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個給我波斯藥品的神醫?
「是啊,夫人,神醫能穩住你的病情,我的眼睛自然也不在話下,所以你可別哭。」
左相雖然面上勸著自己的夫人,實際上這心裡也沒底兒。
他現在仍舊什麼也看不見,等上七天就能看見了嗎?指不准更瞎也說不定。
只是有夫人在,他一個男人總不能表現的比一個女人還要絕望吧!
「不好了,老爺,宮中差人過來了說是要請老爺進宮商議朝中大事。」
就在這時,丫鬟粉黛從外面沖了進來。
粉黛原是跟在陳夫人身邊,她們方才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太監進了府里,於是陳夫人就讓她去接待小太監。
哪裡知道,小太監竟是宮中來送信的太監。
「你說什麼,你家老爺我還瞎著,這是要進了皇宮,那皇上豈不是更有理由罷了我的官。」
左相氣的直拍床。
陳思涵只覺得這一切來的太巧了,再說了,早朝已經過了,哪有大中午的去上朝。
「爹,你就讓管家去跟宮裡頭的小太監說,說你回鄉祭祖了,沒個十天半個月回不來,順便再讓小太監跟皇上告個假。」
「還是寶貝女兒想的周到,管家你去說吧!對了,傳我命令,若是府中的下人誰亂嚼舌頭根子,說老爺我瞎了,就把他拉出去杖斃,對於此事,我絕不姑息。」
「是,老爺。」
管家應下左相,便急匆匆的離開房間。
陳思涵覺得此事過於蹊蹺,她很有必要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才行,免得小人當道在背後使壞。
此時此刻,右相府中也亂成了一鍋粥。
雖說這賣花女得右相幫助洗脫了冤屈,也拿回了被她爹的小妾快要敗光的家產,但是,賣花女被右相府中的繁華給深深所吸引。
她決定留下來當右相府的丫鬟,而她爹也成了右相府的車夫。
可是,早間右相也收到了瓦沙公主的禮物,是一個畫著七個美人兒的屏風。
賣花女負責內院的打掃工作,在屏風送來時,她領命去擦拭沾染了灰塵的屏風,沒想的是,擦著擦著她就不受控制的跳起了舞。
趕巧右相到書房找書看見了這一幕,於是兩人乾柴烈火,便發生了陳思涵和左相看到的那一場景。
「你這個女人真是居心不良,我好心幫助你們父女倆,你就是用這種方式來回報我嗎?」
賈秀秀拿著鞭子打算抽打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賣花女。
賣花女我見猶憐的抬起頭,雖然臉上被賈秀秀打過的地方還未完全好,但是,賣花女姣好的面容還是毫無保留的顯露了出來。
「大小姐,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按照一個正常女人的思維,我怎麼可能去和右相攀關係,右相的年紀比我爹都大,這也太離譜了。」
賣花女認認真真的與賈秀秀分析這其中的緣由。
賈秀秀一聽倒也是這個理兒,只是賣花女突然做出這種事情,也要有個理由吧!
「不好了,宮中來人說是要請老爺去朝中議事。」
紫兒一得到消息便從外面跑了進來。
賈秀秀愣了愣,心道是這也太巧了,怎的這個時候去朝堂,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
想著,賈秀秀就對跪在地上的賣花女說道:「你先起來,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跟你爹的月供先取消。」
「是,大小姐。」
賣花女點了點頭,謙卑的將賈秀秀送出房間後,卻又在賈秀秀走遠時,用一雙怨毒的眼睛盯著賈秀秀。
賈秀秀走在前面冷不丁的就是一個冷顫,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嘀咕道「沒發燒呀!我這是怎麼了。」
很快,賈秀秀就到了右相的書房,右相坐在太師椅里哀聲長嘆「皇上這個點讓我進宮,你說我這老腰都閃了,這個樣子進宮,皇上還為我老了,什麼也做不了了,再把我的官給罷了,那我豈不是要把腸子悔青。」
「爹,你隨便找個理由把小太監打發走不就行了。」
賈秀秀提議道。
「已經走了,我就說我感染了風寒,沒個十天半個月上不了朝堂。」
右相鬆了一口氣,他抬眼看著面前越發美艷的女兒不禁有些感慨「我有那麼多孩子,也就你,不管爹有沒有事兒,一天總愛往我這兒跑幾回。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爭取到寒王。」
「爹,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點別的,你有沒有發現,今天的一切都發生的太巧了嗎?」
「嘶……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有話說。剛才宮裡頭的小太監還在和我抱怨,說我感染了風寒,左相告假回鄉祭祖,你說這左相是不是也出了事兒。」
「不知道,要不找個人去看看。」
賈秀秀往前走了一步,她覺得沒有人比她更適合到左相府。