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三人一起吃飯,又上演兩男爭一女的戲碼。
周州楚珩比著給鍾如茵夾菜,鍾如茵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一個君子如玉,禮貌的笑。
一個眼神暗戳戳給她壓力。
吃頓飯跟上火葬場一般。
周州去買單的時候,收銀台說飯錢已經付了。
他轉身意外的看了楚珩一眼,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飯後周州開車送他們回家,車子停在樓下,打開後備箱拿特產三個大袋子,看起來裝的還挺多。
楚珩左臂搭著鍾如茵的肩,大方的邀請:「要不要上我們家坐坐,大叔?」
周州扯了扯嘴角,眼底卻沒有笑容。
沒想到他們兩人已經同居了,打的周州措不及防,他此刻需要冷靜冷靜。
周州完全不把楚珩放眼裡,站在鍾如茵面前,望著她溫柔告別:
「小如茵,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鍾如茵點點頭,目送他上車,車子開走,兩人對視一眼,好像都輕鬆許多。
楚珩提著三大袋子特產上樓,出電梯的時候,他低頭看著黑漆漆的塑膠袋子好奇的問:
「這都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這麼重。」
鍾如茵擺擺頭:「我也不知道。」
回屋後,換了鞋子,鍾如茵迫不及待打開這些袋子。
有曬乾的嫩竹筍,曬乾的蕨菜,一大瓶農家蜂蜜,還有一大瓶小魚乾,媽媽自己做的豆瓣醬,都是鍾如茵愛吃的,光看了她就流口水。
過年去堂嫂家拜年,堂嫂家的餐桌上搞的都是特色菜,嫩竹筍炒肉,干竹筍燜豬蹄,鍾如茵連夾了幾筷子,媽媽大概以為她喜歡吃,就特意給她弄了這麼多。
這些都是很難得的山貨,只有春季才有,還要保存好冬天才能吃到。
她初六中午還在親戚家拜年吃午飯。飯吃完匆匆忙忙走了,媽媽也沒時間給她準備這些。
鍾如茵看到這些特產,開心的很,感受到媽媽濃濃的愛。
又仿佛家鄉就在眼前。
她迫不及待的扭開裝小魚乾的瓶蓋子,伸出兩根手指捏了一條小魚,嚼到嘴裡,又香又脆還自帶一股清甜,不禁滿足的眯起眼。
楚珩看她一臉享受小女孩的神情,嘀咕一句:
「有那麼好吃嗎?瞧你那樣,像吃到什麼天上仙品一樣。我還以為是什麼特別的東西,非要勞煩你的州哥哥跑一趟,原來是小魚乾啊。早說你喜歡吃,我給你買一堆回來。」
依他看,送特產是假,想見她是真的。
鍾如茵抱著桶解釋:「你懂什麼啊,這是特別珍貴的東西,你在外面根本買不到。它是野生魚,從河裡打撈的,水不一樣,魚的口感也不一樣。這在我們老家要一百五十塊錢一斤,可貴了,可就算這麼貴,也很難買到。你買的魚怎麼可能有我這個香嘛。」
「給,你嘗一個吧。」鍾如茵又從桶里拿出一條小魚乾給他。
楚珩伸手接過,細看了一眼這魚,嫌棄它小。又想著還不都是魚,有什麼區別啊。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嘗嘗它到底有什麼不同。
鍾如茵一臉期待的望著他:「怎麼樣?」
楚珩嚼了幾下,又慢慢回味:「別說,還真的特別香,我從來沒吃過這麼香的小魚乾。」
他伸手又要去拿,鍾如茵冷淡的拍開他的手,然後把桶蓋子蓋上,一副不給他吃的模樣。
「你要不要這么小氣,這麼一大桶,我吃兩條怎麼了?」
鍾如茵抱著桶孩子氣的說:「我就這么小氣啊,這是我媽媽給我準備的,不服氣你也讓你媽媽給你準備啊。」
楚珩往她身邊一坐,自然的把人摟懷裡:「你媽不就是我媽,咱倆還分這麼清幹嘛?難道你對我有二心?你看上今天那位大叔了?」
「什麼大叔,說話這麼難聽,你叫他大叔,那不就要叫我阿姨了。」
楚珩抵著她鼻尖,嗓音輕啞:「只要姐姐喜歡,姐姐讓我叫什麼我就叫什麼,叫阿姨行,叫老婆也行,姐姐喜歡哪個呢?」
鍾如茵抱著桶害羞到不行:「你瞎說什麼啊,誰要當你老婆了。」
她害羞嬌美的樣子讓楚珩心顫,凝視著她移不開目光。
他拱呀拱,蹭啊蹭,挨的更近了。
「呵呵,我總算知道姐姐為什麼這麼香了,原來是吃這麼香的小魚乾長大的啊。」
鍾如茵被他蹭的又癢又分心。她想不通迷迷糊糊的問,
「小魚乾香,和我香有什麼關係啊。」
「姐姐吸收了小魚乾的香氣了呀,不管,姐姐不給我吃小魚乾,我就吃姐姐,也是一樣的。」
兩人在一起嬉鬧著,眼見他要扒開她的衣服,越來越過分,鍾如茵忙喊:「別吃我,給你吃小魚乾。」
楚珩得逞的笑了。不過看著她被吻腫的紅唇,又心癢難耐,只希望天早點黑,他們能早點上床睡覺。
鍾如茵寶貝的抱著桶,很捨不得的又給了楚珩三隻小魚乾,蓋上蓋子說:「已經很多了,不許再找我要了。」
楚珩沒有特別喜歡要吃,就是看她摳門的樣子想故意逗逗她。
他邊吃小魚乾,邊轉另一個塑料大瓶子。
「這是什麼呀。」
「蜂蜜。」
「哪沒有蜂蜜啊,還要這麼大老遠的送過來。」
鍾如茵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這是我們老家的純蜂蜜,外面很難買到這麼純的蜂蜜。在外面買的蜂蜜,它都兌了糖水,喝了甜膩甜膩的,沒有這個純蜂蜜口感好。」
楚珩又好奇的問了其他,每一樣東西她都寶貝般的講解,講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是楚珩很少看到的純真和放鬆。
楚珩不知覺得被她吸引。
鍾如茵講特產時,就會講做法,講來歷,不免提到小時候的趣事。
楚珩聽了心生嚮往,捏著她軟軟的小手說:「等春天的時候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想上山掰竹筍,還想去河裡捕野生的魚,姐姐,只要你喜歡的我都想去弄。」
鍾如茵看著深情款款的他,心裡說不出的滿足幸福。
「傻子,物以稀為貴,你弄太多了,搞不好我就沒那麼喜歡了,現在這樣挺好的。再說,你要上學,我要工作,都那麼忙,哪有時間搞這些啊。」
「那你答應我,以後別再見他了好不好,我今天差點都要醋死了。」
他聲音軟到不可思議,委屈的模樣有讓人想保護他的衝動。
她看著他軟軟的雙眸,哀求的乖巧溫馴模樣,大腦像被人攝了魂魄,不自覺的點點頭。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