他會提前把你打死在家裡,楚家丟不起這人。」
「既然如此,你就當沒看見,趕緊走吧,這事我自己會解決的。」
「你解決?你怎麼解決?我問你,她跟你有什麼仇怨,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綁人家?」
「我想親她,她不給我親,這樣綁著不是好親嗎?」楚珩說的很理直氣壯。
李念和氣的有一瞬間的暈眩,她撐著腦袋,連連深呼吸:「你這個臭小子,你想氣死我是不是?你想氣死我啊,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要搞綁架。」
「那些送上門的我都不喜歡,我就喜歡這種不喜歡我的。」
「你有病啊!」李念和保持不住優雅的破口大罵。
「可能有。」楚珩一副認真的模樣回,李念和真氣到說不出話,她兒子這樣,就是那句話,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就是沒臉沒皮豁出去了。
楚珩不說話,站在那裡任他媽冷靜冷靜。其實這是他的連環計。
有句話叫點石成金滴水能穿,他相信以他的耐心恆心,早晚能讓鍾如茵回心轉意。
但他家裡人肯定不同意這樁婚事,他也能猜到,茵茵不是不喜歡他,只是覺得他們兩人的年紀不合適。
所以,他故意搞大動靜,一方面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用暴力求和,一方面就是把他媽引來。
與其他好不容易和茵茵和好後,他媽再出來棒打鴛鴦,不如此時借力打力。
她兒子都為了一個女人綁架犯罪了,後面的事,楚珩大概能想像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