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番外五：美人如斯(2)
「你乖乖地把裡頭的大爺伺候好，自有你的造化。你也別怪我心狠，誰叫你生得這般誘人。」那人又在紀澄的嘴上啄了一口。
紀澄雖然說不出話，卻能在他的嘴巴上反咬一口。只聽得那人輕笑出聲：「倒是個辣椒性子。」
紀澄被那人放下後，又被那人一掌拍在臀上：「進去換衣裳吧，別打鬼主意，要不然這就要了你。」
紀澄心想沈徹這是演惡棍演上癮了？
眼睛上的布被人解開後，紀澄過了一陣子才適應那光線，等能看清事物時，周遭已經沒有一個人了，讓她換的衣裳放在一個托盤裡擺在她跟前。
紀澄上前一步拿起來一看，卻是那波斯舞姬的服飾，那上衣比抹胸還短，下面的褲子腰低得連肚臍都露了出來，配著腰飾金鈴，儼然就是昔日重現。
紀澄實在是鬧不懂沈徹，這人每個節日都變著法兒地來折騰她。紀澄卻也不想掃沈徹的興，便穿了那衣裳，倒要看看沈徹還有什麼鬼主意。
換好衣裳，紀澄推開房間裡另外的一道門，走出去就見沈徹正坐在堂上獨酌。
紀澄一進去，沈徹的眼睛就眯了眯，像是被亮光刺到的反應。
說不得如今的紀澄比那年她十五歲時更迷人了些。首先身段就比那時高了些，自打修了玄月功之後，更是膚瑩如玉，仿佛有皎潔月光從那肌膚里透出，讓人直嘆這樣的美人只能天上有。
再且紀澄修習玄月功一日不輟，劍舞也沒落下，還時常被沈徹逼著鍛鍊，那身段比少女時更為緊緻，露出的腰腹紋理線條迷得人眼睛都挪不開了。她那肚臍上貼著一枚紅寶石片，越發叫人恨不能一頭栽進那小窩裡，直嘆美人如斯，連肚臍都生得第一般美貌。
「哦，你就是今晚的舞娘？」沈徹就像不認識紀澄一般道。
紀澄上前給沈徹行了禮，沈徹的眼睛就仿佛掉進了她胸口的玉溝里似的，紀澄都不敢直面沈徹火辣辣的眼神了。
一時鼓樂響起，紀澄才發現那帘子後還坐了一排樂師，但這些人眼睛上都蒙著黑布，可真是難為他們了。
「怎麼還不跳舞？」沈徹不悅地看著一動不動的紀澄。
「小女子又不是舞姬，而是被歹人擄來的，還望公子能救小女子出火坑。」紀澄眨巴著眼睛看著沈徹。
「哦，原來我是火坑啊？那公子我正好坑一坑你。」沈徹說罷就伸手來捉紀澄。
紀澄轉了一個圈躲了開去，腰上那金鈴發出了悅耳的響聲：「想不到你長得人模狗樣的，竟然是這種人。」
沈徹笑道：「你乖乖地給本公子跳一曲，若是跳得好，本公子就救你出火坑。」
紀澄恨不能上前踢沈徹一腳，這人還真玩上癮了：「你可說話算話？」
「自然。」沈徹點頭道。
「可是我怎麼聽說你這個人向來說話不算話啊？」紀澄道。
「哦，你聽誰說的？」沈徹一把捉住紀澄，「你生得好生貌美，若是跳得好了，本公子就把你娶回家去如何？」
紀澄道：「那你可要說到做到。」
沈徹捏了捏紀澄的臉蛋道：「那你可不許敷衍我，你知道我想看什麼。」
沈徹想看什麼，自然是想看紀澄在他面前跳那叫人面紅耳赤的扭腰舞。
紀澄倒是沒讓沈徹失望，她那身子天生就適合跳舞，柔韌有力，纖細優美。她也不離開沈徹，雙手撐著他的腿，緩緩地扭著腰舞著站了起來，她也沒有事前編排那舞姿，只隨著鼓點而動，既妖嬈又寫意。
紀澄轉過身背對著沈徹，隨著越來越快的鼓點，將那腰扭得水蛇一般，那腰上金鈴飛舞，發出道道金光，看得人目眩神迷。
紀澄舞到興起，索性拉了沈徹站起來，貼著他的身子扭擺起來。沈徹仿佛成了她的道具，她的雙手貼在沈徹的腰上，慢慢地隨著她的身子扭動而下滑，又緩緩地隨著她腰肢的扭動而上升，漸漸撫摸到他的胸口、他的臉頰。
「真是個妖精，看我不收了你。」到底是沈徹自己沒忍住，一曲還沒舞畢，他就將屋子裡的一眾樂師都攆了出去，「你這些舞都是哪裡學的啊？」
紀澄道：「我就是跟著鼓點隨便跳的。」
沈徹道：「你不去當舞姬真是可惜了。」
「哦，我這不是已經被我家狠心的郎君賣來當舞姬了嗎？」紀澄委屈地道。
「哈，那可不正好便宜了我。」沈徹笑道。
紀澄這會兒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你怎麼老這樣折騰我，明知道上次的事情讓我害怕極了，你卻還要開這等玩笑。」
沈徹道：「我如今想起來，只覺得一切冥冥自有天註定。你說是不是？」
紀澄垂眸不語，雖然這經歷並不好，可她也得承認，那時候她真是由衷感激沈徹的，那日若非他正好在天香閣，只怕一切都不會善了的。
「那天看著你在我懷裡跳舞的時候，其實我就有股衝動，想戳瞎當時在場所有人的眼睛，只我能看到你。」沈徹道。
紀澄笑道：「你就哄我吧。你那天對我說話可是相當不客氣呢，還懷疑是我自己設下的圈套。」
沈徹摸了摸鼻子笑道：「那是我不了解我家夫人，我家夫人素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不過那時候我還不了解你，就已經稀罕你稀罕得不行了。」
「騙鬼呢。」紀澄嗤之以鼻。
沈徹道：「當時我自己也不肯承認，只是看著你在我面前扭腰擺胯的時候，我就想這位表妹的腰肢可真靈活，若是那等時刻，肯定格外銷魂。」
紀澄擰住沈徹的耳朵道：「我就知道你對我是見色起意，你還不承認。」
沈徹誇張地呼痛道：「你知道我當時最想做什麼嗎？」
「做什麼？」紀澄偎在沈徹懷裡。
「我只覺得你的肚臍怎麼生得那般可愛，那紅寶石片也迷煞人也，叫我想舔一舔。」沈徹低啞著聲音道。
紀澄趕緊道：「不行，這裡不行，咱們回去吧。」
沈徹在紀澄耳邊道：「裡面的床單被褥我都叫人換過了，是咱們家裡帶來的。你覺得我現在還能有定力忍得住嗎？」
紀澄一口咬在沈徹的肩膀上，這人最是厚顏無恥了。
沈徹也不甘示弱，盯著紀澄那桃粉色的唇瓣就咬了上去，兩人正耳鬢廝磨，卻不料那門被人從外頭一推就見楚得走了進來。
紀澄嚇得趕緊將頭埋入沈徹的懷裡，沈徹的身影更快，一下就抱著紀澄調換了方向，將她徹底遮掩在自己懷裡。
「好你個沈二，平日裡裝得道貌岸然，藉口說家裡有隻母老虎，這回可被我逮著了吧，跑到這兒來吃獨食，就以為我找不到？」楚得一邊說一邊往裡走，眼睛只看到一片白，就被沈徹給喝住了。
「出去！」沈徹沉聲道。
楚得也是個渾不吝：「看看又怎麼了嘛，是什麼樣的天仙連你家澄表妹都比過去了？」
沈徹皺了皺眉頭：「你先出去。」
楚得見沈徹是真生氣了，也不敢再往前走：「行，行，你是老大。」
楚得一出去，紀澄趕緊躲進了內室。沈徹也跟著走了進去。
紀澄道：「你進來做什麼，還不快去打發了他。」
沈徹無奈地看了看自己的袍子：「你叫我現在怎麼出去？他不敢再進來的。」
紀澄真是無語了，都這會兒了沈徹還想著欺負她呢。
楚得在外頭可是等了沈徹老半晌，等得他的酒都喝過七八巡了，才見沈徹露臉。
一看沈徹那饜足的模樣，楚得就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因而冷笑道：「沈大人的架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啊。」
沈徹但笑不語：「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我要回去了。」
楚得將酒杯重重一擱：「沈徹，你還是不是兄弟？我哪回玩女人背著你啊，你倒好，有新相好了就把兄弟都拋諸腦後了，就不怕我回去告訴你家澄表妹啊？」
沈徹也是無奈，他總不能跟楚得說自己的房中事吧，只能支吾道：「下次再跟你賠罪。」
卻說沈徹出了樓子，將紀澄抱上馬車，紀澄這會兒是渾身一點兒力氣沒有，連抬手都嫌喘氣。
紀澄剛上馬車，卻見楚得氣喘吁吁地跑出來，走到馬車旁邊。紀澄還以為他是有話跟沈徹說，哪知道這潑皮話也不說，抬手直接就掀開了馬車帘子，嘴裡道：「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麼樣的天……」
「仙」字還沒說完，就被楚得給吞了回去，他趕緊放下車簾，「失禮，失禮。」
沈徹將楚得拽到一旁就一頓暴打，打得楚得眼淚汪汪，抱頭鼠竄，哭喊道：「我哪裡知道你們夫妻倆這麼有情趣啊？」
紀澄則是既生氣又害羞，晚上一腳就將沈徹踢到了床下，讓他自個兒睡榻上去。
這就是交友不慎。
楚得則在感嘆，你說這都是娶媳婦，怎麼人家沈二就娶了個天仙，還那麼會玩，兩口子都玩到青樓來了，多有勁兒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