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警方的人透露消息,這場火災不是意外,但房子已經燒成灰燼,很難找到證據。【記住本站域名】」
司薄年的書房內,林修晨嚴肅的匯報著,同時遞上了陸恩熙最近辦理的案子。
「故意傷人案?」
司薄年的目光,看到這個案件的所涉人員,沒有再往下翻。
王永春?
富春房產的董事長,小舅子是出了名的拆遷隊混子,所有的釘子戶都會被他搞定。
用的什麼方法,不得而知。
王永春的侄子在學校看上了某女同學,為了得到她,找人打了女孩的男友,導致對方心臟破裂、腦神經壞死。
終審結果十年刑期。
而受害者委託的律師,就是陸恩熙。
司薄年修長的手指,一上一下輕敲文件,窸窣的沙沙聲,「不用找證據了,就是王永春背後搞鬼,打人的應該是他小舅子,製造火災的,也是他。」
「總裁想怎麼處理?」
林修晨約莫能猜到王永春的結局,總裁身上散發的寒氣,好像準備找人剁了他小舅子。
「聯繫王永春,說我見他。」
司薄年合上卷宗,眼前再次浮現火海中的女人。
她無助的蜷縮在牆角,身上的白色浴巾染成碳灰,松鬆散散遮不住身材,露出的皮膚在火焰中熏的通紅,手指抓東西磨出了大顆血泡。
羸弱的小臉兒埋在長發里,露出尖尖的下巴。
看到她受傷的那一刻,司薄年的憤怒遠遠超過了烈火,若是火災出於人為,他不會心慈手軟。
「總裁你……親自去?王永春那種人,不值當您走一趟,我去吧?」
「他當然不值。」
不值?還去?
「……少奶奶的房子沒了,所有身份證件好像也都在裡面。」
司薄年沒注意看她的小房子,但一梯四戶的格局,也就是百十來平。
她可是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結婚時,住的也是洛城最好的樓盤,一千多平的觀景房。
現在竟然蝸居在那種地方,身嬌肉貴的陸小姐,受得了這委屈?
林修晨又不輕不重添了句,「少奶奶還在還房貸。」
「……」司薄年瞳孔微縮,被房貸兩個字撩動了神經,這個女人好歹是律師,竟然拮据的連三室都買不起?
那些年她睡的男人呢?
司薄年太陽穴突突的跳,不能想,想一幕,他氣就多一成。
林修晨低聲道,「少奶奶出院以後,好像沒地方住。」
司薄年抬眸,眼底是一道冷白的光,「活該。」
「可是,少奶奶……」
「你喊她什麼?」
林修晨忙改口,「陸律師……現在是Km的代理律師,此事一定會引起外界關注,記者說不定會去醫院打擾她,再者陸律師沒有身份證,出院以後好像也不能住酒店,案件緊急,我擔心少奶奶忙官司沒時間找合適的住處。」
司薄年道,「想說什麼?」
林修晨哪裡敢在總裁這裡出謀劃策,嗅到他的怒意,機靈地道,「沒有,我只是說說陸律師的情況,畢竟後面得打交道呢。」
司薄年不甚在意道,「告訴她,Km的法律顧問,有住房優待,在帝尊上品給她找個小戶型,別耽誤開庭。」
帝尊上品,目前司薄年所住的小區,一梯一戶大平層格局,住的都是洛城權貴富豪,身價沒有低於幾個億的。
而帝尊的房型麼,也沒有小於五百平的。
——
在醫院調理了五天,陸恩熙繼續上班。
張宇恆捧著皺巴巴的笑臉,搓手進她辦公室,「師妹,身體恢復了啊?怎麼不多休息幾天?」
陸恩熙看他這個表情,哂笑,「學長有什麼話直接說,別醞釀前奏了。」
「看看看看,這就是明白人——好事兒!」
他把一個牛皮紙袋遞給陸恩熙,敲了敲,「Km就是大方啊,不光給豐厚的酬勞,還提供住房,而且是最牛叉的小區!」
陸恩熙狐疑的叉開文件袋,掉出來一枚菱形的門鑰匙,還有小巧的門禁卡。
門禁卡赫然寫著帝尊上品。
的確是最好的小區,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屬於Km國際開發的高端住宅群。
「他們怎麼說的?」
「林助理說,他們總裁的法律顧問,要經常見貴客,太寒酸了給公司掉價……恩熙你別介意啊,有錢人都好面子,你聽聽就好,再說你房子燒沒了,晚上住哪兒?」
聽著的確是司薄年的做派,面子比命重要。
同時陸恩熙也記得一句,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會安好心。
他不一把掐死她都算仁慈了,還給她地方住?怕不是鴻門宴帝王席?
張夢瑤從電腦後面抬頭,「陸姐,我和爸媽一起,你要是不嫌棄,我和他們說下!」
「我可以住酒店。」陸恩熙把鑰匙丟桌上,不打算拿。
司薄年想拿捏她,也得看她肯不肯。
「你身份證不是燒了嗎?難道刷我的?我雖然沒結婚,但也要清白的啊!」張宇恆環著胸保護自己。
他的動作噁心到了陸恩熙,「學長,你是不是對自己的顏值太自信?」
張宇恆樂呵呵,「住酒店花銷大,你還沒賺錢呢,何苦先搭上一筆?Km提供住房是工作需要,你別想太多,給住就住,就算司先生對你有想法,那吃虧的是誰可不一定。」
陸恩熙掀起眼皮,「讓我出賣色相?」
張宇恆在旁傻樂,「你要是真願意,我覺著比當律師賺得多。」
張夢瑤順順陸恩熙的後背,心疼又鬱悶,她去過被燒的房子,市中心的三居室,面積不大,位置很好,首付都要兩百多萬,哎。
「陸姐,你房子要修好且得花不少錢呢,趁機薅點資本家的羊毛不香嗎?你又不是白住。」
張宇恆也說,「帝尊安保系統絕對可靠,你住過去保證沒人再敢騷擾,等風頭過去你想搬出來就搬唄,哎,我也沒想到讓你接的第一個案子就碰到硬茬兒。」
陸恩熙不傻,所謂的提供住房或許是司薄年的計謀,和他打交道的三年中,她吃了不知多少次虧,都是他的精心設計。
可眼下她的確沒有更好的選擇,明知山有虎,也只能先向虎山行。
「住是可以,你們祈禱我別死在裡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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