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慢慢說,說他為什麼趁你不注意偷親你的額頭。」楚珩把周州癱倒的身體往上提了提。
周州青腫變形的臉,狼狽又丑,他望著楚珩哈哈大笑起來,一笑臉上的肉動了,牽扯到肌肉疼的他呲牙咧嘴,他惱火的大喊著:
「如茵,報警,快打110。」他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恨意,像是非要把楚珩送進監獄一般。
楚珩又對著周州胸膛狠打了兩拳,神情凶戾的說:
「行啊,進去之前先把你打個殘廢,我也算為無辜少女積德了。」
這幾天,楚珩已經托人把這個周州調查的底朝天。
大學談了個富家千金,借著老婆家的勢力,很快在事業上混的風生水起。
老婆懷孕三個月,這渣男就在外面找小姐開房,每天晚上夜夜笙簫,玩的特別花。
一句話總結,這根本不是個好東西。
他就是看鐘如茵單純好騙,故意來騙她的。
這種人視感情為兒戲,把征服女人當成就感,沒到手的女人對他永遠都有吸引力,一旦到手後,他就會對女人棄之如履,尋找下一個新目標。
楚珩早就看穿這渣男的把戲,鍾如茵不過是他眾多玩具中的一個而已,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可惜,他的傻姐姐,還把這樣的敗類當成好人。
周州一副不會輕易算了的模樣,鍾如茵也著急,這種情況下當然不能報警,否則,楚珩年紀輕輕就會留下案底。
「楚珩,算我求你了,你先放開他行嗎?」鍾如茵上前拉楚珩,為難的哀求著。
她既不想周州受傷,也不想楚珩出事。
「行,除非他保證,以後永遠不來找你,不然我看到他一次,就揍他一次。」
周州疼的難受,還仰天哈哈大笑。他只是被楚珩話里鍾如茵一副他所有物的語氣給逗笑了。
這傻小子還不知道,他心愛的女人已經叛變了呢?多好笑啊。
鍾如茵複雜的眼神,同情的看著楚珩說:「剛剛那個吻,你非要一個解釋的話,我可以給你……」
她沉默頓住,他心臟一縮,腦袋嗡嗡響,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世界仿佛停止運轉,呼吸。
他也沒了呼吸,呆呆的,痴痴的,痛楚的深邃雙眸凝望著她。
為什麼,為什麼她用這種眼神看他?為什麼她的表情在說分手?為什麼???????
鍾如茵在他讓人心疼的眼神里,深呼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
「楚珩,抱歉,那個吻是我自願的。」
其實不是的,她當時也很意外,沒想到周州會突然親她。
她接受了他的想法,不代表她接受了他的人。
兩個人真正在一起還是需要相處磨合的,不可能這麼快。
但事已如此,她直接開口更好,不然就像周州說的那樣,猶豫不決是對兩個人的傷害。
楚珩身體一怔,手軟下,慢慢捶了下來。
周州立即站直身體,想要趁此回擊。
他剛揮出拳頭,鍾如茵不顧一切的撲過去,雙臂如老母雞般的撐開,擋在失魂的楚珩面前。
「我答應你,明天跟你走,你放過他好嗎?」鍾如茵請求的說。
周州的拳頭掄在半空中,他的眼神是痛的,是失望的。
愛與不愛,那麼明顯。
至少他被打的時候,鍾如茵沒有這樣不顧一切的撲過來。
他陰陰的看了楚珩一眼,伸手摸了摸嘴角,輕哼一聲收回拳頭。
至少,他是最後的贏家。
收回失控的情緒,周州挺起身體恢復理智的說了句:
「我去旁邊抽根煙,冷靜,冷靜。」
他轉身時,望著楚珩失魂落魄的樣子,揚唇譏諷的冷笑。
跟他斗?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