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和街尾都有士兵攔路,圍得水泄不通,插翅難逃。
這群死士看無路可退,立即拔刀,然後護送著馬車開始衝殺。
「殺!」
不愧是死士,面對必死局面,毫無懼意,反而越發的兇猛。
可惜,他們面對的是涼州衛將士。
將士們立即豎起盾牌,形成堅固防禦,而後架起長槍,當死士靠近後,立即刺出長槍。
別看死士兇猛,正面交鋒之下,可以搏殺數人,但是當他們和軍隊交鋒時,卻毫無優勢,因為雙方戰鬥方式完全不同。
將士們豎起的盾牌,擋住了死士的劈砍,而後他們刺出長槍,狠狠地刺向死士。
就這樣,雙方開始了焦灼的廝殺。
涼州衛將士人多勢眾,組成一道堅固的壁壘,死士根本突圍不出去,並且傷亡不斷增加。
就在這時,駕車的死士用刀劈砍拉車馬匹的屁股,馬兒吃痛,揚起前蹄,發瘋似朝前狂奔,直接撞開了涼州衛將士圍成的壁壘。
趁此機會,死士護送著馬車,朝外突圍。
可惜,僅憑一輛馬車就想衝殺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涼州衛的將士們立即刺出長槍,鋒利的槍尖插進馬兒的身體中,直接將馬兒擊殺,馬車也直接停了下來。
隨後,涼州衛將士將死士團團包圍,然後不斷地進攻,槍尖刺入死士的身體中,鮮血飛濺。
片刻過後,所有死士都躺在了地上,沒有一個存活,反觀涼州衛將士,傷亡卻小於死士。
單打獨鬥的話,每個將士都不是死士的對手,但是披甲的將士手持盾牌和長槍,幾十個配合作戰,相同數量的死士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時,將士們讓開了通道,凌寧走了進來,來到了馬車旁,說道:「千機朧月,出來吧,還讓本王請你嗎?「
誰知下一刻,一柄鋼刀刺破車簾,緊隨著是一個體型彪悍的女子,直接殺向凌寧。
凌寧眉頭一挑。
顯然,眼前的女子不是千機朧月,她要是這個樣子,可用不了美人計,蘭氏部落的首領烏石蘭達可不會中計。
眨眼間,彪悍女子的刀已經來到了凌寧面前,凌寧沒有閃躲,而是伸出右手來,如同蒼鷹抓兔,直接用右手抓住了刺來刀刃的刀身,而刀尖距離凌寧的面門只剩下兩三寸距離。
這可把一旁的將士們嚇得戰慄。
彪悍女子則是一驚,她蓄勢一擊,氣勢洶洶,誰知刀身卻被對方空手抓住,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所以彪悍女子怒喝一聲,雙手持刀發力,想要掙脫束縛,直接取凌寧的性命。
感受到刀刃上傳來的勁力,凌寧穩如泰山,隨即踹出一腳,狠狠地踹在了彪悍女子的胸上。
別看她身材魁梧,超過周圍的將士,但是在凌寧面前,根本不夠看的,凌寧這一腳威力剛猛,踹在普通人身上會直接內傷,即便是女子彪悍,也沉悶一聲,直接倒飛出去。
至於手中的刀,也抓不牢固,直接棄了刀。
「轟!」
彪悍女子重重地摔在馬車上,然後又落在了地上。但是此女也夠彪的,直接爬起來,然後從腰間拔出匕首,再次朝著凌寧衝殺,那股子狠辣勁和視死如歸的決然,還真是讓凌寧欽佩。
所以凌寧說道:「抓活的!」
身旁的將士們立即用盾牌迎敵,將彪悍女子圍成一個圈,同時用長槍掃蕩彪悍女子的雙腿,將她掃倒於地上,然後一擁而上。
就這樣,數名將士雙腳並用,這才按住了彪悍女子。
被制服的彪悍女子依然不服氣,大罵道:「有種就殺了我,按住我算什麼本事,殺啊!」
沒想到她的中原官話說得很流暢,看其長相,也不是匈奴人。將士們不管那麼多,直接用繩索把彪悍女子綁了起來。
凌寧指了指馬車,將士們立即檢查馬車,發現馬車內空蕩蕩,並沒有發現千機朧月的身影。
「千機朧月呢?」凌寧問向彪悍女子。
彪悍女子冷笑一聲,一副油鹽不進的表情,想撬開她的嘴可沒有那麼容易。
所以凌寧也不強求,立即帶人前往千機朧月藏身的宅子,進去搜查後,並沒有找到千機朧月的行蹤,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似的。
「殿下,此女不可能逃脫!周圍街道都被布控,她一定躲在四周。」時躍上前,向凌寧匯報。
凌寧點了點頭,立即讓涼州衛對四周展開地毯式的搜查,附近的宅子也不放過,就差挖地三尺了。
但是到最後,卻始終沒有找到千機朧月的下落,她就像是突然消失。
「不可能啊,怎麼會逃。」時躍緊鎖眉頭,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凌寧相信時躍的能力,四周街道都是涼州衛,千機朧月又無法飛天遁地,怎麼可能逃之夭夭。
所以凌寧堅信,千機朧月還在這裡,甚至於,就在她藏匿的宅子裡。
「繼續搜,仔細地搜!」
凌寧立即下令,讓涼州衛將士再次搜查,並且這一次,他也參與了搜查。
將士們已經翻箱倒櫃過,這次搜查,則是檢查牆壁、地面,以及任何可能藏人的地方。
凌寧走在宅子裡,目光沉沉,掃視著這一切。
事發突然,千機朧月來不及準備,那麼藏身之地必然讓人意想不到。
比如…
突然,凌寧目光一凝,看中了一個地方,那是一個水井。
涼州屬於西北地區,氣候少雨,所以為了生活,這裡的百姓修建了類似前世的坎兒井。
凌寧立即來到水井邊。
時躍跟著凌寧,也立即看向了水井之中,負責搜查的校尉稟道:「殿下,水井已經檢查過了,並沒有藏人。」
「派人下去了嗎?」凌寧問道。
校尉一愣,搖頭道:「沒有派人下去,是用長槍往水裡扎,都碰到井底了,沒有任何發現。」
凌寧則道:「水井連接著地下廊道,如果人藏入地下廊道中呢?」
「這…廊道狹窄,成年人根本鑽不進去。」校尉回道。
凌寧則相信自己的判斷,說道:「有沒有可能,派人下去瞧瞧。」
「是,殿下。」校尉應道,隨即一揮手,叫來兩名士兵,讓他們下井。
兩名士兵立即用繩子下井,到了井底。
井水並不是很深,只到他們的小腹,而旁邊的井壁處,開著一個通道,這條通道就是連接地下廊道,也是井水的來源。
此時通道內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