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手上沾滿鮮血,阿澤難道不怕嗎?」
「身居高位之人哪個手上沒有人命,就連皇姐也不例外,本宮知曉那非王爺和皇姐所願,你我皆出身皇家,最是能理解彼此,本宮又怎會怕?」
沐雲幽將北堂澤抱的更緊,她誓要將這光緊緊握在手中。
即便北堂澤怕,她沐雲幽也不會放手的。
回到王府時夜已深。
門外傳來叩門聲:「啟稟王爺,逍王回府了。」
事發幾天了,逍王才回府。
沐雲幽:「知道了。」
「皇姐去哪兒了嗎?」
沐雲幽在給北堂澤解釋時,刻意忽略了她對沐雲淺的懷疑,北堂澤此刻還認為沐雲淺是位好皇姐。
「皇姐去江湖尋親了。」對視北堂澤疑惑的眼神,她繼續解釋,「皇姐的父親是母皇從宮外帶回來的江湖孤子,這些年皇姐一直在探查她父親的身世。」
北堂澤明了:「那這麼說,皇姐的父妃不是孤子咯,不會是母皇為了將人帶進宮這才宣稱其是孤子的吧?」
「母皇的心思,本王猜不透,都是已逝之人,不必在提。」
說著她將北堂澤抱起來到床上,北堂澤自然知曉她想幹什麼,他制止了沐雲幽解他腰帶的手。
「阿澤~本王難受。」
說實話,北堂澤受不了沐雲幽這反差,但是......
「不可,阿幽忘了嗎,你如今可是身受重傷,皇姐回來了指不定前來探望,阿幽切不可露出破綻,所以阿幽這些時日還是忍忍吧。」
沐雲幽無語:「皇姐夜晚又不會來?!」
北堂澤:「那可說不準。」
北堂澤下意識反駁,但又覺得不妥,隨即也不想了,側過身就睡下。
沐雲幽不再動作,北堂澤的話似乎點醒了她。
府內可是沐雲淺送來的人在呢!
沐雲幽抱著人往床的裡面攏了攏。
夜已深,王府內靜悄悄的,這一夜相安無事。
次日,顧茗依舊下落不明。
也如北堂澤所說,沐雲淺來了攝政王府,看望沐雲幽,還帶了上好的金瘡藥。
「皇妹的傷勢如何?」
沐雲幽依舊虛弱,臉色慘白,當然是裝的。
「皇姐。」北堂澤抹著眼淚給沐雲淺行禮,卻被沐雲淺制止:「哎,妹夫與皇姐就不要在乎這些繁文縟節了,皇妹竟然傷的這般重,可有醒來的時候?」
她在床邊坐下,握住沐雲幽的手,手指卻不經意間搭在沐雲幽的脈上。
內息紊亂,經脈堵塞,這傷不似作假,看來她確實受了極重的內傷。
沐雲淺愁眉苦臉地看向北堂澤問道:「皇妹夫發的懸賞帖本王也看到了,如今可有找到人?」
北堂澤抿緊唇搖頭: 「無一人上門,本宮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皇姐可有辦法救救王爺,若是可以,皇姐需要什麼本宮一定答應。」
沐雲淺上前扶著北堂澤的胳膊將人拉起來。
「妹夫快請起,這說的是什麼話呀!雲幽是本王親妹妹,救她本就是應該。」
北堂澤驚喜:「這麼說,皇姐是有辦法啦?」
沐雲淺故作為難:「這......也不是沒有辦法,本王這幾日離開京城去了一趟江湖上的鬼市,在那裡本王得了一瓶藥,說是可以令人起死回生,再嚴重的內傷也能即刻治癒,只是......」
沐雲淺停頓,皺眉看著沐雲幽。
沐雲幽精神不濟,閉上眼似乎又暈了過去,北堂澤趕忙問道:
「皇姐,但說無妨。」
「只是這藥雖說有奇效,但畢竟是鬼市之物,本王是怕那人是騙子,所以不敢輕易給皇妹用藥啊。」
沐雲淺說著不敢,但手已經將藥遞到了北堂澤的手上。
「這瓶內只有一顆藥,是否要用還是交由妹夫來決定吧!」
「顧醫師失蹤,太醫也說王爺無力回天,如今怕是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說著北堂澤握著瓶子的手顫抖不已。
沐雲淺確定顧茗沒有在沐雲幽的手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哎,皇妹吉人自有天相,只要她挺過來,日後定會長壽!」
北堂澤撲到沐雲幽的病床前,唉聲哭泣道:「王爺,你聽到了嗎,皇姐給你帶來了藥,你的傷總算有希望了!」
「那個,妹夫......」
「皇姐大恩大德,北堂澤沒齒難忘。」
「妹夫,本王是想說,這藥畢竟來自鬼市受萬人爭搶,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定會上門找本王的麻煩,所以,還請妹夫替本王保守秘密,可否?」
「好,無論這藥是否能救下王爺,本宮都一定會替皇姐守住秘密,畢竟,這個世界上,皇姐是王爺唯一的姐姐了。」
沐雲淺內心一塞,她皺眉看向沐雲幽,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既如此,本王就先告辭了。」
回到逍王府後,逍王便將自己關進了書房。
北堂澤的話還在她腦中揮之不去。
不一會兒有人來敲門。
常青得到回應,推門進來:「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沐雲淺臉色不太好:「沒什麼,不是說了不要打攪本王!」
常青:「屬下是來提醒王爺,切不可心軟,沐雲幽雖然重傷昏迷,但石穎卻下落不明,既沒有換回南疆聖子,甚至還丟了顧茗,我等實在被動。」
說罷,裝著滾燙茶水的白玉瓷杯朝她砸去。
「你是什麼身份?你不過是她派來的一條狗,輪得到你來教訓本王?」
常青跪地,額頭直冒冷汗:「屬下不敢。」
沐雲淺看她瞬間畏畏縮縮的模樣,不屑一顧:「哼,你既沒這膽量,就別惹本王不痛快!」
「是。」常青顫抖著嗓子,隨後從懷中找到一封信遞給沐雲淺,「殿下,這是宿城傳來的信,還請王爺過目。」
常青哆嗦著將信放在沐雲淺的眼前,然後退回去跪下。
沐雲淺看完了信,火氣更甚,信中人不知怎的得知了石穎消失的消息,來信是要求沐雲淺儘快將人找到,無論死活。
字裡行間都充斥著興師問罪,沐雲淺不耐,很是厭煩但又無法表現出來。
一來,她確實需要儘快找到石穎,這二來,她還需要那人的幫助。
沐雲淺鬆開被揉破的信紙,她提筆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