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說不出話，在他胸膛留下指痕。
「阿雪，愛你。」溫熱的吻在她肌膚上流連，「叫我一聲。」
「嗯哼……池南燼。」
「我在。」
「很愛很愛小玫瑰，小玫瑰愛我嗎？」
「嗯。」
「嗯那是愛還是不愛啊？」
「愛。」柳歸雪咬了他下巴一口，聲音低軟帶著哭腔，「你討厭，不要說話了。」
她哪兒還有精力回他。
「好，不說，用行動讓小玫瑰感受愛。」他吻得有些重。
柳歸雪腦子暈乎乎的。
停下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池南燼抱她去浴室清理，換了床單後摟著她躺下。
他看著她身上的吻痕與指痕，眸色晦暗。
觸到他的目光，柳歸雪沒什麼力氣地掐了下他的腰，聲音發啞：「不來了，我累……」
她說不來了，他又哄著她來。
「好，不來了。」池南燼去給她倒了水，餵她，「疼嗎？」
「不疼。」喝完了水，她拉過被子將臉蓋住。
她只是沒力氣。
池南燼掀開被子，讓她把臉露出來，「別悶壞了。」
她將臉埋在他懷裡。
池南燼蹭了蹭她肩窩，「阿雪，你好軟。」
小玫瑰又香又軟。
她不說話，只在他懷裡閉著眼。
池南燼輕輕拍著她的背，「睡吧，我的小玫瑰。」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了，窗簾底下透過點昏黃的光。
池南燼看著懷裡臉色紅潤的人，親了親她的臉頰，隨後靜靜地看著她。
她醒來時，下意識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脖子，「池南燼。」
「嗯，我在，阿雪現在有不舒服嗎？腰酸不酸？」
她過了一會兒才回他：「沒有。」
池南燼抱著她坐起來，又親了親她的臉，「那我們下樓去吃晚飯？」
「好。」
池南燼給她穿衣服，看她乖乖軟軟的樣子，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唇角，「小玫瑰真好看。」
「我當然好看。」
他笑著親了親她的臉頰，隨後自己穿了件襯衫，將扣子繫到最上，站在床邊朝她伸手，「要抱嗎？」
她點頭，隨後被他穩穩抱到懷裡。
到了最後一個樓梯拐角，池南燼將她放下來，牽她下去。
池臨啟聽說他們結婚了，也給了改口紅包，柳歸雪大大方方收下。
吃完晚飯，池南燼陪她刷劇，在睡前按著她親了很久，隨後攬著她睡下。
婚禮定在九月七號，池南燼一邊陪著她一邊做策劃，時不時徵求她的意見。
柳眠雨抽空過來和池家父母見了面。
在婚禮時，柳眠雨牽著她入場，白玫瑰花瓣落了滿天，作為掩飾的無人機在天上飛了幾圈。
婚禮請的人都是相熟的長輩和朋友，沒有再請柳歸雪不認識的人。
柳歸雪的小花仙和小草精朋友們也過來觀禮，用法術悄悄送上祝福。
池南燼牽過柳歸雪的手，繼續走完下一段路。
白玫瑰雨沒有停下，池南燼撫去她發上的花瓣，俯身親在她唇角，輕聲道：「阿雪，滿目繁花中，我一眼就注意到你了。」
「你是我獨一無二的小玫瑰。」
即便她那時是一朵有些蔫的江南，但只看第一眼，他就想帶她回家了。
「愛你呀。」她彎眸笑道，「以後一直做你的小玫瑰。」
池南燼將她攬入懷中。
晚上，池南燼將她抵在飄窗上，帶著潮氣的吻在她頸間流連，他聲音低啞，「將小玫瑰帶回家裡時，小玫瑰就在這兒。」
「所以，今晚在這裡來好不好？」
柳歸雪指尖陷入他的手臂中，看到外面的燈光時，搖頭，「不要，有人怎麼辦？」
池南燼扣著她的腰，「吻」得稍重，「不會的，單向玻璃，外面看不到。」
「哼……」她輕哼一聲。
「阿雪，喊我。」
「池南燼……」
「我現在不想聽名字。」
「老公。」
「我在，小玫瑰愛我嗎？」
「愛……」她眼淚落得凶。
他吻去她眼眶滑落的淚水，低聲哄她，語氣溫柔中帶著濃濃的慾念，一室曖昧纏綿。
白玫瑰不勝風搖。
激烈的纏綿過後，池南燼抱著她睡下，攬在她腰間的手臂與肩背上都是她激動時留下的紅痕。
他親了親她泛紅的臉頰，「愛你。」
早上醒來，她蹭了蹭他臉頰，「池南燼，早。」
「早，阿雪想要去旅遊嗎？和小玫瑰去度蜜月。」池南燼親了親她額頭。
「想~」
「那帶小玫瑰去旅遊，玩累了我們就回花藤堡。」
「好。」
後來，花藤堡中的搖籃、月下的窗前、浴樓的浴池中，都留下他與小玫瑰纏綿的痕跡。
他總是哄著她一遍又一遍，哄她說愛他，哄她喊他名字，在她耳邊親昵地說著讓她臉紅心跳的話。
他用心澆灌的小玫瑰越開越嬌，明媚耀眼。
再後來，她成為了大花仙，在仙靈花境的日子，她格外愛去尋找寶石山，怪獸被她趕得離花仙們居住的地方越來越遠。
池南燼看著她在花境一呼百應，成為最受歡迎也是最富有的大花仙。
在人類世界與仙靈花境中往返一次又一次，一千多年的時光迎來了尾聲。
池南燼抱著她躺在搖籃上，輕輕拍著她的背。
他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她一如他初見。
柳歸雪親了下他的唇，「池南燼。」
「嗯？」他柔聲回。
她手掌按在他胸膛，盯著他的眸子，道：「我再說最後一遍愛你。」
他胸口亮起光芒，顯現出玫瑰印記。
「我聽著，我也愛你，和小玫瑰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愛小玫瑰。」
眼淚從眼眶中滑落，她摟住他的脖子，「我捨不得你，怎麼辦？」
池南燼輕輕吻去她的淚，「那就讓我們在下一個時空相遇。」
除了在那種時候，她從未哭過，永遠都是笑得燦爛明媚的，這是第一次。
「好，不許騙我。」
「我從未騙過你，阿雪。」池南燼虔誠吻在她額頭。
他曾問過萬界珠，萬界珠說，他們還會再相遇。
她閉上眼睛，身體開始消散，玫瑰花瓣紛揚。
同時，池南燼感覺有什麼被從身體裡剝奪出來，意識歸於混沌。
他心中喚著他叫了無數次的名字——阿雪。
第一抹晨曦落入房間之時，照見搖籃上的人懷中抱著一朵白玫瑰，安靜無聲。
萬界珠吃完最後一口蛋糕，開始抽離靈魂，遁入虛空。
草木清晨，風動鳥鳴。
愛戀不息，心動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