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陳天祥沒聽到本少爺說話,有本少爺在別想在這裡混吃混喝。」李明翰卻是更加來勁,騰騰騰幾步衝過來擋住三人大叫,對他來說還可是大好羞辱陳家的機會。
此時大廳里賓客眾多,被他一聲吆喝,都看了過來。雖然是兩座城市,但還是有不少人認出兩家人。頓時各種表情精彩起來,好奇、錯愕、更多的是不屑和鄙夷。
在大多數人看來陳家已經末落到平民家族,還有什麼資格出席這種場合,明顯是自找羞辱活該。並不認為李明翰的行為無禮過分。
陳天祥氣得臉色通紅,正好怒斥他,被陳陽伸手攔住,平淡的說:「爸,跟瘋狗計較沒意思,彆氣壞身體。」都懶得看李明翰一眼。
「嘎……你居然敢罵我?」李明翰一愣,沒想到陳陽嘴巴竟然更毒。
「一點禮義廉恥都沒有,你不是瘋狗是什麼?」陳陽臉色越來越冷峻,氣勢快速攀升。
「你個窮鬼還跟我談禮義廉恥,信不信我分分鐘滅了你?」李明翰臉色越來越難看,昨天在古玩街有梁大鵬壓著他不敢發作,沒想到今天這種場合陳陽還敢如此強勢。
「今天是老爺子大喜日子,你一個外人跳出來驅趕他的賓客,是不是一點禮儀沒有;當年你是我的跟班小弟,卻對我爸爸不敬,是不是不義;當眾撒潑辱罵滿嘴污言穢語還不自覺,你還有沒有廉恥之心。
一個禮義廉恥都沒有的東西,不是瘋狗是什麼?你還有臉待在這裡。」陳陽更不客氣,指著他的鼻子一通教訓。
「你你……我要殺了你!」李明翰氣得吐血,張牙舞爪的撲上來,渾身勁氣暴漲顯然也練過功夫。
陳陽一臉輕蔑,巴不得他衝上來,給他一個慘痛教訓,李明翰那三腳貓功夫在他面前還不夠看。
「回來!」李天虎一聲低吼,一把將李明翰拉到身後,直接面對陳陽。
陳陽頓時感覺一座大山壓過來,御龍訣高速運轉一個周天,才適應這種壓力,知道自己跟李天虎的差距依然很大,功力不在一個層次上。
現代世界雖然靈氣稀薄,但修真界並沒有消亡。武館教出來的武功只是最基礎的健身鍛鍊,只有極少數天賦異質的人,才能將武功鍛鍊到極致巔峰,最終突破到鍊氣修真的境界。
修真界分為鍊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出神期等七個等級,每個等級又分為九個層面,據說修煉到七個等級的巔峰時,便能渡劫飛升成仙成佛。
陳陽這些年的苦修也只是達到鍊氣期第一層,雖然在俗世已經是超級高手,但在修真界只能算是最低級的存在。眼前的李天虎氣勢能壓制他,至少是鍊氣期第三層以上的高手。
李天虎顯然看出來陳陽功力不俗,怕李明翰吃虧才上前擋住,但發現還是小瞧了陳陽,強大的氣勢壓迫下陳陽竟然沒有被壓制的跪倒在地,真要教訓陳陽就得大打出手,在今天這場合顯然不合適。
江家也是歷史悠久的大家族,肯定有守護高手的存在,雖然江建武跟他關係密切,但依然沒有得到江家的控制權,還不能配合他任意妄為。
「陳天祥,當年我放你們一條生路,別……」李天虎道貌岸然剛想說兩句有氣勢的話。
「老狗!」陳陽就罵了回去,聲音不大,卻是全場可聞。
「嘎……」李天虎臉色瞬間鐵青,還從來沒人敢這麼罵過他。
江建武也是大驚失色,向陳陽射出怨毒的神情。陳陽如此強勢明顯是不給他面子。
所有人都被陳陽的話震住,李天虎的狠毒誰不知道,別說當面罵他,就是背後跟他作對的人都是死路一條。
「養出這麼一個不知禮義廉恥的瘋狗,你不是老狗是什麼?」陳陽一點不客氣,繼續挖苦。
說完這句話後,再不理李天虎黑得鍋底一樣的老臉,攙扶著爸媽走進主廳,在最中間的主席上坐下。原本他想低調,也沒真打算跟江家大小姐訂親。
可別人都欺負到頭上,再低調忍讓還是被羞辱,特別是爸媽都跟著受委屈。陳陽不想再忍,跟李家早就是血仇,索性比他們更張揚。
「誰讓你們坐這裡?」江建武臉色難看的過來小聲呵斥,現在所有人盯著這裡,他也不敢大聲喧譁。
原本這裡可是他留給李家的座位,怎能讓陳家霸占。
啪,陳陽將一個燙金請帖砸在桌面上冷哼:「老爺子將我們當親家請過來,不坐這裡坐哪裡?別忘了你的身份,江二少爺。」知道江建武跟李天虎是一夥的,陳陽對他自然不客氣。
「你……別讓我轟你們出去!」江建武大怒,平生最恨別人叫他二少爺。
「哈哈哈,我覺得陳兄坐這裡很好,李天虎有這種請帖嗎?」一個大笑聲音傳來,竟然是梁大鵬,他也是啪的將一張燙金請帖拍在桌面上。
說完這話後梁大鵬衝著陳陽眨巴兩下眼睛,一副曖昧的樣子,他不是一個人,左邊是陳陽,右邊是梁湘琪,再過去一對中年夫妻,相貌跟他們姐弟很像,看來是他們的爸媽。
陳陽還真有點意外,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他們,看樣子他們跟江家關係不是一般的親密。
燙金請帖是老爺子親自下的帖子,江建武可沒這個權力,不等他再囉嗦,那邊傳來咳嗽聲,江老爺子在一個同樣白髮蒼蒼的婆婆攙扶下,走到中堂前的八仙椅上坐下。
江建武不敢再說什麼,將李天虎一家安排到旁邊的桌子上,一行人臉色陰沉似水。
「陳陽你好!」梁湘琪隔著梁大鵬跟陳陽打招呼。
「那是我爸媽,那個活潑的白髮婆婆看到沒有,是我奶奶,老爺子是我舅老爺……」梁大鵬也向陳陽介紹。原來攙扶江老爺子的白髮婆婆正是梁大鵬的奶奶,老爺子的親妹妹。
梁大鵬爸媽叫梁啟仁、胡琴,都是沉穩嚴謹不拘言笑,陳陽跟他們打招呼時,他們也只是微微點頭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