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筒鎮守在門口,門外的秀珍最終還是不甘離去。💝✌ ❻➈𝓼ђǗⓍ.𝓒𝕆м 🐜💎
手術順利進行。
扛了屍體一路,這還是金不復首次見到屍體的面容。
是個女孩,臉部由於失去血液白得像紙。
梁醫生嘴裡念叨了幾句,隨後便開始拿出工具切割眼角膜。
白歌撇了撇嘴:「裝模作樣,我剛看了你抽屜里的一些書信,你可沒少幹過這些事……」
這個醫生手底下並不乾淨,為了牟利多次竊取死者的人體器官。
屍體裡少了什麼,非專業人士根本看不出來。
而且當時的家屬都沉浸在悲痛當中,更加沒心思去關注這些。
正準備剝離眼角膜的梁醫生,雙手微微一顫。
「你可真是個畜牲啊,死人的器官都敢偷!」金不復嘴底下則是毫不留情。
見梁醫生停下,白歌冷聲道:「你只要完成這場手術,我們不會為難你,但如果你再繼續拖延時間,那我只能換個人了。」
「是、是!!」
聽到這句話後,梁醫生連忙繼續手術。
金不復還想要繼續說什麼,卻被白歌攔了下來。
他低聲在其耳邊道:「本輪遊戲耗費的時間已經夠久了,而且咱們無需動手,自然會有因果報應。」
求生遊戲的玩家就好像是一種病毒,走到哪裡都會令周圍的一切變得異常。
這個黑心醫生造下那麼多的孽,都會在今晚償還。
「嘻嘻……你可真是個小壞蛋!」
「小壞蛋,要不要加入大人的行列?成為「紅中」的一員!」
「只要你答應,便可跳出螻蟻的行列,不用再為生存而掙扎,並且……獲得永生!!」
女「紅中」那嫵媚的聲音,透出一絲瘋狂。
避免陷阱最穩妥的方法就是不去觸碰,白歌裝作充耳不聞。
僅僅只用了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換眼角膜的手術便已經結束了。
當知道了梁醫生的真面目後,金不復的語氣變得不再友善。
「就完事了?他怎麼還沒醒,是不是你搞的么蛾子?」
梁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連忙道:「麻醉的效果還在,再過幾分鐘他就會醒來了。」
「喂,醒醒……快醒醒!!」
說著他便開始搖晃言鶴的身體。
這種方式能夠提前喚醒患者。
然而言鶴卻緊閉著眼睛,眉頭緊皺似乎正在做什麼噩夢。
他忽然猛地睜開雙眼,眼前霧蒙蒙一片。
隱隱約約有七八個人影圍著自己……
不對,大部分都圍著梁醫生!
「快、快跑!!」
如此多的詭異數量,言鶴第一時間便想要逃跑。
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他:「鶴,別怕,我們都在這裡……」
「金子?」
金不復的聲音忽然變得詭異起來。
「別急著走,我們正在商量怎麼吃掉你的眼珠子呢!」
「紅燒還是清蒸?要不乾脆直接生吃吧?!」
白歌的聲音也參與了進來。
由於視線很是模糊,他只能大概看到輪廓。
完了……他們都被詭上身了?
言鶴猛地甩開金不復的手,直接朝著門口的亮光處沖了過去。
金不復和白歌立馬追了上去,手術里只剩下一人一屍。
看著女屍那張慘白的臉,梁醫生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有過多次與屍體打交道的經驗。
可不知為何,這次感覺非常的不好。
那些人的言論也是瘋瘋癲癲的,對他造成了一些影響。
梁醫生用力搖了搖頭,背過身去收拾手術工具:「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真要有的話我還能活到現在?」
而就在這時,言鶴所看到的那些黑影盡數鑽入了女屍體內。
女屍忽然直挺挺坐了起來,僵硬地轉向梁醫生。
正在收拾手術工具的梁醫生停頓了一下,雙手微微有些顫抖。
封閉的手術室內,他的後背竟突然感覺到一股涼風。
並且還伴隨著一些詭異的聲響……
突然。
手術室內的燈光熄滅。
鮮紅的血跡濺灑在門玻璃上,卻沒聽到一聲慘叫。
不久後,太平間的工作人員來到這裡。
見到眼前這一幕,嚇得踉蹌。
他本來是來取回屍體的,現在雙腿卻像是生根了一樣。
但畢竟是太平間的工作人員,膽子還是比一般人要大。
他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推開門。
「啪!」
手術室的燈光全部亮起。
原本女屍所躺的位置換成了梁醫生,身上的白大褂已被鮮血完全浸透。
全身上下多處傷口,血淋淋的腸子裸露掛在外面。
……
「嗚嗚——」
十分鐘後,幾輛警車抵達中心醫院。
從楚南趕過來的劉江,迅速調取了監控。
嶺南警方的隊長則對現場進行封鎖勘察,發現梁醫生腹腔內的器官全部被掏空。
「真慘啊……」
「那些人下手可真夠狠的,難道是專門進行地下器官交易的組織?」
「應當不是,那些傢伙我們都有資料,這幾個人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與半年前的竊屍案有些相似。」
「目擊者怎麼說?」
「那人已經被嚇得有些精神失常了,他說他只見過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半夜去太平間取屍體。根據他的描述,很像是白歌那伙人中的一員。」
「哦?」
隊長眉頭微皺。
心理側寫師就是不一樣,他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白歌一行人,根本就是些草菅人命的瘋子!
根據小區走廊外的監控調查,最開始為了手機殺人的那個傢伙和這些人也疑似同夥。
他還傻呵呵聽對方分析得頭頭是道。
畢竟只有過一面之緣,他對白歌的認知僅停留在這裡。
但從楚南過來的劉江卻不一樣。
他與白歌共事多年,非常清楚對方的為人。
雖然性格淡漠,但違法違紀的事從來都不會去干。
生活作息也非常有規律。
劉江死死盯著監控錄像畫面,出現白歌等人的時候都是一幀一幀的看。
勘察完現場的隊長也走了過來,面色嚴峻:「怎麼樣,那些瘋子往哪裡逃了?」
「人並不是他們殺的……」
「劉江,你不能因為他是你們的人就徇私枉法,手術室內就只有他們和一具屍體,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燈是在他們離開後才熄滅的,而且他們的身上也沒有血跡。」
「兇手完全可以在行兇後清洗血污。」
「那樣的話他們的袖口和衣服肯定會有打濕的痕跡,但很明顯並沒有。」
「照你這麼說,難道還能是那具屍體動的手不成?」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